第九十四章攻陷凌州(2/2)
城上城下乱成一片,人喧马嘶,双方士卒血洒砖墙。
凌州太守於城楼之上督战,见得这般情形,情知大势已去,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“臣苦守此城半月,上不愧天,下不愧地,奈何兵微將寡,外无援兵,今日就与此城共存亡,以报皇恩。”
说罢就要跳楼,被身旁侍卫死死抱住。
“相公何不留此有用之身,以图將来?”
“放肆!我乃前朝进士。岂肯屈身事贼?”
话虽如此说,那太守神色早就鬆动。他那肯轻易赴死,不过是这几日硬气话说多了,此时下不来台而已。
那些侍卫心里腻歪,还得苦劝,“相公志存高洁,我等尽知。不过是劝相公为闔城百姓著想,暂时与贼虚与委蛇而已。”
那太守装模作样长嘆一声,“唉,你等顾惜父母妻子性命,却將我陷此不义之地。罢了,你们降吧。我愧对朝廷,这就回府,闭门待罪。”
还不等眾人反应过来,他急匆匆地跑下城楼,怎么也不像回家待罪的样子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个主心骨,正不知如何是好。忽见得登上城楼的叛军越来越多,慌忙升起降旗,打开城门,跪伏於道旁请罪。
鲁智深领大军杀气腾腾地进了城,见到杨志浑身浴血,不由大怒,“左右快绑了那鸟太守来见洒家。”
话音未落,就见那太守袒著上身,捧著印綬,领著满城文武疾步朝著这边跑来。隔著四五丈就跪倒在地,將印綬碰过头顶,高声喊道:
“凌州太守梁方略率通判、推官及满城文武特来请降。”
鲁智深都被气笑了,端坐在高头大马上,戟指怒骂:“你这廝要是和洒家硬到底,洒家饶你一命也不是使不得。如今这算什么?眼见得城破了,你再来请降,让洒家如何和死去的士卒交待?”
梁太守听了这话早唬得面无人色,期期艾艾说道:“非是我不愿降,实乃……实乃……”
话未说完,早被鲁智深纵马上前,一禪杖打做两段。
智深犹不解气,用滴血的禪杖指著一眾降官,对左右道:“细细甄別这些鸟官,凡贪酷虐民之辈,速速斩讫报来。”
那起子降官嚇得跌坐在地,浑身抖个不停,却无一人敢开口向鲁智深求饶。被士卒像死狗一般拖了下去。
稍候智深与府衙升座,封查府库,论功行赏,张榜安民。写一张军报,论了杨志先登之功为第一,快马递送阳穀县,报与武松知晓。
大军修整两日,於正月十七日开拔,兵锋直指兗州。
从凌州至阳穀县不过一百六七十里,军报递送,沿途换马又换人,只一日功夫就送到了武鬆手中。
武松览罢大喜过望,亲写了一封书信嘉奖。
又过得一日,武松思及兗州不比凌州,有梁山两万大军在旁虎视眈眈,也不知计策成与不成,终究放心不下。
便与李助知会一声,带了龚旺、丁得孙、扈成尽起飞龙卫四百骑兵,星夜赶往兗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