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零一章扩军扩军(2/2)
又议了一些缴获、粮草、兵器、降卒及各州官员任免之事。不觉已是晌午时分,当下武松於府中摆下七八桌,与麾下文武开怀畅饮。
酒酣耳热之际,眾將又论及此次谁人功劳最大。不免爭得面红耳赤。
杨志有先登之功,石秀有以身为饵並献计之功,两人谁也不服谁,於席中就要动手。
见武松面色不豫,李助掣剑在手,说道:“来来来,两位也不需爭竟,谁胜得过老道手里这把剑,就认谁做功劳第一。”
二人这才后知后觉,在武松面前失了礼数,跪地当即请罪。
武松自斟自饮並不说话,李助上前搀住二人,道:“大业未成,將军爭功,此取败之道也。太祖皇帝“一根铁棒等身齐,打下四百座军州都姓赵”。
麾下眾將为他黄袍加身,他都自觉无功劳於民,不敢受禪。你们两个不过攻下一州,就自詡英雄了得,在这里爭来爭去,出乖卖丑,岂不自惭乎?”
杨志、石秀两个酒醒了了大半,臊得面红耳赤,忙道:“属下等酒后失言,望主公、军师治罪。”
武松也不假惺惺说什么好话,严辞训斥道:“两位功劳,自会论功行赏,我也不曾一日或忘。酒席上爭功尚情有可原,他日上了战场,若为了爭功,罔顾士卒性命,就莫怪军法无情。”
杨志早有这个苗头,他麾下將士,个个敢怒不敢言。武松不过是藉机敲打敲打他,免得他以后铸成大错。
杨志、石秀冷汗涔涔而下,忙道不敢。
武松乃命二人退下,罚他们闭门读书三日,二人訕訕而退。
等到席终,眾將散去。公孙胜忧心忡忡找到武松说道:“主公,属下最近心神不寧,与军师各起了一卦,均是大凶,只怕大祸將至。”
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,公孙胜也只敢私下里来找武松商议。
念及梦中长河之事本就蹊蹺,武松对命理玄学自然也信了几分。忙问道:“一清先生以为祸从何来?”
公孙胜道:“依贫道看,十有八九应在梁山水泊。”
“唔,一清先生说得有理。我这便命令眾將严加防范。军师府也要让飞鹰探马营时刻关注梁山动向。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。”
“按理说我们只要谨守城池,梁山泊並无取胜之机。属下当真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不怪公孙胜费解,兵法有云:十则围之。以武松现在兵力,又无水军,打下樑山泊自无可能。可要固守,实在无有败理。
武松哈哈笑道:“兵来將挡,水来土掩。一清先生也不必杞人忧天了。”
公孙胜懨懨不乐,“但愿如此!”
武松传令严加防备之后,便將此事拋到一边。信步来至石秀住处,推开门却见到石秀捧著书怡然自得。
心下纳闷,问道:“我训斥你几句,还怕你见怪。不道你竟全然没放在心上。”
石秀起身见礼,笑著回话:“属下故意与后將军爭竟,不想倒让主公废神了。”
武松一怔,旋即明白过来,与桌案旁落座,笑指石秀说道:“你若体恤他麾下士卒,与他明说便是。何苦唱这一齣戏?”
石秀为武松斟茶,“既为士卒,也为后將军。”
武松点点头,“难为你没读书,心思却这般重。虽然你用心良苦,也许读满这三日书方可出门。”
石秀恭敬应是,执礼將武松送出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