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大面额彩色宝钞提议(2/2)
时明也点头道:“標哥说的没错!不过,宝钞防偽方面,一定得做好,最好是能做得比现在这种更漂亮,比如用上彩色。”
时明这么一说,老朱顿时便有些意动,“仔细说说!”
於是时明便將自己的护卫在野外训练的时候,用油彩抹到脸上来做掩护,迷惑对手,
隱藏自己的事,简单说了说。
油彩虽说跟彩色油墨不同,但可以调配嘛!
有了方向,时明不信以大明工匠的智慧会完不成。
除了彩色油墨之色,还有纸张,只要这两种东西能做到技术突破的话,那宝钞的防偽技术就简单多了。
甚至还可以加上水印技术。
虽说水印技术时明不懂,但可以找懂的人嘛!
如今的大明,其实也是有水印技术的,名叫木版水印,甚至市面上,都能见到一些带有水印技术的宣纸。
老朱越听,越觉得时明所说的这些方法可行,於是便让时明抽空去工部宝钞提举司指导一下那些工匠。
时明闻言便笑道:“父皇放心,这事標哥早就吩咐我了!”
要是其他人敢吩咐时明去宝钞提举司指指点点,估计老朱这会又要开始发了,但听到是好大儿的主意,老朱颇感欣慰。
双標的老朱,无时不刻都在展现双標这个技能。
等太子標吩附太监们,將这些宝钞搬到他的私库中时,老朱便问时明,“除了宝钞,
你们就没有收到金银铜钱?”
相比宝钞,老朱自然是希望能收到金银,毕竟太子標的那个系统,只收金银铜钱,宝钞人家可是一点都不稀罕。
时明悄悄了眼老朱,道:“红楼从开门做生意开始,就没有拒收过宝钞,且红楼消费不低,大家也喜欢拿宝钞去消费,平时收到金银的时候反而不多。更何况,这次是大宗交易。”
这话,时明倒是没有骗老朱,红楼每个月的收入,宝钞起码能占七八成,大家也不习惯拿几百两银子放身上。
那可是十几二十斤的重量。
而大宗交易的时候,大家反而不反对使用宝钞。
当然,也有一些人会用私人钱庄的票號,凭藉票號,可以到那些钱庄去提取金银。
不过红楼並没有规定一定要金银交易,所以大多数人会选择用宝钞来交易,毕竟这对商人来说,是求之不得的好事。
顿了下,时明又道:“只要父皇別动不动就发行宝钞,等新版大面额宝钞推出市场,
然后將市面上旧宝钞回收,相信宝钞贬值的问题,就能暂时得到缓解。父皇以前觉得回復宝钞,朝廷会吃亏,那现在一张一百贯的宝钞,就能回收一百张一贯的,这亏就能少吃不少,父皇也不需要太心疼。』
老朱深吸了口气,强忍住当场抽时明一顿的衝动。以前还觉得这小子说话挺好听的,
还夸他是千古一帝来著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小子说话时不戳一下咱的肺管子,他就不舒服来著?
“行了,去给你母后请个安,然后就滚吧!”
老朱不想看到这个气人的小子了,虽然他是挺有能耐。
不过就在时明准备告辞,然后麻溜滚蛋的时候,老朱又幽幽地来了句,“从黑虎帮那,你掠走了不少金银財物吧!”
“哈?父皇说什么呢?”时明反问了句,然后又道:“没其他事的话,小婿就先行告退,去跟母后请安了。”
时明匆匆滚蛋,省得老朱又找他打秋风。
之后,时明去了趟坤寧宫,然后又跟自家小公主未婚妻简单约了个小会,在坤寧宫用完晚膳后,时明才在月色中出宫。
晚膳的时候,老朱带著太子標跟朱雄英也一起过来了,不过老朱没有再提黑虎帮的事情。
时明知道,老朱只是在提醒他,黑虎帮的事情,他知道是谁做的,不要以为自己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。
对此,时明除了装傻充愣之外,还能怎么办呢?
真要承认,老朱非得让他拿出黑虎帮丟失的钱银不可。
但吃到了他的肚子里,他又怎么可能吐出来呢!太子標需要用到金银,他时明难道就不用了吗?
他现在恨不得早点刷到颗生生造化丹,好从太子標那里再点羊毛过来。毕竟老朱跟太子標,这段时间绝对不缺金银。
过了这个村,可就不容易找那个店了。
翌日,正月十八,满朝文武的假期结束。
因为赵敏离开,无法大半夜出去策马奔腾的时明,早早就爬了起来,在秦锦绣跟李红叶地服侍下,穿戴齐整,上朝去了。
这次朝会,大家总有一种『再回首已是百年身』的物是人非之感。曾经那个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的胡丞相,音容宛在。
要是其他案件,估计这会大家才开始慢悠悠地討论一下那些犯人的罪责,可事情涉及到谋害国本,涉及到造反,也就难怪老朱会快刀斩乱麻,直接让人將那些人砍了了事了。
不过这样也好,这次的事情虽然嚇人,死了不少人,但朝堂上空出来的位子,也不少啊!而且都不是低位。
事实上,这些天下来,已经有不少人在商量著,怎么更进一步了。说起来,谁又不想进部呢!那可是丞相啊!
是的,有人看著胡惟庸留下来的相位,开始流口水了。
甚至就连李善长,都在想著,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重新坐上那个位子?相比刘伯温,
李善长虽然是只老狐狸,但他確实挺恋权的,这方面,他就没有刘伯温那般通透。
而身为监斩官的时明,今天来上朝,主要也是来述职的。
相比李善长这种恋权的人,时明对那些,是半点兴趣也没有。
他觉得以目前自己这个侯爵的身份,也足够在大明混了。过高的权利,也代表著过多的义务,他寧愿躺平当条咸鱼。
但奈何,老朱跟太子標都不让啊!
在时明將自己的工作总结报告递上去给老朱时,老朱不由授了授鬍子,点了点头,夸讚道:“长乐侯的这份报告,就写得挺不错嘛!没有那么多之乎者也,没有那么多引经据典,一二三四五六点,一点点陈述下来,简单明了,一目了然—
將时明一顿猛夸之后,老朱又將摺子递给太子標,“让大家都看看,以后想要跟咱说什么事,就按长乐侯这个格式来。”
太子標看了眼后,也跟著点头。那些文臣上摺子时,都是什么尿性,太子標太清楚了。很多时候,没看到最后,都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。
这事其实老朱说过好几次,但那些人就是死性不改。
眾人闻言,都颇为好奇,但在看到时明的那份报告时,一个个都不由愣然,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:写的什么玩意?
就时明那份报告,別说是他们,估计只要认识字的,基本都能看得懂,里面不仅全是白话文,更是半点引经据典,之乎者也的地方都没有,白得有点像没啥文化的人。
若是他们也这么写的话,那那么多年的寒窗苦读,岂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传出去,会被人笑话成草包的吧!
可是看时明那副英俊瀟洒的模样,大家又实在不敢相信,他会是个没读过什么书,胸无点墨的草包!
於是他们觉得,时明这混蛋可能就是故意来噁心大家的,非要把大家都品味都提到一个极低的层次,好拍老朱的马屁。
有些人忍不住就在心里暗骂:特马的,畜生啊!为了拍未来老丈人的马屁,真是连脸都不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