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这货怎么来早朝了?又有大事?(2/2)
第二道圣旨,则是朝廷准备组建新部门一一农科院,专门从事农作物的种植研究,以及新品种的研究与培育。並召集有丰富种田经验的老农进京面试,若通过面试,便可入农科院为官。
第一道圣旨,大家还能理解,毕竟大明央行已经开张许久,如今分行开办在即,確实需要许多懂数术的办事人员。
但第二道圣旨,就多少有点让人费解了,种田种的好,还能入朝为官?啥意思啊?那些农作物有啥好研究的?
由於时代的局限性,確实没多少人能意识得到,培育优质种子的好处,甚至对一些新作物的种植也相当牴触。
其实这个也无可厚非,毕竟大家都害怕新作物种出来,无法填饱肚子,特別是那些一年到头只能靠种地的农户们。
当时明来到央行,徐恢跟郁新他们都有些兴奋,“侯爷,这可真是大手笔啊!將天下对数术有兴趣之人,都召集起来。明年咱们央行,是不是要大举扩张了?”
时明伸手虚压了下,笑道:“淡定点!看著吧!当应天府的商业中心街区繁荣起来,当那些住宅区被普通民眾接受,將来各地肯定会效仿这种商业模式,到时跟银行贷款之人肯定暴增。”
眾人闻言,都不由露出欣喜之色。
大明央行规模越大,那他们的权势,自然也越大。
回头求他们办事,找他们借钱的人,肯定也会增加。
当官掌权,求的是什么?
求的不就是这份被人巴结奉承的感觉吗?
都不需要多想,只是稍微想想,他们就觉得爽感来了。
傍晚的时候,时明的猜测应验了,有锦衣卫过去通知他,让他明天去早朝。
得到这个消息之后,时明便道:“看来,明天我是没法跟你们一块去分行那边参加剪彩仪式了。”
徐恢说道:“我们將开业剪彩仪式推迟到已时五刻,相信早朝之后,快马加鞭赶过去,应该是来得及的。”
应天府到句容县,不过百里之地,快马加鞭,其实都不需要一个时辰。而早朝是从五点开始的,如果结束得早,赶过去確实来得及。所谓已时五刻,便是早上十点。
郁新点头道:“只是如此一来,侯爷你可能就要受累了。”
道同则道:“侯爷的敌人那么多,明天不去也好。”
想到那些丧心病狂的刺客,在这应天府城里,他们都敢当街向时明出手,徐恢跟郁新也不由默默点头。
看向时明时,甚至都有些同情。
当然,更多的还是钦佩。
毕竟,一个敢为新政而不故性命之人,太罕见了。
他们自己做不到,不代表他们不佩服敢这么做的人。
“看情况吧!如果赶得及,我就去一趟,至於刺客,我倒是不太担心,我有自保之力的。”
倒不是时明托大,而是因为他的“铁布衫”技能,已经达到一流水平,不说刀剑难伤,寻常箭矢確实很难让他重伤。
而只要不重伤不治,他都能让自己恢復过来,毕竟他可是有系统的掛比,寻常人跟他还是没法比的。
要不是有系统在手,他也不敢这么跳啊!
更何况,他的感知力已经达到半径一百多米范围。
除非是用八牛弩这种战场大杀器,能在千米之外射杀目標。
然而,这样的大杀器,想要远距离命中高速运动之人,可也不是件容易之事。
时明自然不会自己嚇自己,搞得自己被困应天府城,
虽然他是喜欢躺平摸鱼,但將来总不至於连跟漂亮妹纸出去踏个青,约个会啥的,都不能做吧!
那活著也太憋屈了,人生还有什么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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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回到侯府,吃过晚饭,在侯府后院散了会步,时明便被陈灵拉进屋中办事去了。
用陈灵的话来说就是,他明天还得早起上朝,总不能半点作业也不交吧!早点交完作业,早点睡,早点起。
两个年纪十八九岁的少女,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,甚至想著为他老时家开枝散叶,多留点香火,所以她们就挺积极的。
有这两个理论知识与实践结合得相当漂亮的老师在,时明都不需要怎么动,她们就自己行动起来了。
结果睡了不到两个时辰,时明就被谢青竹摇醒,“夫君,夫君,起来去早朝了,已经寅时了。”
睡意正浓的时明,起床气挺足,但又没有办法,只得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闭著眼,张开双臂,
让她们服侍他穿衣梳洗。
谢青竹跟陈灵听了,都有些哭笑不得,又不好反驳,免得火上浇油。毕竟他们家这位侯爷,生起气来连陛下都敢吐槽。
但其实寅时起来,已经算起得晚了。
因为许多住得离皇宫较远的官员,丑时三四刻,也就是半夜两点左右就得起来梳洗了。
出了门,骑上神驹,被夜风一拂,时明顿时精神了起来。
慢慢溜达到午门,然后进入朝官等待。
许多官员见时明进来,都不由朝时明看去。
看到他出现,大家便觉得,今天的早朝,估计有大事。他们甚至怀疑,这傢伙是不是又跟陛下提议了什么新政?
昨天陛下突然要搞什么农科院,就让他们有些反应不及。
当时他们也不是没有拒绝过老朱的设想,可当老朱当面问他们,他们当中,有谁懂得种田?有谁懂得培育农作物,提高农作物的產量时,他们又没法给予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让他们读书,他们在行,但让他们种田,別闹了。
即便是那种片刻耕读传家之人,也不敢说他们懂种由。
因为这些耕读传家之人,大多都只是表面做个样子,种田之人基本上全是家中佃农,谁傻了真自己去种田啊!
虽然老朱当时没有提时明,但大家都觉得,让老朱创建农科院的人,肯定是时明这位长乐侯了,因为只有这傢伙,才会如此特立独行,搞些他们都不懂的新事物。
从大明税务局,到路政司,再到央行,哪一个不是时明这傢伙提出来的?现在又搞什么农科院,把那些泥腿子拉进朝堂,他到底想干嘛?想顛覆传承上千年的儒家吗?
要不是路政司跟央行,收的都是儒家子弟,虽然许多文官都看不起计官,但不管怎么说,计官也算是儒家一分子。
否则他们早就闹起来了—呢,其实也不能说没闹,毕竟时明都遭遇好几次刺杀了,只不过没能杀死他罢了。
时明感受到了这些目光,但他权当没看到,自顾自发呆。搞得那些想上前跟他套近乎的武勛们,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很明显,这货还没睡醒啊!
对时明这位同为勛贵的侯爷,这些勛贵们,其实是挺羡慕的,因为这傢伙可以不用来早朝,老朱对他的宠信却是依旧。
换成是他们,老朱要是让他们不用来早朝了,估计他们就得嚇尿了,得怀疑老朱是不是准备对他们下手了。
等宫门开启,时明便打著哈欠,手持牙牌,跟百官一块,鱼贯而入,並在奉天殿外的丹前站定。
山呼万岁之后,时明便扫了眼站在御阶上的太子標,以及太子標身边,一副瘦了不少,但看著挺精神的朱老五。
朱老五还朝他笑笑点头。
原本昨天下午,朱老五是想去找时明的,不过被太子標给叫住了,让他不要著急,事情会得到解决的。
朱老五这才强忍著衝动,没有去。
跟太子標跟朱老五简单打了个招呼,时明便开始眼观鼻,鼻观心,继续站著发呆。
结果第一件事情,老朱就將他扯了进来,因为老朱將《洪武字典》摘抄了十几页出来,分別给那些文官们传阅。
等奉天门下的那些文官,大部分都看过那些纸抄后,老朱才笑问道:“大家看过之后,觉得这东西,如何?”
老朱一边问,一边看向最前面的李善长。
虽然李善长是阁老,但有老朱在的阁老,跟將来的阁老,可不能同等而语。李善长如今也就只剩下看看奏章的权力了。
当然,淮西党派的文武官员,也不敢不给这位国公面子就是。
胡惟庸倒台后,李善长依旧还是那个淮西党魁。
接到老朱的目光,李善长出列,行了一礼,才道:“老臣虽看不懂那些符號,但看得出来,这应该是《说文解字》。”
老朱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!此书,乃是长乐侯所献,不如就让长乐侯来给大家解解惑吧!”
说著,老朱看向刚从神游太虚中回来的时明。
时明轻咳了下,站了出来,先给老朱行了一礼,然后转身看向那些文官,双手拢入袖中,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,就问吧!虽然这部字典也不是我写的,我只是代为呈献。”
一句话,顿时便让眾文官来了兴趣,国子学祭酒宋訥便直接问道:“敢问长乐侯,不知此书为何人所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