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117,林家(有修改)(1/2)
第117章 117,林家(有修改)
二房夫妇林远川和周娟立马一唱一和的搭起了话。
“是啊,大哥大嫂,你们也知道,我们二房要养两个孩子,销特别大,平日里就靠我一个人在工地上跑,赚的也是一些辛苦钱,况且现在不少工程还拖欠款项,我们家到现在也没多少家底。”
林远川叹了口气,摆出一副劳苦功高、费心操持家中生计的模样。
“可不是嘛!”
周娟立刻附和,声音提高了几度,仿佛怕人听不见一样。
“家兴和林美现在都大了,一个要结婚,一个马上要毕业,这学费、彩礼、酒席,哪一样不钱?我们夫妻俩真是愁白了头啊,这手头实在是不宽裕!”
说着说着,周娟还故意挤了几滴眼泪,装出一副可怜相。
林觅冷眼旁观着二房的这番表演,心里只觉得恶心。
这夫妻俩的演技,简直比那些三流演员还拙劣。
什么叫‘没什么家底’?
林远川是跟着包工程的,县城的竞争小一些,再加上林远山包工团队做的早,所以县城一带的工程项目还是很好接活的。
一年算下来,不说有多高,至少也能有个二三十万的收入,而林家兴毕业两年,也跟着跑工程,要是父子俩都勤快节俭一些,一年到头怎么说也能有个三四十万吧?
现在林家兴也跟着跑工程,父子俩要是都勤快一些,一年下来总能有个三四十万吧?
可架不住父子俩都一个德行,好吃懒做又好高骛远,而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要么是天酒地,要么就是牌桌上。
这日子过得可是有滋有味的。
而周娟在街道办上班,工作清闲,却也总说自己日子过得紧巴,实际上,她那些奢侈品可没少买。
周娟这个人最是贪慕虚荣,很喜欢跟人攀比,护肤品饰品别人有的,她都要买。
其次就是林美了,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,有其母必有其女!
这一家四口都是一个德行,真的是不逞多让。
就说说,这样的一家子人,就是给他们金山银山,他们也攒不住家底啊。
好意思说养家辛苦?养孩子老人辛苦?
过去的那些年,可少不了他们大房的帮衬。
可他们倒好,有钱的时候,压根不想搭理他们大房一家,甚至巴不得离得远远的,赚点钱都还要瞒着他们一家,生怕他们大房上门占了便宜。
没钱的时候,却知道找他们大房哭穷了。
最可恶的地方,就是他们还煽动林老太太以长辈尽孝的名头,来道德绑架他们大房一家。
林觅对这一家子人完全没有亲情可言,这么多年不知道被他们二房占了多少便宜,特别是林老太太,极其封建的传统思想,且为人还极为刻薄自私。
早些年有林老爷子在,还能稍微压一压,自从几年前老爷子离世后,这老太太撒泼又自私自利的本性,可是发挥到了极致!
从小到大,她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个好脸色,就连一颗生米都没有给过。
甚至每次见着的时候,她都会说一些难听又刻薄的话。
明明自己也是女人,可在对待自己亲孙女上,总是各种言语打压、瞧不上眼。
久而久之,林觅也就不拿她当回事了。
她倒是无所谓,毕竟还隔了一辈,高中跟大学都住校,离得远,平日里也不常见,受不到多大的影响。
可就苦了她爸妈了。
作为长子长媳的,还得在身边尽孝,好在当年分家早,且老太太偏疼小儿子,没跟他们大房住一起,否则还不知道会被她如何磋磨呢。
小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,有个什么事情很快就能传的沸沸扬扬,且小县城民风质朴又传统,比不上大城市思想开明。
所谓人言可畏啊!
特别是孝道这一块,但凡老人卖卖惨,总能轻易博取同情,站在舆论的最高点。
最重要的是,面对一个七十的老人家,不能骂也不能打的,且她妈妈还是县城高中学校的老师,为人师表的,也不好闹出太难听的名声。
如果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也就不跟他们过多计较,但大事大非方面,她父母还是很有底线跟原则的。
看着父母逐渐难看的脸色,林觅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,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。
此时,林国栋搓着手,一脸的为难,他干巴巴地开口,试图让母亲理解自己的处境。
“妈,不是我们不想帮家兴,实在是……手头紧啊。”
他叹了口气,声音里透着一股中年男人的疲惫与辛酸,“您也知道,这几年大环境不是很好,超市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。
前些年挣的那点辛苦钱,不都填了房贷的窟窿了吗?这好不容易才把银行的债还清,身上刚松快点,寻思着给觅觅那孩子攒点嫁妆。”
接着,他一脸为难的补充道:“毕竟就这么一个闺女,将来嫁人了,咱当爹妈的,总不能让她在婆家面前抬不起头来……”
“嫁妆?嫁妆!我呸!”
话还没说完,林老太太就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,猛地将手里的蒲扇往桌子上一拍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大儿子,嘴皮子哆嗦着,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冰雹,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。
“林国栋,你可真是出息了!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!你那胳膊肘是铁打的往外拐啊!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窝囊废!”
她越骂越气,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,你倒好,为了个狐狸精,连老娘的话都当耳旁风!
当初我就说李秋云那女人屁股小,身子骨弱,生不了儿子,你非要死心塌地地娶!结果呢?生个丫头片子还把自个儿身子搞垮了,成了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!
连个带把的都没能给咱林家留下,你说说,你讨这么个媳妇是用来干啥的?给我们林家断香火吗?还给丫头片子攒嫁妆?你脑子怕是被浆糊糊住吧?”
坐在一旁的李秋云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。
又来?
这样的话到底要说多少次才够?
这些年来,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,从最初的痛心再到后面的麻木,直到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。
随便她说吧,反正也说不了几年了。
林老太太骂完了儿媳,又调转枪口对准了夫妻俩的教育方式,唾沫星子横飞:“还有你们俩,真是一个比一个拎不清!
把个丫头片子当成宝,好吃好喝地伺候着,还砸锅卖铁地供她读那么多书!读出个状元来又能怎么样?早晚还不是人家的人!
现在倒好,还惦记着给她攒嫁妆?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这话你是不是忘了?等你们俩口子老得走不动道了,谁给你们端茶送水?谁给你们在坟前送终摔盆子?啊?”
她伸出枯柴般的手指,指向了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林家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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