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南宫卓与李曼曼（1/2）

寅时三刻，落枫客栈七十二盏灯笼还泛著暖光。墨馨儿倚在门廊朱漆柱上，玄色劲装取代了昨日的彩纱襦裙，发间银梳换成青玉冠，腰间缠著条蛇鳞软鞭。

“墨姑娘来得真早。”客栈掌柜捧著铜壶在大厅里浇著，“天字房的客人还未起来，墨姑娘先去贵宾间坐一会。”

“好的，林掌柜。”墨馨儿微笑，朝客栈掌柜点头示意。

卯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。

二楼忽然传来云雀儿的叫声。少女裹著锦被扑到琉璃地板上，指著窗外翻涌的彩雾：“陆昭快看！早上的落枫城好美！”

“快看屋檐！”云雀儿扒著窗欞惊呼。那些翘角飞檐上蹲著的石貔貅竟在缓缓转头，口中衔著的铜铃隨著转向发出清越声响。最东头的城墙墙顶顶，一群仙雀突然振翅，翅尖扫落的金粉在雾气中凝成“镇试大吉”的字样。

晨雾中的朱雀街好像在缓缓旋转，两侧店铺如棋盘上的棋子般重新排列。墨馨儿轻笑扬鞭，鞭梢铜铃盪开圈圈音波：“这是每日卯时的'换日局'，再过半刻......”

“砰！”

陆昭推开房门走了出来，他没使多大力其实，他看了看房门，挠了挠头。

陆昭赤著脚踩在变幻的地砖上，青石地板竟泛起水波般的涟漪。

“穿鞋！你怎么鞋子都不穿啊？”云雀儿跑进陆昭房间，抱著一双鞋追了出来，“吴婶新纳的鞋底都要磨破了！咦！真臭，陆昭你有脚气！”

墨馨儿饶有兴致地看著陆昭和云雀儿：“试炼辰时开始，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？”

“我们先吃饭！“云雀儿肚子適时发出咕嚕声，“昨天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完了！总不能饿著肚子参加测试吧？”

“也是！”墨馨儿笑道。“我带你们吃朱雀街最好吃的包子去！”

几人离开落枫客栈，走了没多远，旋转的街角现出早点铺子，蒸笼掀开的剎那，七彩蒸汽凝成凤凰形状。铺子边趴了一只小猫，正盯著蒸笼露出一副渴望的表情，可爱极了。

“这是虹霞包。”墨馨儿弹指击退灵猫，“用七种灵药和五穀......“

“要二十个！”还未等墨馨儿说完，云雀儿摸了摸自己的钱袋，“陆昭付帐！”

少年黑著脸掏出碎银，却看到包子铺老板娘耳后的蛇形刺青。他正要细看，墨馨儿突然走到两人中间：“吃完该动身了，去迟了要排很久的队，今年的镇试人数不会少。”

穿过三条街道，玄武街赫然眼前。街道尽头九丈高的玄铁门刻著三族徽记，墨家的机关蛇正与林家的剑纹、南宫家的火云爭夺正中位置。

玄铁门外，此时已经聚集了几十號人，他们大多是落枫镇人士，也有极少一部分人是出门歷练，途径落枫镇，顺道参加下凑个热闹。

“墨家今年倒是积极。”一个紫衣少年摇著摺扇朝著墨馨儿三人踱来，衣服胸前绣著一个火云，正是南宫家的烈焰纹，“往年可没见你们墨家这么早来人！哟，原来是墨家大小姐啊！稀奇！稀奇！真稀奇！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啊！”紫衣少年说著话，走到云雀儿跟前，“这妮子长得不错！哪里人？”

“青石村。”云雀儿回答。

“哈哈哈！青石村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，今年也派人来测试了，哈哈哈！”紫衣少年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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