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妖魔邪道,讲究的就是一个字——「赌」!(1/2)
“异想天开!”
刘山贵执筷夹起一块醋血鸭,塞入口中,给出锐评。
“你那桂河会的人,加入之时就是抱著当一个地痞流氓的心去的,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己之欲就做出改变?”安奕点头附和道。
“哎,正是如此,二位言之有理,我也是在事后才反应过来。”
江舒生端起酒杯,將其中满噹噹的土锅酒一口乾了,“虽说人皆可以为尧舜,但自暴者,不可与有言也;自弃者,不可与有为也!”
三人正在屋內,围绕著火塘而坐。火塘上架著一口铁锅,內里是炒得恰到火候的一锅醋血鸭,香味四溢。
若是忽略三人身份,这一幕再平常不过。但若是加上身份,再將安奕才做下的事掛上……便颇有一种微妙的奇异之感。
“扯那么多文縐縐的干什么?就是狗改不了吃屎!”
老爷子说完,意识到什么,扫了眼安奕,“当然,也有能改的,就是少得很。”
被地图炮无辜波及的安奕只能干笑两声,连忙转移话题:“江帮主,你刚才说要行教化之道,却不知具体是如何做的?”
但凡能有些效果,桂河会现在也不至於是这个模样。
安奕一边询问,一边瞅了眼江舒生的体格,这壮实程度……就算是直接把所有帮眾全都抓到一起,给他们进行填鸭式教育,不学就打,应该也能成不少啊!
“自然是將条例发布下去……”
“那不就是纯粹的一纸空文?”安奕眼角微微抽搐。
“那时我还年轻,才八岁,还不懂这么多。”
江舒生嘆了口气,“等到我意识到这点时,整个桂河会已经开始按照自己的模式运转起来了。”
“一旦形成了习惯,可就难改了。”
“正是!我后面还想过许多办法,奈何都成效甚微。”江舒生说道。
“你就没试过……打?”安奕问道。
“打?那怎么成!强压之下的顺从只是表面而已,我打得轻,没有效果。打得重了,又怕把人打死,到时候,他们只会离开桂河会。”江舒生摇头。
“你这样的还能当帮主,不就是因为你的实力把他们压服了?”安奕一语道破,“说是不强压,但你已经在这样做了。”
“好像……也是?”江舒生一愣。
“还是先说说你这次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的吧,”老爷子喝了口酒,“总不至於单纯是为了我这顿醋血鸭来的?”
“老丈说笑了。”江舒生看向安奕,“我此次前来,是为了感谢你。”
“感谢我?你怕不是……”
安奕闻言,顿感荒谬,但顺著江舒生此前的表现和所有话语去想,心下一动,脱口而出道:“你要放弃桂河会?!”
屋內彻底安静下来,只余火塘之中那炭火炙烤,以及铁锅中醋血鸭滋滋作响。
半晌,江舒生缓缓开口。
“这你也能猜到?果然聪慧……像你这样的人才都只能在一个村里的分舵混,更是证明了我的想法——桂河会早已积重难返了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