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(4.2k)(2/2)
敖摩昂忽地跪倒,俯首请罪:“孩儿自家有罪,还请父王责罚!”
敖闰大吃一惊,满面疑惑,嘶了一声:“昂儿,此话何意?你有何罪?”
敖摩昂不多解释,自怀中取出赤红锦盒,双手捧上。
敖润愈发疑惑,见此锦盒,心中顿生不祥。
他接过锦盒,微颤著手启开,只见盒內盛放著一支价值不菲的玉釵。
敖闰满脸不可置信:“昂儿,此锦盒莫不是那遗物玉釵?从何而来?快说,到底怎回事?”
敖摩昂仍不愿解释来龙去脉,却只俯首道:“父王,这锦盒里的玉釵正是大娘的遗物,亦正是...赤鲤身上被掉包的那支玉釵。”
敖润闻言如遭惊雷,难以置信地看著跪地不敢抬头的儿子,此刻竟觉有些陌生,
他面色苍白,身子微颤,颤声道:“昂儿-你·-你实话告诉父王,那赤鲤精可是被你打伤?这锦盒莫不是被你掉包?”
敖摩昂再俯首叩地道:“父王息怒,那赤鲤精绝非孩儿所伤!”
敖闰闻言轻拍胸口,长吁口气,但也更加疑惑:“那这玉釵为何会在你手上?你且起来,好生与吾解释,细细道来!”
敖摩昂面露蹉曙,犹豫再三,终是摇头:“父王,请责罚孩儿吧,赤鲤精確不是孩儿打伤的,
但这玉釵被掉包...却是孩儿自家乾的,恳求父王给孩儿一个將功赎罪的机会,孩儿定要將那背后捣鬼、用心回测之人揪出来!”
敖闰闻言猛地一颤,若非敖摩昂亲口所言,他怎么也不敢相信,心中隱隱感到后怕,面上已是怒不可遏:“你这话甚意思?逆子...你为何要这般做?还不从实招来!”
敖润把敖摩昂所谓的自家理解成了他自己。
然而敖摩昂却只是一味低头沉默。
见此,敖闰气得七窍生烟,怒喝道:“逆子!有何事连吾都要隱瞒?你要瞒到何时?是想让外人看我西海笑话么?”
敖摩昂摇头:“父亲息怒,儿臣不敢!请父王宽限三日,孩儿定將此案查个水落石出,那时再將一切详细明!”
敖闰怒极,猛一掌拍在水晶案上,案面登时裂纹遍布。
“这掉包之事既与你相干,你叫为父如何相信你?昂儿,连你也要让为父这般失望么?”
敖摩昂连连叩首:“父王恕罪,孩儿令您失望了!”
敖闰怒极反笑:“呵呵,事到如今,你还不肯吐实。既如此,莫怪为父动用打龙鞭!来人,取打龙鞭来!”
殿外蚌女闻言战战兢兢,此情此景,哪敢多言半句。
恰在此时,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。龙后撞入殿中,见他们父子这般,她泪眼如珠,急跪倒垂泪:“大王!你要罚便罚妾身!此事与昂儿无关,他事先並不知情!乃妾身一人所为!”
敖闰闻言一愜,惊疑至极:“这...你...你们...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龙后见状,浑身哆嗦。她看了一眼敖摩昂,一狠心咬牙,便將当年找人勾引敖烈生母之事和盘托出,又道出自己心虚,恐真相败露,遂趁赤鲤精受伤昏迷,將其怀中锦盒玉釵掉包。
见敖闰龙顏震怒,双目几欲喷火,龙后悚惧不已,急急辩道:“妾身找人试探她是吾不对,但她自身亦有失贞洁!还—还有那分水珠妾身实未见过!赤鲤精被暗算亦与妾身无关!还...请大王明鑑!”
敖闰冷冷扫视二人,气得浑身乱颤,脚步一崴跌坐椅上,猛然一掌將水晶案拍得粉碎!龙后嚇得三魂出窍,失声尖叫。
良久,敖闰怒极反笑:“好好好!好一个试探,试探得好啊!呵呵..:”
他霍然起身,猛地抬手欲国!
龙后面色惨白如纸,闭目不敢躲闪,惊惶道:“事已至此,大王打也罢,杀也好,此事与昂儿无关!还请念在父子情分,莫要怪罪昂儿!”
敖闰那一巴掌正欲扇下,敖摩昂忽地站起,挡住敖闰右手腕。
敖闰心有余悸,气急败坏:“摩昂,难道你也要学那逆子,公然件逆为父吗?你...你简直令吾心寒!”
龙后闻听“逆”二字,心胆俱裂,忙按下敖摩昂的手哀求:“昂儿!不可对你父王如此!”
敖摩昂摇头:“父王息怒!儿臣岂敢件逆?母后虽有错,然身为母后独子,孩儿於心何忍!待查明此案,揪出幕后作崇之人,孩儿愿代母赎罪!孩儿深愧对三弟与其母,愿代三弟受罚,化身龙马换他自由!请父王下令,废去儿臣太子之位!”
敖闰闻言怒斥:“你...你在说甚糊涂之言!”
这一刻,敖闰心中惊骇至极,仿佛一口大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,已有三太子敖烈之事在前,要是再来个废太子一事传出,那时他不敢想像別人怎么看他与西海,他西海的威望只怕就此一落千丈,从此沦为笑柄。
他正欲驳斥,绝不许敖摩昂有此念想。
龙后却抢先开口,垂泪道:“昂儿!此事本与你无关!你若这般,为娘不如一死了之!”言罢,竟欲一头撞向殿柱!
亏得敖摩昂眼疾手快,死死拉住。
敖闰惊怒交加,面红耳赤,暴喝:“够了!闹够了没有!”
敖摩昂垂泪亦劝:“母后!切莫做此傻事!”
恰在此时,角落传来一声轻咳。李修安与善財龙女已站立片刻,方才言语听得清楚,已大致瞭然。
敖闰闻声,强压怒火,整肃仪容,趋步至二人面前躬身行礼,歉然道:“小神家门不幸,让真人与龙女见笑了!”
李修安微微摇头,沉吟道:“常言道:急怒不得善果;贫道无意干涉龙王家事私事,然摩昂太子之言不无道理。当务之急,应先揪出幕后真凶。”
“贫道猜测,十之八九正是此前潜藏龙宫之妖邪在背后作票。否则,实难解其为何冒充西海之人,打伤极海龙君部属。再者,当年真相,或可用宝鑑照此遗物一观,其中或另有隱情。待明了前因后果,龙王再做决断亦不迟。”
他隱隱觉得,分水珠若不在龙后处,极可能已被那妖邪盗走。
善財龙女亦点头:“吾觉得真人所言甚是有理,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这背后妖邪弄出的甚阴谋诡计哩。”
敖闰闻言陷入深思,旋即頜首,恢復理智,再行礼道:“二位金玉良言,小神惭愧,险些被怒火蒙蔽,忘了此节。”
见状,敖摩昂亦来到李修安身边,深深一拜:“抱,小龙並未寻得宝珠下落,令真人失望了,但愿宝鑑能提供一些紧要线索。”
敖闰见此將锦盒交与李修安,作揖道:“有劳真人了!”
李修安点头,取出盒中玉釵。此次入手,只觉温润细腻,与先前迥异,料想应是真品无疑。
他取出宝鑑,以阴面对其一照,雾时,流光溢彩波动,鉴中画面徐徐显现—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