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大娃 二娃(4.1k)(2/2)
但不得不说,老君对整个西游大业的贡献,可谓举足轻重。
镇元子又道:“为师此番带清风、明月二人上天,大约半日之久。所谓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,
这天上半日,人间便是半载光阴。这半年光景,徒儿须当勤勉修炼,儘早將那一意驭二气之法掌握纯熟。如此,方能在助清风、明月二人托化为妖之前,习得胎息之法,不至耽误徒儿修炼肺腑之功。”
李修安再行礼道:“多谢师父提点,徒儿晓得!”
镇元子微微頜首,隨即出殿,驾起祥云,携清风、明月二人逍遥直上瑶天。
师父走后,李修安一刻亦不耽搁,抓紧调息,勤修肺腑。
这修炼好似前世的自然锻链健身,习惯之后,一日不修,反觉周身不自在。
偏偏这肺腑修炼之法对应五岳中的华山,独且险峻。
因自身目前只习得生发之气调息法,出了五庄观时受限颇多,故此前外出数日,李修安几乎未曾修炼。
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。
是以,即便师父不提,李修安亦盼望早日习得胎息之法。
然修真一道,容不得半点虚假,勤奋自不可少,却也不可急於求成,此乃李修安踏上常规修炼大道最基本的觉悟。
幸而这一意驭二气本身玄妙非常,调息之际亦可养神。
故李修安日日夜夜,调息不停,周而復始,孜孜不倦。
隨著时间推移,李修安对於一意驭二气的掌握愈发精熟,几如寻常饮食呼吸般自然。
然秉持精益求精之念,李修安並不急於立刻转修胎息之法。
观內眾师兄见李修安一连数月待在房勤修不輟,闭门不出,不禁感慨:“金丹之道,炼已为先,修行之路,如攀高峰,步步为营,初心如磐,方得始终。”
“小师弟如此勤勉,吾辈亦当效法也。”
话表马灵官携极海龙君直上南天门。
至南天门后,马灵官教极海龙君在此稍候,待他向玉帝復旨,再行稟明此事。
极海龙君深深拜谢。
马灵官上得凌霄宝殿,见了玉帝,奏明江瀆支流沔水水害实乃蛇妖走水作崇,现已伏诛,地方重归安寧。
玉帝闻言甚喜,当即下令赏赐马灵官御酒两坛,金十朵。
马灵官谢恩后,又將那蛇妖来歷、西海近日查明之真相,连同极海龙君欲为敖烈翻案之事,一一详实奏明。
玉帝闻奏,当即传唤极海龙君上殿。
极海龙君参拜毕,復將此事陈情一遍,恳求玉帝为其外甥平反。
然结果正如马灵官与李修安所料,玉帝认为小白龙顶撞其父敖润,乃至殿上纵火焚烧明珠,皆是確凿事实。纵使事出有因,此等行径实属逆不道,罪证確凿。
且在玉帝看来,自己已將小白龙送与南海观音菩萨做那唐僧脚力,正所谓金口玉言,君无戏言,岂可轻易更改?遂驳回了极海龙君平反之请。
不过,玉帝亦认定西海龙王敖闰確有管教不严之过,故下旨撤去此前赐予敖闺之嘉奖恩荣,令其好生反省,若再有此类过失,必当重惩。
极海龙君闻此结果,心中自是失望万分,然面上不敢显露半分,却又心实不甘。此刻愈发憎恨西海,忽想起敖摩昂之言,心中暗付:“归根结底,若非敖闰那老匹夫辜负家姐,吾这外甥何至落得如此田地?是他西海亏欠家姐与吾外甥。既如此,此债合该由他父子偿还!”
念及此,极海龙君復向玉帝叩请,將此前敖摩昂所言愿替弟赎罪一节奏明。
玉帝闻言,思付片刻道:“小白龙既已受观音大士点化,此事该由大士作主。尔若无他事,且下界去吧。”
极海龙君无奈,只得叩谢圣恩,出了凌霄宝殿,由南天门下界而去。
他下了界,却未径直返回极海,一番思量后,转往南海普陀珞珈山而去,欲寻观音菩萨,求其开恩。
正所谓一笔不能敘二事,一嘴不能说二话,话分两头。
却说猴子救得唐僧出了火云洞,师徒继续西行,经月余,径至黑水河边。
师徒正感慨路途艰难,犯愁如何渡河,忽见下流头有人船而来。
师徒大喜,岂料上船行至河心,一阵怪风骤起,將唐僧摄走,掳入黑河水府。那船夫正是小苇龙所化,猴子一时疏於防备,未曾细察其妖气。
用敖摩昂的话说来,小毫龙乃是个逆怪,他天生叛逆,向来生性多疑,毗眶必报。
前番与李修安前往西海,猴子心直口快,言说他是个“杂种”,被他听去,便一直怀恨在心,
故即便无那吃唐僧肉长生这一节,只为报这私仇,他亦决计不会轻易放唐僧师徒过河。这正是:眶毗由来气似梟,每怀忿怒岂能饶。
心中积怨如芒刺,眶毗之嫌必报消。
猴子因上次与李修安来过西海,见过龙,故不用看甚请帖,听闻黑河河神之言,知这妖怪是小毫龙,当即二话不说,掐著避水诀,跳入水中,分浪前进来到西海。
闻听小毫龙竟捉了唐僧,敖闰魂飞魄散,慌忙跪下,连连叩头:“大圣恕罪,还请大圣饶命!
”
行者道:“你这老泥鰍,这会唱的又是哪一出?虽说俺老孙前来问罪,又不曾使金箍棒打你,
怎的便似个鱉龟般缩头,这般怕死耶?”
敖闰惶惶不已,悚惧道:“大圣有所不知!小龙家门不幸,亦怪小龙管教无方,龙宫混进妖邪。前些年盗走我西海宝物分水珠,数月前在沔水走水为祸,亏得天神下凡,诛了妖孽。玉帝已下旨意,叫我戴罪立功。若再有此等事端,被玉帝知晓,定不饶小神矣!”
“万望大圣开恩,切莫將此事告上天庭。小龙情愿亲赴黑河,擒拿那孽畜,救出长老与大圣师弟,將他全权交由大圣发落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