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旋律（2/2）

与此同时，郭佳的创业公司也在生死边缘挣扎。传统產品利润被压缩得所剩无几，她咬著牙提出转型高端定製，却在股东会上碰了一鼻子灰。

“郭总，现在转型就是找死！” 股东王总把报表摔在桌上，“生產线改造要投入五千万，万一失败，公司直接破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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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按现在的趋势，不转型也是等死！” 郭佳调出数据，声音发颤，“上个月利润同比下降 47%，再不变革，半年后我们连工资都发不出来！”

会议室陷入死寂，只有投影仪 “嗡嗡” 的运转声。这时，一直沉默的丈夫李岩站起身，白大褂上还沾著实验室的试剂痕跡：“我支持佳。我的团队已经完成 3d 建模系统的研发，能把定製周期从两周缩短到三天。”

转型方案勉强通过，可现实比预想的更残酷。三个月过去，新生產线冷冷清清，订单量连產能的十分之一都不到。郭佳抱著，在零下五度的寒风里一等就是三个小时，就为了见一个意向客户。

的小脸冻得通红，哭声都带著颤音：“妈妈... 抱抱...” 郭佳的眼泪砸在女儿帽子上，刚要转身离开，却听见熟悉的声音。

“郭总，这么巧？” 纪向南西装革履，身后跟著拎著婴儿车的张移香。他递过一份文件，上面密密麻麻盖著合作方的公章，“听说你在找客户？我把能用得上的人脉都列出来了。”

张移香抱起，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宝：“孩子冻坏了，我先带她去买杯热牛奶。”

郭佳看著两人，喉咙像塞了团，半天才憋出一句：“你们...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？”

“你朋友圈定位暴露了。” 纪向南挑眉，“下次记得关定位，笨女人。”

生活的考验从不停歇。正当纪氏集团的 “极光计划” 进入关键阶段时，张移香收到国际艺术机构的邀请函，邀请她担任年度大展的首席策展人，工作地点在巴黎，为期两年。

“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机会。” 纪向南替她整理著行李箱，动作却比平时慢了许多，“我查过航班，北京到巴黎只要十一个小时，周末我就能飞过去看你。”

张移香突然把衣服全扔回衣柜，眼眶通红：“我不去了！你每天忙到凌晨，项目又到了关键期，我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？”

纪向南把她按在沙发上，认真地看著她的眼睛：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？你在拍卖会上，为了一幅画和人爭得面红耳赤。那时候我就知道，你是为艺术而生的。” 他擦去她的眼泪，“別让我成为你的遗憾。”

张移香破涕为笑：“说得这么煽情，搞得像生离死別。” 她突然狡黠一笑，“不过我已经拒绝了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

“我要在国內开工作室，把中国传统文化和现代艺术结合。” 她环住他的脖子，“再说了，纪大总裁日理万机，我不看著点，万一被哪个小秘书勾走了怎么办？”

窗外的夕阳染红天际，纪向南抱紧怀里的人。生活就像一首没有曲谱的交响乐，有育儿的兵荒马乱，有商战的惊心动魄，也有梦想与现实的艰难抉择。但只要身边有彼此，再难的乐章，也能谱写出最动人的旋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