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真假?(1/2)
“你就这么认了?”罗霽寧不大相信孟晚这么好说话,对方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老阴比。
孟晚坦然地说:“认,怎么不认呢?不就是两幅画吗?”
罗霽寧,“……”
行吧,有钱人。
罗家也有钱,但是跟他没啥关係。
聂鸿飞的钱今天抬个小妾,明天纳个侍君,后天又去楼为哪个魁一掷千金,比他还败家,狗屁的积蓄都没有。
说实在的,罗霽寧都有点想跟孟晚混了,罐头厂就算了,驛站听著就大有作为。
他在聂家和罗家的双重监视下,想干点什么都畏手畏脚,要是有孟晚的夫君护著,他岂不是能一飞冲天?
但是宋亭舟和太子的关係曖昧,叫廉王发现他和宋家走得近,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!
愁……
他要是皇子就好了,也认聂川当乾爹……
呵呵呵,到时候老子自己当皇帝,干翻他们,还用受现在这种鸟气!
孟晚无语的看著身边坐著的人,罗霽寧穿著一身白色锦袍,外头没有穿褙子,衣摆上绣著大片富丽堂皇的八宝纹,他不动声色的时候,那张俊秀的脸庞著实能唬人。雍容自若,君子如玉,完全符合世家公子的派头。
罗霽寧正经起来还是挺能端著的,只是一到孟晚面前,他就卸下一半的防备,想方设法的想引起孟晚关注,这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”孟晚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。
“啊?”罗霽寧下意识用指尖揩了揩嘴角,是乾燥的,“你又骗人!”
他碎碎叨叨,“张无忌他妈说的不错,长得越好看越会骗人,不分男女!”
孟晚:“……”过於神经了哥们。
荣家的下人捧过来两幅被热水浸泡过的画卷,纵然画卷被装裱过,但开水滚烫,再神乎其技的装裱也挡不住这样浸泡,眼见著这两幅画是被彻底毁了。
有位书香世家的夫人眼尖,看到了其中一幅画上的落款,“这是王千樾大师的《皇极楼阁別亲图》?”
另一位见识非凡的夫郎闻言也主动上前了,“不错,確实是王大师的画作,他的名號章印刻著的是无纠道人,因他四十八岁时曾看破红尘,放下家中娇妻美侍,执意出家学道,这幅画是他將家人都请到皇极楼用膳,做最后的道別,也是他的封笔之作!”
一代画坛大家的封笔之作,何止千两白银,便是千两黄金只怕也使得。
两人都连连嘆息,太可惜了,这幅画被人寻了许久,大家都猜到应该是被某位权贵珍藏在手,没想到真的在承恩伯爵府中,遗憾的是这幅画已经被毁了。
眼见真的是名家之画,又有许多懂行的凑了上来,“啊!这幅是的画?”
“怪师的画?真的吗?他的画不是號称只赠知己吗?”
相比於出家之前还有许多作品广为流传的王千樾,怪师戴仲就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了。他极少流露出来的作品爭议颇大,甚至其中一幅作风诡异,受不少文人墨客詬病。
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画技嫻熟,对于欣赏他画作的人来说,他的作品乃是稀世珍品,可代代流传。
两幅画,哪幅都不是凡品。
千两黄金万两银,还真的说少了。
眾人目光不自觉落在孟晚那张穠丽的脸上,微风轻抚他的侧脸,吹掉了几缕鬢边的绒发,仿佛连风都分外爱惜美人。
孟晚对他人的目光好像浑然不觉,神色依旧淡定。
这个荣老夫人倒是不傻,还知道找上两幅鲜有人知的拿出来坑他。
“老夫人,今天是府上的大喜日子,闹得太大怕是不好吧?”齐舜英站出来为孟晚说了一句。
她也是看在亲戚的面上提醒一下,现在闹得越大,一会儿齐夫人回来就越不好收场,毕竟她们荣家刚被孟晚给抓了个天大的把柄,这会儿只怕荣老夫人还不知道。
寇夫人做为两家的邻居,也不好一直迴避,跟著劝了两句,“就是说,都是邻里邻居,孟夫郎也不是有意为之,不如把两个奴才留下给你们荣家出出气,赔偿只说好商量,对吧孟夫郎?”寇夫人拍了拍孟晚胳膊,对他挤眉弄眼的暗示。
造孽呦,她虽然是个乡野出身的,不懂这两幅画的价值,但光看凑到前面那几个夫人夫郎,也知道是勛贵人家才能买得起的贵重东西。
宋大人的月俸还没他家老爷的多,怕不是要卖房卖田的还?
孟晚上次上门拜访,觉得寇夫人对他不大热情,没想到这次竟然站出来为他说话,颇感意外。
“两位说的有理,画是死的,人是活的,孟夫郎不必觉得亏欠。”荣老夫人说完后面带感慨,又重重嘆了口气,“只是可惜了这两幅名画,眼见著是修补不成了。”
她人已苍老,满头白髮,配上这悲凉的语气,让人听了都心酸。
有人看不过去找出来说:“孟夫郎,我等是外人,本不该插嘴说话,但荣家这两幅画实在过於珍贵,你若是当无事发生,却也有些不通情理了。”
“损人器物,理当赔偿。”
“就是,如此贵重,怎可就此揭过?”
孟晚背挺如松,似笑非笑的看著荣老夫人,“诸位,我好像从未说过不赔偿荣家吧?只是身上没带太多银两,让我家小廝回家取上一遭如何?”他说著便將黄叶和枝繁拍了回去,动作利落,没有半点敷衍和迟疑,像是真的打算赔钱。
荣老夫人心中暗喜面上却分毫不露,反而嗔了孟晚一句,“你这孩子,怎地如此见外。”
孟晚诚恳的说:“伯爵府是京中显贵,理当郑重对待。还请老夫人莫要著急,银钱定然分文不少。”
荣老夫人笑容依旧和善,她们这个年纪,虚偽的假笑就像焊在脸上一样,轻易不会色变。
宋家和荣家只隔著一条街道,黄叶很快带著东西回来,两桶画轴,一个荷包,仅此而已。
荣老夫人的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,“孟夫郎这是何意?”
银票都是小额,大头还是银两,这两幅画哪怕孟晚估成八千两,起码也要抬来两个大木箱吧?岂是一只小小的荷包能装得下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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