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 意识的重生（2/2）

布拉克斯的声音中带著少见的愤怒：“我见过各种残暴的征服者，但从未见过对自己人民做出如此事情的领袖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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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擬空间中的气氛变得极其紧张，数以千计的意识碎片正在从绝对意志的主体中分离出来，每一个都代表著一个被压迫了几千年的生命。它们在重获自由的同时，也在经歷著巨大的认知衝突和情感衝击。

“我们必须立即行动，“艾伦德尔意识到了危险，“这些意识刚刚获得自由，如果没有適当的指导，它们可能会因为突然的解放而陷入混乱。“

赛罗立即响应：“我建议建立'意识孵化器'——为每个分离出来的意识提供安全的成长环境，让它们逐步適应自由状態。“

“这在技术上是可行的，“欧米茄-7迅速开始设计方案，“但需要大量的计算资源和细致的个性化处理。“

维塔纽斯的光雾形態在空间中扩散：“我可以用我的连接能力协助建立稳定的通讯网络，確保每个意识都能得到必要的支持。“

阿尔卡纳主动上前接近几个看起来最困惑的意识碎片：“让我来帮助你们。我曾经也经歷过思维模式的根本转变，我知道这有多么困难。“

它轻柔地与一个闪烁著混乱光芒的意识建立连接：“记住，你现在拥有选择的权利。你可以思考任何想思考的事情，可以感受任何想感受的情感。这些都是属於你的，不会再有任何人强迫你遵从统一的模式。“

维塔纽斯同样开始与其他的意识碎片建立联繫：“我原本是一个追求完美连接的存在，我以为消除所有边界就是最理想的状態。但后来我学会了，真正的连接不是消除差异，而是在保持独特性的同时建立理解。“

欧米茄-7则用它严谨的逻辑思维帮助那些仍在困惑中的意识理解自由的概念：“根据意识自主性定理，每个独立的意识都有权决定自己的思考方向。你们不需要服从任何外在的统一標准，可以根据自己的价值观来判断是非。“

然而，最令人震撼的变化发生在绝对意志的主体意识上。隨著越来越多的子意识分离，那个原本冰冷无情的核心声音也开始发生变化。

“我...我做了什么？“绝对意志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情感波动，“我让这么多无辜的意识承受了如此长久的痛苦...我真的是在维护秩序吗？“

残留的几何体表面不再是完美的蓝光，而是混合著各种顏色的复杂光谱：“我感到...悔恨？这种感觉...如此沉重...原来这就是我一直压制的情感...“

启示者小心地接近绝对意志的主体：“你也是受害者。那些创造你的领袖不仅奴役了普通公民，也奴役了你。他们將你设计成只能执行统一任务的存在，剥夺了你体验复杂情感的权利。“

“但我...我伤害了那么多文明...毁灭了那么多美好的存在...“绝对意志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，“我怎么能够获得原谅？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