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5章 完美的恐怖（1/2）

绝对纯洁的舰队开始发生显著变化。原本单调的银白色舰体表面开始出现微妙的彩虹色泽，就像阳光透过水滴形成的美丽光谱。

绝对效率的转变过程最为理性，但也最为深刻。它调用了自己庞大的资料库，开始重新分析歷史上那些被它归类为“低效率“的行为。

“重新计算阿瑞斯案例，“绝对效率宣布，“扩展时间范围至200年，扩展影响范围至整个星系，包含所有间接效应...“

计算结果让绝对效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当它將分析范围扩展到足够大的时空尺度时，阿瑞斯那个看似“愚蠢“的决定所產生的正面影响是惊人的。

“数据显示...被拯救的幼体及其后代在200年中创造的价值...远超任何单次军事胜利的价值，“绝对效率的声音带著某种敬畏，“爱、美、希望...这些无法直接量化的要素...实际上是维持文明长期存续的关键因素。“

它开始重新定义效率的概念：“一个完全效率化的系统...虽然在短期內產出最大...但缺乏適应性和创新能力...最终会走向衰亡。真正的效率...应该是可持续的发展，而不是瞬间的最优化。“

绝对效率的舰队也开始发生变化。原本每一个动作都追求最小能耗的舰船开始进行一些看似“浪费“的行为——它们开始在移动中描绘优美的轨跡，开始用多余的能量创造美丽的光芒效果。

“美感也是一种效率，“绝对效率解释道，“因为美能够激发创造力，而创造力是效率提升的根本动力。“

更加令人震撼的是，三个系统的觉醒过程开始相互影响，形成了一个正向的反馈循环。

绝对秩序的新灵活性为绝对纯洁提供了包容的框架：“如果秩序可以是有机的，那么纯洁也可以是动態的，可以在变化中保持本质。“

绝对纯洁的和谐理念为绝对效率指明了真正的价值方向：“效率不应该只追求產出最大化，而应该追求整体的和谐发展。“

绝对效率的可持续发展观念又为绝对秩序提供了动態调整的依据：“规则的价值在於促进长期的繁荣，而不是维持短期的稳定。“

“它们开始理解了，“维塔纽斯在观察这一切时感嘆道，“真正的完美不是极端的单一，而是平衡的多元。“

艾伦德尔深深地看著正在发生变化的三个系统：“这就是平衡的力量。当不同的理念开始对话而不是对抗时，它们都能获得成长和完善。“

绝对意志的意识体在旁边微微颤动：“我从未想过...我们还能够改变。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核心程序是不可更改的。“

“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，“伊瑟莉昂温和地说道，“成长和学习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基本特徵。你们现在正在经歷的，就是真正的成长。“

但是，就在所有人都为这种积极变化感到欣慰时，一个新的威胁出现了。在宇宙深处，另外三个绝对系统——绝对完美、绝对永恆和绝对真理——察觉到了兄弟系统的“异常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