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 罪恶的见证者（1/2）

复杂的能量迴路开始运转，空间结构开始鬆动。

现实和虚无的边界变得模糊，时空开始扭曲重组。

就在维度门户即將开启的关键时刻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。

这次不是微弱的呼唤，而是强烈得无法忽视的存在。

“艾伦德尔。“

伊瑟莉昂的意识清晰地显现出来。

她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痛苦和失望。

“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你。“

“你已经不再是那个我爱上的人了。“

艾伦德尔的手停在控制面板上，但没有转身。

“你错了，伊瑟莉昂。“

他的声音冷硬如铁。

“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，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展现而已。“

“爱情让人软弱，让人犹豫，让人做出愚蠢的选择。“

“而我不能再软弱了。“

伊瑟莉昂的声音开始颤抖。

“不，这不是真的。“

“我记得你的温柔，记得你的善良。“

“记得你为了保护无辜生命而战斗的样子。“

“那个艾伦德尔去哪里了？“

艾伦德尔终於转过身，看向怀中她的身体。

但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温情，只有冰冷的决绝。

“那个艾伦德尔和你一起死了。“

“现在站在这里的，是一个更加理性、更加强大的存在。“

“我感谢你的爱，因为它让我认识到了情感的致命弱点。“

“现在我已经超越了这些无用的束缚。“

伊瑟莉昂的意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。

她看著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，完全认不出曾经的爱人。

“你杀死了所有信任你的人。“

她的声音带著哭腔。

“他们把你当作救世主，你却把他们当作祭品。“

“这种背叛和残忍，怎么可能是爱的结果？“

艾伦德尔嘲讽地笑了。

“他们的信任是他们的错误选择。“

“在这个宇宙中，信任就等於自杀。“

“我只是利用了他们的弱点，这是智慧的体现。“

“至於爱...“

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。

“爱只是生物繁衍的本能驱动，是进化的副產品。“

“真正理智的存在不会被这种原始衝动控制。“

伊瑟莉昂感到內心彻底破碎。

眼前这个存在已经完全不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人。

那个会为了她的笑容而感到快乐的艾伦德尔。

那个会为了保护无辜而不惜牺牲自己的艾伦德尔。

已经彻底死亡了。

“如果这就是你选择的道路...“

她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。

“那我不能再陪伴你了。“

“我不能成为你罪恶的见证者。“

“我不能让我的存在为你的行为背书。“

艾伦德尔感受到伊瑟莉昂的意识开始从他的精神中剥离。

那个一直在他內心深处的温暖光芒正在快速消退。

“永別了，艾伦德尔。“

伊瑟莉昂的最后一句话带著无尽的悲伤。

“我会带著对真正的你的记忆离开。“

“而你...將独自承受自己选择的一切后果。“

隨著她的话音落下，艾伦德尔感受到內心中最后一丝温暖彻底消失了。

那个一直支撑著他、激励著他、安慰著他的存在永远离开了。

现在的他，真正成为了一个完全孤独的存在。

但出人意料的是，艾伦德尔没有感到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