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5章 概念的变异（2/2）

统治者人格困惑地自问。

“我拥有绝对的力量，为什么还有东西超出我的掌控...“

爱人人格的变化更加可怕。

“创新虚无“概念开始影响他的思维模式。

他不再简单地想要死亡，而是开始创造性地想像各种自我毁灭的方式。

第一种方案：让自己从概念层面消失，连“曾经存在过“的事实都被抹除。

第二种方案：將自己分解成基础粒子，每一个粒子都承载著痛苦，然后散布到宇宙各处。

第三种方案：创造一个专门的痛苦维度，让自己在其中永恆地体验所有死者的痛苦。

每一种方案都比前一种更加精巧，更加彻底。

“这样才配得上我们的罪恶...“

爱人人格哀伤地说道。

“普通的死亡太便宜了...我们需要更完美的毁灭...“

原始人格的变化最为复杂。

“真理完美“概念与他產生了深度共鸣。

他突然获得了看穿所有虚假和谎言的能力。

这种能力让他看到了许多之前被忽视的真相。

他看到了自己当初所有“善良“行为的真实动机。

保护弱者不是因为慈悲，而是因为优越感。

帮助他人不是因为爱心，而是因为控制欲。

甚至爱上伊瑟莉昂也不是纯粹的爱情，而是占有欲的体现。

“原来...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...“

原始人格痛苦地意识到。

“我以为自己代表著善良，但我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自私...“

“我想要救赎不是为了死者，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...“

真相的洪流衝击著他的认知。

他看到了艾伦德尔整个生命歷程中的所有自欺欺人。

每一个“善良“的决定背后都有阴暗的动机。

每一次“无私“的行为都掺杂著私心。

“如果连善良都是虚假的...那什么是真实的？“

更震撼的变化发生在维度边界。

概念风暴的力量开始侵蚀维度的边界壁垒。

原本清晰的分界线变得模糊不清。

其他平行维度的景象开始渗透进来。

第一个出现的是另一个艾伦德尔的身影。

那个艾伦德尔看起来更年轻，正站在一座断桥上，面前是哭泣的伊瑟莉昂。
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约定？“

平行维度中的伊瑟莉昂哀求道。

“我以为你真的爱我...“

那个艾伦德尔冷漠地转身离开。

“爱？那只是获得力量的手段。“

第二个平行维度显示了另一种场景。

一个机械化的艾伦德尔正在处决跪在地上的盟友们。

“计算完毕，你们的存在价值为零。“

机械艾伦德尔宣布道。

“执行清除程序。“

第三个、第四个、第五个...

无数个平行维度的景象闪现。

每一个维度中都有一个不同的艾伦德尔。

有些是暴君，有些是疯子，有些是冷血杀手。

但无一例外，它们都背叛了朋友，都杀死了盟友，都在最后面对著同样的审判。

“不可能...这不可能...“

统治者人格震惊地看著这些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