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盘古真身，后土的神念（2/2）
直到现在，直到后土在他面前开诚布公。
他才捕捉到跟系统有些许关係的信息。
大道。
迟疑了一瞬，凌晨直接开口询问。
“这大道，有什么说法吗？”
此言一出，后土侧过了半边身子，差点就將脸扭过来。
最终还是保持自己背对眾生的姿態。
声音中有著不加掩饰的诧异。
“你不知道大道是什么？”
没有给凌晨继续提问的机会，她直接简单解释了起来。
“大道，那是一切存在之根基。”
“洪荒能够被打破，天道可以被打破，但是大道就在那里，因存在而存在，因虚无而虚无。”
“天道之中预先编设好的宿命，本质上不是天道所主导的，大道五十，天衍四九。”
“所谓的命中注定，其实都是不停运算来確定的，最后的一个一。”
“大部分不可更改，只有极少极少的一部分，可以被某些特殊的人改变。”
女子的声音顿了顿，变得有些不自然，继续道。
“比如龙凤，比如巫妖，比如封神。”
“每次都是一些『意外』，所导致的结果，不然，如果一切天道都能掌控的话，又怎么可能会被打的破碎呢？”
凌晨皱著眉头，口中咀嚼那句话。
“因存在而存在，因虚无而虚无。”
“大道吗？”
在紫霄宫的时候，他似乎也听天道意志提起过一句，他有大道庇护，身上的力量跟大道有一些关联。
可后面任凭他如何追问，对方都十分忌惮，不肯多言。
“倒是，新鲜。”
轻嘆一口气，没有再去纠结这个问题。
凌晨对著那道背影一拱手。
“多谢娘娘解惑，娘娘把我叫过来，应该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我吧？”
“既然娘娘为我解惑，我也不会藏著掖著，有什么问题请问吧。”
被凌晨的耿直惊到了的厚土一阵沉默，很快，她便无奈的转过了身。
露出那张……
被迷雾所笼罩的脸。
凌晨一眼望去，面露无语之色。
“你这还不如不转身，给我留点遐想空间呢，转过身又不露面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倒，也不是没有收穫。
至少那身材看起来更加霸道了。
面容被朦朧雾气遮盖的女子摇摇头。
“非是我不愿，而是眾生无相，我既然承载眾生之灵魂，能够保留自己的身躯已经是极限。”
“面容，实在无暇顾及。”
“好了，別在这种没有意义上的问题过度久留，不管是你还是我，其实时间都有限。”
她抬头，凌晨明显可以感觉到两道灼灼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女子，发问了。
只是一句话，便让凌晨瞳孔地震。
她说……
“大劫已经开始，你何时离开？再不走，可能就走不了了。”
啥玩意儿！？
瞳孔猛然放大的少年，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系统面板。
此时，系统面板还没有提示完成。
因为危险的来源还没有被彻底的解决。
无量仙翁被封禁，並非被斩杀。
而且，现在也杀不彻底！
系统，应该没有坑我的可能吧？
凌晨心中迟疑的浮现了这个想法。
很快，想法便坚定了下来。
系统绝对不可能有问题，否则，他早就被人给乾死了！
能够囂张到如今凭藉的是什么？
还不是两道残躯？
同样，凌晨也不认为眼前的后天会坑害於他。
完全没有那个必要。
於是，少年便开口发问。
“娘娘，何出此言？”
后土抬头仰望上方的混沌，仿佛可以看穿混沌，看到极高极远之处的天道。
她轻声开口。
“天道在演变，以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和三一百六十五周天星斗大阵为根基，要將整片洪荒都化作牢笼。”
“彼时，圣人会被隔离在天外，无法插手洪荒之內的事情。”
“而洪荒之內，一切的存在都会被天庭所镇压，再无自由可言。”
悠悠的目光落下，落在少年的身上。
“你身上的职位，乃是四御之位。”
“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关键，现在再不走，等到封神结束，你便再也走不得。”
“彼时，十二都天化作镇石镇压天地。”
“周天星斗演变虚假之天，犹如一块幕布一般將一切的包裹。”
“混沌再也不限，未来一眼可见。”
“那般一成不变的未来，此时仿佛已经倒映在了我的眼里。”
她歪头，发出了疑问。
“远游者啊，为何不远去呢？”
“离这是非之地远远的，让这里的污浊不能够沾染到你分毫。”
“为何，非得进来沾染这份因果？”
“是权力让你著迷？还是力量蒙蔽了你的双眼？”
搞清楚眼前这位娘娘的意思之后。
凌晨突然一笑，摇头道。
“不，只是，我也想看到这份一成不变。”
“朝不保夕，或许是勇敢者的选择。”
“而平平淡淡，才是大多数生灵的追求。”
少年抬眸，与圣人对视。
“不论是天道，亦或是鸿钧，再或者是玉帝，他们都未曾欺骗过我，他们都亲口跟我说了那个未来。”
“娘娘，你口中一成不变的未来。”
“如果有可能的话，我想为那有一份未来，尽上一份力。”
“当然，前提是，不影响我的自由。”
“来仔细说说吧。”
“说说，为什么会提醒我。”
他一抬手，罗睺的棺材板蠢蠢欲动。
少年笑眯眯的。
“娘娘刚才那一番话，可有这挑拨离间之嫌啊。”
后土迷雾之下的面庞凝固。
不是，我说的都这么清楚了。
你这是什么意思？
你，你二逼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