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美人（1/2）

“春风若有怜意，可否许我再少年？”

“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，你是否会选择早早的励精图治？早早的遏制诸侯？早早的……”

凌晨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眼前的帝王乾脆利落的直接打断。

“不，我无能为力。”

男人抬著头，平静的诉说著自己的想法。

描述著自己所面对的困境。

“从我接任过这个位置开始，从我亲眼看到了贵族的所作所为开始，我就已经明白了，这个国家已经腐烂到了根系。”

“若是我想改变些什么，並非是斩下块腐肉，抽出些坏血，而是要將整个根系连根拔起，將其重塑！”

“可此种举措，何其困难？”

“稍有不慎，便是亡国之危。”

“这位仙人。”

帝辛定定的看著凌晨，眼中有著悲痛。

“你所说的问题，其实先付先祖不止一次的想像过，也不止一次的付出过努力和改变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无助的抬起手，反掌观纹。

就好像是观看著自己的命，观看著天下之人的命运一般。

“当贵族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贵族，理所应当。”

“当奴隶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奴隶，本该如此。”

“当皇权能够肆无忌惮地凌驾在任何东西之上，当金钱能够买到任何的东西，当一件件一桩桩匪夷所思的事情匯聚成卷宗，摆在孤的面前之时。”

“我就知道。”

他踉蹌著身子，从那王座之上站了起来。

脑后隱约有著黑气浮现，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到他身体之中。

年轻的帝王一字一顿。

“若这是庶民的命，我大商空有无垠的境！”

“可，却供不著天下人，飘摇著寻不到一立足点得以安家的幸。”

“是孤的责任没有尽到吗？”

“是我还能做到更好吗？”

“是我，不够殫精竭虑吗？”

男人垂下眸子，冷淡幽暗。

“都不是。”

“在我上位之后的第三年，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。”

“因为这是命！”

“人各由命，上天註定。”

悲呛的说出了这八个字的瞬间，那脑后的节气仿佛找到了可乘之机。

直接钻入到帝辛的大脑之中。

在那一刻，王的神色变了。

从悲伤，瞬间转换成了色眯眯的。

他注视著那佇立在原地的苏妲己，口中不断念叨。

“这天下，居然还有这样的美人？”

“此等美人，合该被孤享有！”

“苏护，还不快把你的女儿给献上来？”

旁边，闻仲忍无可忍，一步踏出怒吼一声。

“陛下！”

可面对他的怒吼，帝辛恍若未闻，脸上依旧带著那淫邪的笑容。

注视著表情退缩的苏妲己。

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截教弟子语气中压抑著无尽的怒火。

目光看向了凌晨。

“先生，这么做，是不是太过分了？”

“天若灭商，如何不能？”

“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？”

凌晨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的发生，可他並没有选择阻止。

也並没有多说什么。

在被质问的那一刻，少年释然的笑了起来。

轻声开口道。

“卑劣？”

“首先这並不是我做的，其次……”

他伸手轻轻一点，时光的波澜开始流转，光阴的长河缓缓停滯。

那一丝一缕的劫气，剖析本质。

“你觉得，这是天道在影响？”

“你觉得，这是圣人在耍手段？”

“不，帝辛还远远不够格，这只是简单的报应，非常非常简单的报应。”

“而此时，还只是刚开始而已。”

在时光的流转之下，闻仲终於是看清楚了那黑气中包裹的是什么。

那是一个又一个残破的魂灵，不甘的哀嚎著，不甘的咆哮著。

质问人间的帝皇，为何自己付出了一切的努力，却连活下去都没有办法做到。

那是一股又一股浓郁的怨气，疯狂的嘶吼著，癲狂的呢喃著。

曾经遭受过的不公，曾经因为商都普世的制度而遭受迫害的所有怨气。

聚沙成塔，积少成多。

就这样一丝一缕的，匯成了大商必须遭受的劫。

这些东西，或许不是衝著帝辛来的。

但……

少年冷淡的开口。

“或许你会说，你们家的陛下是无辜的，他也很想改变什么，可是他做不到。”

“但你有没有想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