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 『阴谋』的味道（1/2）

伏地挺身还在继续。

训练场上，一百多號人的喘息声匯成了一片沉重的交响，汗水滴落在水泥地上，迅速洇开，又被身体的热量蒸发。

莫一的动作依旧不疾不徐，每一个起落都像机器般精准。他甚至还有閒工夫开口，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疲惫。

“战斗中，最重要的是什么？”

没人回答，他们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“是体能！”莫一自问自答，“没有体能，你的技巧、你的力量、你的反应，全都是狗屁！关键时刻，比的就是谁能多撑一口气！谁能比敌人晚倒下！”

他的话像鞭子一样，抽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。

那个第一个撑起来的分队长，手臂已经抖得不成样子，汗水模糊了双眼，但他还是咬著牙，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吼声，跟著莫一的节奏，完成下一个动作。

伏地挺身之后是蛙跳，蛙跳之后是扛著圆木衝刺，衝刺之后是障碍场。

一整天，莫一就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魔鬼教官，用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，將特警队员们引以为傲的体能和意志，碾得粉碎。

下午的格斗训练，更是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教学表演。

队里公认的格斗冠军，一个身高一米九、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，在莫一面前，连三秒钟都没撑过去。

他刚摆开架势，莫一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欺近，一个看似隨意的搭手，那壮汉就感觉自己的重心瞬间失控，一股巧劲沿著手臂传来，他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，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垫子上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
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。

接下来，无论是擒拿、散打还是地面缠斗，莫一都只用最简洁、最高效的动作，將一个个上来挑战的队员轻鬆放倒。

他没有用任何哨的招式，全都是一击制敌的杀人技。那种在生死边缘磨礪出的、深入骨髓的杀伐之气，让这些平日里只在模擬对抗中动手的特警们，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战慄。

傍晚，当哨声响起时，整个特警大队一百多號人，几乎是互相搀扶著才勉强站成了队列。

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，蔫头耷脑，浑身上下，从里到外，都透著一股被榨乾了的虚脱感。

再也没有人敢用不服的眼神去看莫一了。

那眼神里，只剩下两种情绪：敬畏，和一种看怪物般的不可思议。

张小军背著手，迈著四方步，从队列前缓缓走过。他板著一张脸，目光所及之处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，儘管那姿势摇摇欲坠。

他心中满意得快要哼出小曲儿，但嘴上却丝毫不留情面。

“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样！”他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，“这才哪到哪？就趴下了？人家一个人，练了你们一百多个！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精英？是尖刀？”

“平时让你们多流汗，一个个都跟要了命似的！今天怎么样？知道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了？”

“我告诉你们！你们今天流的每一滴汗，都是为了將来在任务里能保住自己的命！也是为了能保住你们身后老百姓的命！”

“都给我记住了！回去好好反省！解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