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4章 炼狱（2/2）

“这是...“李湫弈瞳孔微缩，立即挡在林婧椿身前。

光团中的金色裂纹越来越多，最终轰然碎裂。一个背生双翼的虎形虚影缓缓升起，它睁开双眼，竟是重瞳异色，一金一紫，直勾勾地凝视著林婧椿。

“你……不是大哥，也不是龙族。你……是谁？”

翼虎初灵的声音如同远古的迴响，在祭坛上空久久迴荡。它那对异色重瞳中流转著困惑与追忆的光芒，双翼微微震颤间，洒落点点星辉。

林婧椿体內的始龙气息仍在翻涌，却在接触到那些星辉时突然平静下来。

李湫弈身形一闪，已凌空立於翼虎虚影之前，眸中橙色雷光流转如星河：“翼虎，没想到歷经数十万年，你的灵识仍未泯灭？“

翼虎初灵的双翼微微收拢，异色重瞳中闪过一丝诧异：“嗯？竟是个肉身成圣者？“它的声音忽然变得凝重，“你究竟是谁？为何身上...带著我熟悉的气息？“

“肉身成圣？“李湫弈眉头微蹙——这是他在此界首次听闻这个说法。他眼中雷霆闪过，若有所思道：“看来你知道的，比我想像的要多。“

翼虎初灵突然俯首嗅了嗅那，浑身星辉剧烈震盪：“这是...大哥的...不对...是我那两个侄儿的味道……“它猛地抬头，双翼完全展开，目光如刀般看向李湫弈：“你身上有龙族的味道，却又混杂著更原始的气息...你……究竟是谁？“

李湫弈眼中橙色雷光骤然一盛：“我乃李家人，想必你应当知晓。“

“李家人？！“翼虎初灵的虚影剧烈震颤，双翼上的星辉如雨洒落，“你竟是李家人？！“它的声音里混杂著震惊与难以言喻的激动。

李湫弈眉头微挑：“怎么，你对李家有意见？“

“不！不是！“翼虎初灵突然俯首，姿態竟显出几分恭敬，“只是...只是没想到...“它的声音渐渐低沉，“我记忆的最后，李家人已经...离开此界了...“

说到此处，翼虎初灵的虚影忽然明灭不定，似乎触动了某个尘封的记忆。它那对异色重瞳中，金色的一边突然黯淡下来，只剩下紫色瞳孔幽幽闪烁。

李湫弈身形骤然化作一道紫金雷霆，瞬息间逼近到翼虎初灵面前，两人几乎鼻尖相碰：“离开此界？去了何处？你可知道？“

翼虎初灵的虚影剧烈波动起来，星辉四散飞溅。它痛苦地用爪子抱住头颅，声音断断续续：“让我想想...让我想想...似乎是上界出了问题...可是...“它的重瞳忽明忽暗，“到底是什么问题...为什么记不起来了...为什么...“

李湫弈双目中橙色雷霆轰然炸裂，周身紫电狂涌：“上界究竟在何处？要如何前往？快说！“

翼虎初灵的虚影在龙鳞玉佩的青光中剧烈颤抖，声音断断续续：“不...不能...上界已经...太危险了...“它的重瞳开始涣散，虚影逐渐溃散。

李湫弈眼中橙色雷光暴涨，双手猛然结印。霎时间，九道蕴含著无上道韵的橙色仙雷从天而降，化作一座璀璨的雷光牢笼，將翼虎初灵即將溃散的虚影牢牢禁錮。

“凝！“

隨著一声轻喝，雷牢骤然收缩，每一道雷霆都化作玄奥的古老符文，硬生生將翼虎溃散的灵体重新聚拢。那些飘散的星辉被强行拘回，在雷光中重新凝聚成翼虎的模样。

“不要去上界，不要去……那里……那里是……炼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