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 酢乙女财阀回到霓虹！野原广志的布（2/2）
这番话，道出了整个业界所有人的心声。
他们看不懂。
他们真的看不懂。
在他们看来，野原广志此举，就像一个已经挖到了金矿的矿主，却忽然放弃了眼前唾手可得的黄金，转而去一片充满了未知的荒原上，重新开垦。
这不合逻辑。
野原广志放下茶杯，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绝对自信的光芒。
他问道：“明日海副局长，您觉得，我们第一季的成功，核心是什么？”
“是创意。”明日海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“没错，是创意。”野原广志点了点头，“但创意，是会枯竭的。第一季那五十个足以让整个霓虹感到惊艳的创意，是我从我那贫瘠的脑海里，硬生生压榨出来的。我可以再压榨出五十个，一百个。但总有一天，它会像被抽干了水的井，再也流不出一滴甘泉。”
“而全民海选，就是为了寻找新的水源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脚下那片东京城区的风景，声音平静的阐述道：
“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，但千千万万人的智慧，是无限的。我要的，不是一档简单的综艺。我要的，是一个平台，一个能将整个霓虹所有民众的，那些被生活所压抑，被现实所磨灭的，最纯粹的想象力，都激发出来的平台。”
“我要让每一个普通人，都成为我们这档节目的，创意源泉。我要让《超级变变变》，成为一个，拥有着一亿两千万个编剧的，永不枯竭的，创意帝国！”
野原广志说的掷地有声，像一道划破混沌的闪电，瞬间照亮了明日海的大脑！
他终于明白了。
这个年轻人，他根本就不是在制作一档节目。
他是在，构建一个生态。
一个足以自我循环，自我造血，自我进化的，前所未有的，娱乐生态！
……
与此同时，在大阪、名古屋、福冈……
那些曾经还叫嚣着要联手“围剿”野原广志的地方豪强们，正愁云惨淡地，品尝着一场场，充满了黑色幽默的惨败。
他们投入了巨大的资源，请来了最好的编剧，用上了最顶级的特效，模仿着《暗芝居》的画风，借鉴着《世界奇妙物语》的反转。
可最终，端上桌的，却是一道道形似而神不似的，充满了东施效颦般尴尬的，拙劣仿品。
“……不行！还是不行！”
关西电视台，制作局副局长我屋一郎，将手中的收视率报告狠狠地摔在地上，那张铁青的脸上，写满了压抑不住的暴怒：“为什么？！我们明明已经把所有的元素都学过来了，为什么观众就是不买账？！他们都说，我们的故事，没有‘野原广志的味道’！”
因为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，他们制作的都市怪谈的节目，收视率才只有……
2.77%而已。
虽然还不错。
可是，这对于野原广志的节目来说，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！
“‘野原广志的味道’……”
会议室里，一个负责剧本的编剧，喃喃自语，那张早已被熬得蜡黄的脸上，浮现出了一抹，如同见了鬼般的，深深的恐惧。
“我……我或许……明白了。”
他的声音干涩，充满了绝望：“我们……我们缺的，不是创意，不是技术。我们缺的，是那个男人，对人心的，那种近乎于魔鬼般的，精准洞察！”
这番话，让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他们终于明白，自己面对的，不是一个简单的竞争对手。
而是一个，早已站在了更高维度，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，在俯瞰着整个棋局的，降维打击者。
……
十月的东京，秋意如同一位无声的画师，将这座钢铁都市的棱角悄然染上了一抹萧索的金色。
关东电视台。
作为东京电视台的直属子公司，长久以来都像是一颗围绕着母星运转的，黯淡的卫星。
他们作为被收购的一方，承接着母公司东京电视台淘汰下来的企划，播放着早已过气的剧集，在这场名为收视率的残酷战争中，扮演着一个聊胜于无的尴尬的角色。
铃木清斗，这位在关东电视台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的制作部长，更是早已被现实磨平了所有的棱角。
他的人生，就像一部早已写好剧本的晨间剧，平淡，乏味，一眼就能望到尽头。
本以为自己能凭借成为二级导演的声望回到关东电视台，应该能有所作为。
可是这一切都是虚妄。
铃木清斗回到了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关东电视台以后，就彻底的进入到了一种无奈的氛围当中。
没有制作高级企划的权利。
没有充足的资金。
连人才都没有。
有的只有百无聊赖的生活，混吃等死的未来，以及浑浑噩噩的众人。
然而，半个月前，一纸来自本部的调令，却像一道划破死寂夜空的惊雷，将他那颗早已沉寂的心彻底劈醒。
“《超级变变变海选版》？交给我们来做？”
当明日海副局长亲自将这份企划案交到他手上时，铃木清斗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他看着那份薄薄的，却又重若泰山的企划书，那双早已被报表和会议纪要折磨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，写满了不敢置信的骇然。
他当然知道《超级变变变》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神话，是传奇，是野原广志用来颠覆整个时代的，神之权杖。
而现在，这个神话的“边角料”，这个看起来像是为了安抚那些落选者而设立的，充满了安慰奖性质的“海选版”，竟然……落在了他这个“二等公民”的头上？
“明日海副局长，这……这不合适吧？”他结结巴巴地，试图推辞这份烫手的山芋：“我们关东台的资源……和本部根本没法比。这么重要的项目，万一……万一在我们手上搞砸了……”
毕竟野原广志可是他当初一手提拔起来的黄金。
人家现在风生水起的。
交给自己。
万一出点差错，铃木清斗都会羞愧自己晚节不保！
现在铃木清斗可不敢说是自己培养起来的野原广志了，每次说，也只是说自己发现了一块黄金。
要是还说是自己培养的野原广志，那会被人笑话死的。
“这是野原的意思。”
明日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那眼神里带着信任：“他相信你。他说，这档节目，不需要华丽的包装，不需要顶级的明星。它只需要，将那些普通人身上，最真实，最笨拙，也最闪光的瞬间，记录下来，就够了。”
于是，在整个业界那充满了困惑与不解的注视下，《超级变变变海选版》这档听起来就像是“失败者集锦”的节目，被安排在了周六下午四点半，这个堪称“垃圾时间”的尴尬时段，于关东电视台，悄然开播。
大阪，关西电视台。
我屋一郎看着节目排期表，发出一声充满了轻蔑的嗤笑：“哼，黔驴技穷。看来那个小鬼的创意，也快要被榨干了。竟然开始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素人来凑数，简直是自毁长城。”
然而，他们都错了。
他们根本无法理解，野原广志那超越了这个时代的，近乎于妖孽般的“生态思维”。
当周六下午，无数观众在为东京电视台那场充满了专业与完美的《超级变变变》而笑出腹肌，意犹未尽之时，他们惊喜地发现，只要轻轻一按遥控器，切换到关东电视台，这场属于创意的狂欢，竟然……还在继续！
没有了专业演员的精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普通人那充满了生活气息的，笨拙的可爱。
他们看到了，一个试图用纸箱模仿高达，结果却在舞台上被自己绊倒，摔了个四脚朝天的中年大叔，那份发自内心的尴尬，引得全场爆笑。
他们看到了，两个女高中生，试图用身体模仿“洗衣机甩干”，结果却因为动作不协调，笑得滚作一团，那份属于青春的，毫无杂质的快乐，感染了每一个观众。
他们甚至看到了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，用最简单的木偶，为自己那同样年迈的老伴，上演了一出，充满了爱与回忆的“初恋皮影戏”，那份质朴的浪漫，让无数人，在欢笑中，流下了感动的泪水。
失败，同样有趣。
笨拙，同样可爱。
真实，拥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！
当第一期海选版节目播出结束后，关东电视台的电话，几乎被打爆！
而当那份新鲜出炉的收视率报告，传到铃木清斗的手中时，他看着上面那个刺眼的，足以让心脏都停止跳动的数字，整个人，如同被雷电击中，彻底僵在了原地。
16.3%！
“轰——！”
这个数字，像一颗真正的原子弹，在整个关东电视台，在整个霓虹电视界，轰然炸开！
“我……我们……做到了？”铃木清斗颤抖着开口。
他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数十年，终于看到绿洲的旅人，发出一声压抑了太久的，充满了狂喜的欢呼。
他赢了。
不，是那个男人，又赢了。
用一种，他们所有人都无法理解，却又不得不为之跪拜的，神明般的方式。
赢了！
东京电视台，十七层。
野原广志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份报告，嘴角，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。
这只是开始。
真正的杀招，还在后面，即将播出的，也已经预热起来的——《超级变变变第二季》上呢！
因为野原广志也已经收到了信息，正是因为提前预热的《超级变变变海选版》，将那些各个地区里，本来不喜欢关东台或东京台，那些颇有些地区保护色彩的观众们也吸引了起来。
想要看看已经进入决赛，进入东京电视台录制综艺节目的，属于本地区的那些演员们，发挥的到底如何。
乃至是地域间的争斗，都被挑逗起来了！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