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 败犬虎衍玉,端阳郡主还在等【2合1章节】(2/2)
陆迟面色古怪,出门歷练获得至宝、意外结交世外高人,这不纯纯主角模版吗?
但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。
忘机子八成知道此碑来歷,只是不愿跟小辈多聊;又因此碑跟他有缘,这才称兄道弟、態度和蔼。
就算不接这块腰牌,日后估计也免不了跟天衍宗接触。
思至此,陆迟伸手接过令牌,拱手谢道:
“前辈厚爱,陆迟却之不恭。”
忘机子微微頜首:“既然此间事了,那老夫便送你们离开?”
“有劳前辈。”
陆迟该拿的都拿了,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义,搞不好还被老前辈看出渡厄古碑,当即微笑感谢“呼呼~”
忘机子隨手一划,秘境上空便出现了一道缝隙。
眾人只觉眼前一亮,继而被清风裹挟,衝著天际而去。
待四人离开之后,忘机子挥袖捲起两具尸身,又弯腰扛起石碑,堂堂天元之境,竞然身形佝僂:
“师叔在身死道消之际,还不忘给天衍宗留一线生机,如此大义,全宗无不涕零,弟子送师叔、师婶娘回宗。”
三天后。
“啾啾~”
益州已经入夏,天气晴朗炎热,郡主府內湖莲叶接天,几朵蕾跃出水面,亭亭玉立含苞待放湖中凉亭里。
珠圆玉润的端阳郡主半躺在摇椅上,轻薄绿裙微微开,荷藏鲤的胸衣被高高撑起;此时侧身斜靠,腿儿微蜷,纤腰下方蔓延出丰润弧度。
“来,接住~”
端阳都主拿著浆果,对著前方轻轻拋去。
发財四蹄齐蹬,稳稳接住浆果,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儿,圆滚滚的身躯颇为滑稽:
“鸣~”
端阳郡主摇著团扇,兴致缺缺:
“你倒是会卖弄,比你那位主人有良心多了,出去这么多天,也不知道给个信儿。”
“鸣?”
发財將浆果丟进嘴里,歪了歪脑袋,大眼睛里满是狐疑,意思非常明显一一道士才走了几天?
虎虎都没想他呢,你就想了?
端阳郡主也不是想陆迟,纯粹觉得这个男人没良心,出门多日没个消息,真將她当成『带孩子”的奶妈了?
就算当奶妈也得报个平安呀。
“嗡嗡~”
正如此想著,胸间忽然一阵颤动。
端阳郡主急忙起身,低头將手伸进胸襟,粗暴的將两团白嫩软枕分开,从缝隙中扯出来一枚圆镜。
圆镜约莫指甲大小,通体冰蓝色,此刻光泽莹莹,正在剧烈抖动。
“姑母?”
端阳郡主面露狐疑,伸手捏决將真烈灌进去;圆镜光芒更盛,在半空凝聚成一面水波明镜,继而水波荡漾,浮现出一道冷艷身影。
?
还真是姑母。
这是查岗来了?
端阳郡主收起玩世不恭之態,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:
“端阳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
明境內的身影,赫然是当今渊和长公主。
身著絳红织金儒裙,衣袍宽鬆,却遮不住丰身段,宏伟资本將凤凰展翅胸衣撑得鼓鼓囊囊。
乌黑云鬢高綰,用金凤步摇点缀,穿金戴银却不显落俗,反倒衬的那张脸容色倾城,冷艷高贵。
此时端坐美人榻,纤腰盈盈一握,腰下曲线柔润浑圆,就算神態端庄,也压不住诱人的身段。
偏偏那双眼睛眸光凛冽,如寒月凌霜霸气孤傲,跟下作身段形成鲜明反差,就连嗓音都清冷如雪:
“就你我二人,不必多礼。”
“姑母~”
端阳郡主抬起头来,看向明镜中的冷艷身影,柔媚嗓音带了几分撒娇意味:
“姑母这是想端阳了?”
长公主虽然年过半百,但容貌跟二八少女无异,反而年岁经歷为她增添几分熟女韵味,闻言淡声讚扬:
“益州之事,你处理的很好,不仅瓦解了太阴仙宗阴谋,还看出官场积弊;端阳,你进步了很多,若是修炼再刻苦一些,当为我皇族天骄。”
此言虽然稍有夸大,但也不多。
皇族血统经过“层层选拔”,后代天赋自然不差。
如魏怀瑾之辈,年纪轻轻便名扬天下。
端阳郡主虽然一心向道,但修炼並不算刻苦用功,如此荒废著也到了如今境界,算是相当不错。
特別是益州之行,將事情办的十分漂亮,称得上足智多谋。
长公主此言,倒是发自肺腑。
换做平时,得到姑母如此夸奖,端阳郡主定会得意洋洋,可益州之事,陆迟当属头功,她哪里好意思碘著脸居功,摇头道:
“姑母谬讚,益州的事情全靠镇魔司跟陆迟陆道长,端阳不过是跟著走走过场,没出什么力气“喷—端阳竟也学会了谦虚。”
长公主冷艷凤眸眯起,显然有些兴致:“本宫看了你的奏议,六品初境便能斩杀五品大妖,虽然有纯阳剑的缘故,但能拔出纯阳剑,足见天赋不俗。”
“本宫寻找潜龙之碑,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,若陆迟愿意来京城做事,倒也不失为圆满—
长公主虽然修为不俗,但皇族高手大都坐镇京城,天长日久难免乏味,对江湖上的年轻天骄颇感兴趣,稍作思索,又继续道:
“不过潜龙之碑神秘莫测,能否寻到暂不可知;但是魔门猖狂,道盟近年势头也不错,朝廷也需要人才,这位陆道长人品如何?”
““......”
端阳郡主知道姑母性格偏冷,难得见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,说的还是陆迟,心下还有些骄傲,
挑眉道:
“自然人品贵重,视金钱如粪土、视权利名气为浮云;不仅修为好,手腕儿也颇有门道,是个难得的良才。”
?
长公主玉顏微,淡笑道:“视权利为浮云?看来他拒绝了你的拉拢。”
端阳郡主挺起雄厚本钱,幽幽道:
“姑母明鑑,端阳此行益州,不敢忘姑母交代,碰到这种良才,自然不会放过;可惜任凭许下多少好处,他都无动於衷———”
说到这里,端阳郡主还唉声嘆气几下,恨不得將陆迟事跡全都说出,说著说著还有些跑偏,言辞之间不乏对相貌之讚美。
......
长公主听著侄女不休,冷艷脸庞浮现几抹异色,觉得“陆迟”形象有些耳熟。
这不就是『天衍宗恶霸”常说的:堂前正人君子、清风雾月、清冷仙长;堂下有劲能干、幽默风趣、俊俏郎君嘛。
长公主向来觉得这种形象不靠谱,抬手打断侄女,皱眉道:
“这到底是仙风道骨的道长,还是风流侗的少侠?”
?
这不都是吗?
端阳郡主眨眨眼,后知后觉意识到姑母与常人不同,认真解释道:
“陆迟品性纯粹,做事坦荡从不遮掩,拥有一颗赤诚之心;修炼时確实是仙风道骨,高冷道长;私下也幽默风趣平易近人,这也不相悖呀———“
端阳郡主自从记事起,姑母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样。
明明长了一副祸水身材,偏偏清心寡欲的像是女菩萨。
端阳郡主曾经叛逆时,还悄悄摸进去公主府,想瞧瞧姑母闺房中有没有藏著角先生,后来发现房间里只有修炼秘籍。
自那后,端阳郡主才明白,自家姑母是表里如一的人。
表面高贵冷艷,私下里也冷的要死,根本没有反差。
眼下怕姑母不了解正常人的形象,端阳郡主又贴心补充道:
“常言道,君子论跡不论心,论心世间无完人;世间能像姑母这般心行合一的甚少,世人食五穀杂粮,总是有些欲望杂念的,这並不衝突。”
长公主活了这把年纪,自然明白这个道路,只是受“天衍宗恶霸”影响,这才有些偏见,眼下缓声道:
“本宫不过隨口一问,你为何紧张至此?莫非是心悦於他?端阳,你是本宫膝下长大的孩子,
若你真的喜欢,本宫如你所愿。”
?
这是要赐婚?
端阳郡主倒是不反对,可这事总要陆迟点头才行,否则岂不成了强抢民男,当即作出娇羞姿態:
“姑母说到哪里去了?端阳又不是痴,只是欣赏人才罢了,可惜陆迟极有风骨,根本不为所动—
长公主微微頜首:“若是君子无意,也莫要强求,本宫虽然爱才,但却不能以权压人,想想其他办法。”
其他办法?
端阳郡主都恨不得用美人计了,但显然还不至於如此,闻言点头:
“端阳明白,姑母放心。”
长公主聊完男人,又想到正事,淡淡道:
“马承渊跟红衣坊的事情,本宫已派人清查,此事你无需再插手;至於益州军需银两之事,不管那群蛀虫吞了多少,本宫都会让他们数倍吐出。”
端阳郡主亲自来过益州,更知益州不易,听到事情有了眉目,面露喜色:
“姑母英明,端阳佩服。”
“但话说回来,那位陆迟终究是拔出了纯阳剑,还是要尽力拉拢,毕竟是排名二十的神剑。”
“姑母放心,端阳明白。”
长公主没有再说话,只是慵懒的挥了挥衣袖。
“密穿~”
清风拂过,半空水镜消散。
端阳郡主將宝镜收起,想著姑母的吩咐,还有点犯难。
若是陆迟真瞧不上朝廷,她堂堂端阳郡主,总不可能脱衣服用美人计.
但碰到这种天降佳婿,就算她不用美人计,肯定会有其他人用美人计,保不准连自己闺蜜都会下手....—
端阳郡主正思绪乱飘,就见绿珠小跑著过来,衣襟都上下摇颤,跟水波似的晃动,嘴里还喊著:
“郡主,世子爷跟陆道长他们回来啦~”
?
端阳郡主当了几天留守奶妈,心底早就不耐,闻言扯好衣襟,拔腿就走:
“还知道回来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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