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 含珠而眠,武鸣相邀(1/2)
第66章 含珠而眠,武鸣相邀
月隱星沉,万籟俱寂。
京城城郊某座宅院中,烈影宗京城分舵正齐聚一堂房间內没有点灯,仅有暗淡天光洒落。
舵主冷无痕坐在首位,执事分坐两旁,其他精英弟子则是守在门外放哨,避免有人偷听教中秘辛。
近日魔门活动频繁,有重回九州之势,烈影宗臭名昭著多年,积赞了些势力,自然也想来九州分杯羹。
可惜在中土势单力薄,没有根基。
上头已经给出指令,如今局势复杂,若想做大做强,需有势可依。
而太阴仙宗虽然日益强盛,却还没到独占鰲头的地步,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原因无他,抱大腿要趁早,真等太阴仙宗强势崛起,成了魔门老大,他们说拍马屁,就连提鞋都得排队。
冷无痕作为新晋舵主,也想做一番功绩,当即联繫太阴仙宗驻京城分舵,试图合作,可惜被无情拒绝。
对方给出的原因,竟是少主正在闭关,事关两派结盟,自己无法做主。
冷无痕觉得理由太敷衍了。
魔门行走江湖,临时合作是常有的事,两家又不是生死仇敌,互帮互助很正常,有必要通报高层吗?
退一步来说,就算玉衍虎没有闭关,按照他的身份地位,能有资格见到仙宗少主?还跟其谈判?
他有这江湖地位,他还屈居烈影宗?他得去道盟!
这显然是个藉口。
冷无痕目光扫过房间,阴沉开口:“此事你们怎么看?”
为首的执事恭敬回话:
“属下觉得,这只是红娘子的藉口;如今仙宗逐渐壮大,肯定瞧不上我们这种小门派,但又不想伤了彼此顏面,这才婉拒。”
?
冷无痕闻言面色一变,眉头都皱了起来,严肃纠正属下措辞:
“我们確实规模不大,但算不得小门派;太阴仙宗正值用人之际,没道理会拒绝我们,此事或许有其他原因;乌鸦你是京城本地人,了解中土行情,好好想想。”
被称作乌鸦的执事面色凝重:
“我们这几年確实发展迅速,但终究跟仙宗少有来往,如今忽然找人结盟,又没拿出半点诚意,对方肯定不愿。”
冷无痕稍作思索,觉得此言有理:
“我们贸然登门確实冒昧,但玉衍虎不是鬼见愁,这“诚意”恐怕不太好表。”
鬼见愁作为仙宗宗主,出了名的贪財好色,真想表达诚意,送对母女过去就行,保准老登心怒放。
而玉衍虎虽是鬼见愁的女儿,却没遗传到这个优点,行事作风不像魔门妖女,甚至有股正气。
同行都觉得此女亦正亦邪,有点“出淤泥而不染”的意思;血蛊门跟白骨山这才不服,觉得玉衍虎“根歪苗红”,开始爭权。
表达诚意简单,但想让她由心高兴,恐怕不易。
乌鸦见冷无痕苦恼,心底有些得意,意味深长道:
“舵主无需忧心,属下前几日跟几位同僚喝酒,意外得知一事;若是我们帮玉衍虎解决此事,
她定感激不尽。”
“?有屁快放,少卖关子。”
乌鸦眼角一抽,稍作措辞,才道:
“听说玉衍虎曾让下属在南荒饲养金蟾,试图妖三蜕,夺取那一缕气运;结果在紧要关头,
金蟾被一名叫陆迟的道士斩杀,坏了玉衍虎好事。”
?
冷无痕当即来了精神:
“陆迟?据说劈碎了皇家学宫的验功石,这事已经传遍京城,你的意思是?”
乌鸦冷冷一笑,做出杀人灭口姿势,阴测测道:
『若我们能杀了陆迟,用陆迟的人头做敲门砖,玉衍虎定能看出我们的诚意,后面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。”
冷无痕稍稍琢磨,觉得此事可行,他们本就是杀手组织,没少截杀道盟弟子,杀个陆迟自然不算什么。
再者,陆迟如今风头正盛,若是得手,烈影宗威名得更上层楼。
思至此,冷无痕瞩咐道:
“杀陆迟有利无害,只是此人跟王府有关,还有纯阳剑压阵,那剑堪称神器,得想个万全之策。”
乌鸦敢提出此事,自然早就做好了打算,当即表態:
“不过是名六品修士,没了纯阳剑啥也不是;恰好最近有两头妖魔想投靠我们,都是五品巔峰。”
“进宗需要投名状,正好让二妖去杀陆迟,届时再派两名六品杀手跟隨;陆迟想对打两名五品,定会拔剑。”
“届时他拔剑耗干真气,而我们的人黄雀在后—.桀桀桀。”
......
乌鸦越想越觉得热血沸腾,忍不住桀桀桀狂笑。
“啪—”
冷无痕眉头紧皱,一掌拍在桌上:“笑什么笑?”
嗯?
乌鸦眨了眨眼,急忙收敛笑容:“舵主觉得这个计划不妥?”
“哼!计划倒是没什么问题,用两名五品大妖去骗陆迟拔剑,我们的人坐收渔翁之利,自然事半功倍。”
冷无痕眯起眼睛,话锋突然一转:“但你什么身份,也敢桀桀大笑?放眼江湖,有几人敢这么笑,也不嫌晦气!”
?!
乌鸦张了张嘴:“属下知错。”
冷无痕站起身来,继续说道:
“陆迟裙带关係复杂,不能在內城动手,那遍地都是权贵,妖魔一出现就得被宰;得將他引出城,届时孤立无援,比较好下手。”
乌鸦点头:“舵主所言极是,据属下了解,陆迟癖好特殊,引他出城不难。”
冷无痕拍拍下属肩膀,鼓励道:
“既然如此,此事全权交给你处理,顺便將纯阳剑带回来,那可是神器若是本舱主能执掌,桀桀桀·—.—”
......”
乌鸦眼角抽抽,那是神器,不是白菜。
你想执掌就执掌?
若真这么简单,那肯定先到者先得,我会上供给你?
乌鸦在心底嘀咕,面上却很尊敬:
“属下遵命。”
翌日清晨。
暑天天气多变,昨夜明月高悬,今早却下起了大雨。
豆大雨滴砸落飞檐,將青石板路冲刷的幽亮;窗外藤蔓低垂,丛零落残红,清新气息漫入窗杨。
“哗啦啦~”
布置清雅的房间內,床慢拉的严丝合缝,隱约传来两道平稳呼吸声;等到风雨渐疾,熟睡人被雨声吵醒,才传出轻微动静:
“嗯?”
端阳郡主自昏睡中醒来,只觉胸口沉闷,呼吸有些不畅;她缓缓睁开眼睛,望著陌生床帐,眼神还有些许茫然。
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是本郡主的闺房呀—
睡懵了?
端阳郡主揉了揉脑袋,意识尚有些昏沉,刚想喊绿珠进来伺候,胸前却有些湿热,她下意识低头,结果就看到一一自己衣衫半解,雪肩半露,怀里还躺著位冷峻郎君!
床慢厚重,遮住天光。
但仍旧能看清床榻里面的光景一陆迟躺在床榻里侧,脸正枕在她的胸口,许是因为被团儿闷到,此时微微侧脸,睡的相当舒坦。
偏偏睡觉也爱操劳,正一手按住良心,嘴巴微张含珠而眠。
而她就像被少侠伺候的富太太,左手还抱著陆迟脖颈,姿態相当霸气。
?!
端阳郡主先是一愜,继而容失色,下意识失声惊呼:
“啊——
同时推开陆迟,桃眸急忙向下看去,见裙摆完好如初,显然没有经过风雨,这才鬆了口气,
思绪逐渐回笼-
—
昨夜奖励陆迟后,见陆迟依旧醉意上头,她有些心疼,便留在此地照顾。
结果陆迟怕她劳累,就连哄带骗让她一起躺著她跟陆迟约法三章后,就半推半就抱著情郎睡觉觉;但因为宴席喝了两盏酒,很快就不省人事,直到刚刚被雨声惊醒!
贪杯误人呀!
陆迟昨夜醉的厉害,睡前也没用真逼酒,算是一夜好眠,冷不丁被人推开,还有些猝不及防,下意识起身抽剑:
“嗯?有人偷袭?”
?
端阳郡主扯好衣裳,推了一把陆迟胸膛,眉眼间有些嗔怒:
“偷袭什么偷袭?你这坏胚!”
陆迟扫视四周,见安然无恙,这才鬆了口气,隨手將佩剑丟到床下,重新躺在床榻,询问道:
“那你叫什么?”
端阳郡主是个黄大闺女,早晨看到身边躺著个男人,不叫才怪:
“昨夜我也多喝两杯,宿醉脑袋有些发懵,冷不丁看到你躺在这里,还以为你改行做採贼了.....
陆迟也有些发憎,总觉得嘴巴里有股奶香味儿:
“昨晚確实喝的太多了,怎么嘴里还有股奶味?”
?!
端阳郡主脸色涨红,伸手扯开慢帐,国色天香的小脸带著怒意:
“嗯哼?你这坏胚,昨晚做了什么,难不成都忘了?”
陆迟自然没忘,还有些回味,眼见昭昭弯腰穿鞋,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那圆臀上—
郡主殿下平时穿著外袍,身材不显山露水,但此时只穿內裙,又是弯腰姿势,更显著腰肢纤细,臀儿圆翘,相当勾人—
陆迟下意识伸手过去:
“啪~!”
清脆巴掌声响起,掌中振起波浪。
端阳郡主身体一僵,觉得陆迟太过放肆,当即气势汹汹转身,握拳就朝著胸膛锤去,嗔怒出声“好大的胆子,酒醒了都如此放肆,昨夜得放肆成啥样?”
说著,眼神儿还有些狐疑:“本郡主睡著后,你没趁机做什么吧?”
陆迟觉得昭昭有些瞧不起人,严肃解释: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