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鸡飞狗跳,辈分怎么论哦(1/2)
第103章 鸡飞狗跳,辈分怎么论哦
长公主寒气散尽,凤眸有些悍,下意识朝著周围看去。
殿宇富丽堂皇,池边摆设两座万献瑞屏风;旁边小案放著玫瑰甜酒跟糕点,不远处便是修炼用的寒床。
確实是自己的寢殿长公主暗暗鬆了口气,又恢復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態;双臂撑在池边,双目微眯,轻声唤道:
“玉檀。”
玉檀姑姑作为贴身宫女,始终暗中跟隨,见主子寒毒发作,便守在门外,闻言迈步进来:
“殿下感觉如何?”
“无碍。”
哗啦~
长公主自池中站起,大白身段带起水波颤颤;没有繁琐宫裙的压制,身材轮廓衝击力更是惊人,行走间波澜荡漾。
玉檀姑姑拿起一套白色內裙,伺候主子穿戴:
“殿下寒毒一直压制的很好,就连打梦魔幻妖时都没发作,今日何故对观微圣女雷霆震怒?引起寒毒发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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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日梦魔幻妖作威作福,玉檀姑姑一直身在暗处;只要情况不对,便会现身带走长公主,但当时长公主从容不迫,还以为寒毒被完全压制。
长公主坐在妆镜前,素色长裙没有宫装华美,但却多了几分婉约柔媚:
“偶尔出手一次无碍,但接连出手就难以压制;都怪本宫当年心急,强行参悟西海神碑,以至於走火入魔,被寒毒攻心”
玉檀姑姑作为此事的见证者,至今想来犹觉后怕:
“殿下修习天阴碧玉玄功,此功本就属於顶级阴功,走火入魔时难以控制阴气,这才伤了经脉,说到底还要怪这神碑—”
长公主若有所思:
“说起此事,今日本宫召见陆迟,询问源灵虚界之事,陆迟也曾询问神碑,还特地提到了东海神碑。”
?
玉檀姑姑神色微凝:
“听说他曾在荒渊挖出东海神碑,还顺手找到了无涯子跟织星夫人尸骨,但当时神碑气运全无,宛若废石—“
长公主身体微微前倾,將宏伟胸怀枕在桌子上:
“唔——如此看来,这孩子或许真跟神碑有些缘份;但本宫没跟他多说,神碑之事纠葛太深,
道盟都理不清楚,他一个孩子,还是少知道为妙。”
玉檀姑姑却忽然觉得大事不好:
“主子可还记得,为何將西海神碑当作九州大会的彩头?”
“嗯?因为传闻神碑有灵,多会选择新生人杰为主;若本次魁首能参透古碑,自然能解决本宫体內的阴毒..
长公主说到这里,神色变得冰冷:“你的意思是—“
“嗯—..
玉檀姑姑欲言又止道:
“陆迟道长风头正劲,若真的跟神碑有缘分,很有希望夺魁;但他毕竟是端阳郡主的未婚夫婿。”
!
长公主身躯微僵,明白贴身奴婢意思:
“就算真是陆迟夺魁,只要他能参透神碑奥秘,肯定就有办法解决本宫经脉问题;这种事情,
未必需要双修。”
“就算真要双修,相信也能想出其他的办法;本宫毕竟是端阳的姑母,陆迟虽然年少轻狂,但做事很有分寸,肯定不会跟本宫如何。”
......
玉檀姑姑动了动嘴唇,见自家主子如此篤定,终將满腹疑问咽了下去,但心底却不太看好须知世事无常,人生在世,又岂能事事如意?
能顺利解决固然很好,但万一就是需要双修呢?
届时又该如何选择?
西海神碑造成的走火入魔,本就是不可逆之事;若想彻底解决,只能参透石碑,然后拨乱反正。
若是谨守礼义廉耻,那无疑是放弃通天大道,终生止於二品,时时刻刻受到寒毒侵蚀折磨,前半生的刻苦修行皆化作泡影。
可若是念头通达,为了修行做出某些必要牺牲,那不成了姑母偷侄女男人吗?肯定有违人伦“
到时都主殿下是喊姑母还是喊妹妹?
更何况长公主跟青云长老乃是金兰姐妹,届时跟元妙真混成同辈,那碰到青云长老,莫非要喊声前辈不成?
这事越想越不对劲。
仅仅是辈分问题就乱成一锅粥·
虽然皇室贵族醃事很多,但长公主毕竟德高望重,又被南疆视作大乾女武神,可谓是威名赫赫..
若真做出这种事情,那肯定跌落神坛,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—
这事是真的理不清楚。
玉檀姑姑幽幽嘆息,只能由衷感慨:
“主子一路走来,奴婢都看在眼底,为了大乾呕心沥血,为了修行夙夜匪懈,奴婢只希望主子心想事成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夜晚。
雍王府。
九州大会决赛在即,雍王特地设宴,为儿子女婿进行赛前动员;还专门请了京城知名歌舞魁,在府中载歌载舞。
九州大会决赛十分隆重,各路大能都来观战,其中便包括剑宗的青云长老,所以元妙真下午便去迎接,清流也前去拜访。
此次宴会算是家宴。
陆迟坐在老丈人左侧,望著舞池中衣著清凉的美人,心头有些惊讶这不青楼里面的好姑娘吗?
就算衣裳穿的多了些,但那股子风尘气质根本掩饰不住;甚至频频朝著自己拋媚眼,若非顾忌都主坐在身侧,恨不得直接过来餵酒。
端阳郡主有些尷尬,垂眸解释:
“嗯——这是父王专门请来给兄长开窍用的,你懂的。”
“难怪—”
陆迟看向坐在对面的大舅哥,只见大舅哥一身正气,丝毫没有被女色所动,甚至脸色铁青,看模样是觉得父亲此举荒唐!
堂堂一字並肩王,请来京城名妓在家中载歌载舞,这像什么话?
若是传到文臣耳中,免不了又要被参上一本私德不修!
但雍王显然不怕这点,若他半夜不眠不休刻苦用功,跟谋士討论国家大事,那皇帝老弟弟睡觉都得不踏实。
但他深夜在家开趴,皇帝老弟弟面上大发雷霆,可心底指定放心雍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顺风顺水,肯定比儿子更懂官场门道,见名妓不勾搭儿子,居然对著女婿搔首弄姿,眉头当即一皱:
“行了行了,跳的什么东西,赵管家愣著做甚,还不赶紧打发走人?”
魁面露遗憾,临走时还对著陆迟眨了眨眼,暗示意味相当明显陆迟吃惯了细糠,对野菜没啥兴趣;见局面有些乾巴,便將手伸到桌子底下,玩媳妇的华美裙摆。
雍王看女儿女婿情浓似蜜,不由转头看向不成气的儿子:
“怀瑾,你怎么这副模样,是歌舞不好看?还是酒不好喝?”
魏怀瑾纯粹觉得家风不正,闻言直接倒反天罡:
“明日便是决赛开幕,我们都需要经过问心关考验,但父王你这是在作甚?请来一群妓子来家里唱曲儿,这成何体统?存心影响吾等道心?”
?
你个小续子还敢教训为父?
女婿已经骗到手,雍王不再顾忌形象,当即拍案而起,擼起袖子就四下寻找合適的武器:
“魏怀瑾,你居然敢跟为父这么说话?还不给本王拿鞭子过来!本王要好好抽这个性逆不孝的逆子!”
“误误——”
陆迟眼皮一抽,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眼熟,只可惜他已经回不去了,急忙起身拦住岳父大人:
“伯父息怒,魏兄他一心向道,这也是好事,总好过不学无术,有话慢慢说———”
雍王也不想在贤婿面前太丟人,当即顺势坐下,冷哼道:
“本王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种!”
.....
陆迟虽是未来女婿,但也不好过度插手家里事,安抚住岳父后,便重新落座,心底还有些羡慕·——
想当初他叛逆时期,家中老父亲也是擼起袖子就抽,当时觉得天都塌了,发誓要奋发图强离家出走可如今想来,那些鸡飞狗跳的琐事,竟是毕生再也不可触及的温暖。
陆迟闷头喝了一杯酒,思绪有些杂乱,好似透过嘈杂酒宴,看到了曾经的自己,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“?”
发財见道士忽然落寞,便从端阳郡主怀中探出脑袋,圆滚滚的小身体撑著宏伟宽阔的胸襟,显然有些不堪重负但毕竟是浮云观的虎,性格相当坚强,用爪子帮陆迟拿糕点,意思估计是一別光喝,吃点菜!
酒宴氛围稍显诡异。
魏怀瑾不想拂妹夫的面子,便强忍著心中不耐,有条不紊道:
“父王操心儿子终身大事,无非就是担心雍王府后继无人;但父亲春秋鼎盛,纳两个妾室未尝不可;若实在不行,端阳跟陆迟年纪轻轻,日后多生两个孩子,选一个继承世子之位即可。”
!!
此言一出,满堂寂静!
雍王刚刚平息的怒火,再次衝冠而起!
见过老子帮著儿子纳妾的,但儿子帮著老子纳妾的,还是头一回听说,一时间怒不可遏,捂著心口乱颤,话都说不利索。
......”
陆迟正在默默感慨,冷不丁听到这话,眼角也是一抽!
大舅哥是真敢说!
就算將来他跟棋昭成亲,王府让他们的孩子当世子,那也是老丈人提出来,而且还要上表朝廷现在八字还没一撇,就开始商量这事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费尽心思勾搭郡主,就是为了图谋王爷之位—
陆迟急忙起身表態:
“矣?魏兄此言差矣,我跟端阳没有这个想法,只想一心修行—”
雍王倒不排斥这个提议,毕竟端阳是自己亲闺女,陆迟是自己亲女婿,但这话由亲儿子提起,
听到耳中就是不忿!
“逆子!”
雍王哆嗦半天,终於缓过气来,转身就掏出武器,看样子是想打死完事。
陆迟看著鸡飞狗跳的场面,只能朝著媳妇求救。
结果就见大昭昭手拿团扇,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喝著,一副看好戏的姿態,显然是司空见惯见情郎神色尷尬,还拉著情郎坐下,用手餵糕点吃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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