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边疆急报,叶帅战死【求月票】(2/2)
双手呈上一份文书:“陛下,边疆急报,叶帅战死。叶帅他——战死了!”他神情悲痛,眼含热泪。
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。
轰!
姬祀与叶长霆脑中仿若响起一道惊雷。
“你,说什么?”
姬祀几乎是奔著出来的,脚步竟有几分跟跑。
“陛下,请看战报。”
那驛卒强忍悲痛,呈上手中的文书。
姬祀一把夺过,將之急切打开。
【腊月廿五,古姜战神叶若风,於天鹿原一役与北蛮天汗彘同殤。血泪尽干,战死沙场。望陛下,节哀。】
短短的一行字。
姬祀看了一遍又一遍,神色儘是不可置信。
“怎么可能,孤的战神——怎么可能——滚!”他嘴唇颤抖,忽然一脚踢翻驛卒。
声怒斥道:“谎报军情,你可知这是多的罪!”
“陛下~~”
驛卒瘫坐在地,垂泪哭喊:“叶帅真的死了,真的——陛下若是不信,可等备用战报,一见便知。“
“你胡说!”
姬祀气急败坏,胸膛一阵剧烈起伏。
“来了,將他给孤——给孤——”他指著那哭泣的驛卒,竞是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片刻后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“急报!边境急报!”
又一名驛卒近乎衝进御书房,跪地划了一段,悲呼道:“陛下,叶帅战死,叶帅战死了啊!”
“你、你胡说!你们在胡说什么!”
姬祀如遭雷殛,一连后退三步。
“陛下,急报!”
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第三名驛卒踏入御书房,衣襟染血,软软倒在地上,惨然哭道:“陛下,叶帅在—
天鹿原——战死了。“
说罢。
他脑袋一歪,彻底咽气。
“呜呜呜~~”
这一刻。
御书房內儘是哭泣声。
第四个驛卒、第五个驛卒—姬祀仿若石化一般,怔怔望著来自边疆的驛卒,將一份份战报放在桌案上。
一连十三封,封封尽染血。
“孤的战神,战死了?战死了—不!孤不信,孤不信,不信啊!”姬祀仰天悲呼,竟是大笑。
哭与笑。
生与死。
两条涇渭分明的线,在这一刻竟意外相融。
御书房內眾人皆默。
这是身为帝王的姬祀,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態。
但他们好像—哭得比他还伤心。
“陛下。”
一名年迈的侍从颤颤巍巍迈步进来,手中小心翼翼握著一封书信。”你,也有战报?”
姬祀哭著笑道。
“这是叶帅身边的那名护卫,数日长途奔袭而来所送。才送到奴的手中,便昏厥不醒。他说——这是叶帅给兄长的家书。“
那年迈的侍从低声说道。
气氛在这一刻,彻底压抑到了极致。
姬祀悚然转头。
看向屏风后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。
他確实很悲伤。
但这个时刻,在这个世上,似乎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应该悲伤。
“將信,给孤。”
姬祀缓缓握住那封家书,一步步脚步沉重,走至屏风后。
叶长霆彷佛已经傻了。
一动不动。
脸庞藏在低垂的散发中,任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。
“长霆。
,姬祀唤了三声。
他才缓缓抬起头,面无表情地看著眼前古姜国的帝王。
还有其手中的家书。
“我不看。”
“长霆。”
“我说了,不看。”
叶长霆死死抓著轮椅扶手,整个轮椅都在颤动。
“长霆——””
姬祀眼中热泪再也忍不住,一行行落在衣襟上。
“陛下,求你了,別逼我,別逼我看。”
叶长霆压抑著声音,双眸赤红如血。
“长霆,面对现实吧。”
轰!
叶长霆脑子仿若被重重一锤,身躯瘫软在轮椅上。
【大兄长霆,见字如面。】
【汝哲此书时,弟已辞世。汝哲吾身时,边疆必捷。犹记三岁大闹书房,尿湿战报,如今为国捐躯,或为因果,兄长不必介怀。】
【弟一生马愧,唯对兄长。】
【风一生所愿,镇山河,抚社稷,开盛世——如今只得其一,甚撼。】
【望兄,珍重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