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下药（2/2）

曲成后知后觉，连忙捂住鼻子，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如厕，能產生如此熏鼻的臭味与声响。

咬紧牙关，曲成还想再坚持一二。

“砰砰砰——”

“咚咚咚——”

“……”

但仍在不断响彻云霄的声音，让曲成心里越来越害怕，甚至来不及衡量利弊，在又一阵响声中曲成节节败退，把缺口补上，迅速远离了主厕的位置。

不过途中曲成想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法，既能知道三夫人屁股上有没有胎记，又能不受到精神和物理的双重污染。

“明天让小翠去看。”

偏房中正在熟睡的小翠：“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

次日正午，蔡府家宴。

家宴的组成人员主要有蔡虹廉，蔡虹廉的大夫人，蔡虹廉的二夫人，蔡虹廉的三夫人，以及曲成。

不知是不是报应，蔡虹廉家中並没有老一辈的存在。五个人围坐在桌前，等蔡虹廉率先动筷子，才正式开始用餐。

按照惯例，蔡虹廉在用餐途中讲述著自己在衙门中干过的一些威风事，他认为这有利於提升自己在家中的形象与地位。

正巧，蔡虹廉讲得意气风发之时，三夫人端上来一个粗陶罈子。

“老爷，这是奴家专门为你烹飪的一道菜品，名叫佛跳墙。”

“哦？夫人有心了，快打开让老爷我瞧一瞧。”蔡虹廉很是期待。

“好呢老爷。”三夫人娇笑一声，把罈子放在桌上，將粗陶坛启封。浓赤近墨的胶质汤麵浮金黄油圈，海参臥於整粒鲍鱼下，火腿片压著淡黄胶。鱼翅银丝缠裹乳白鸽蛋，可以说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。

蔡虹廉讚赏道：“夫人好手艺。”

“没有啦，就是很平常的家常便饭呢。”三夫人故作谦虚。

倒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恶狠狠地瞪著三夫人，那意思是显著你了？就你会做饭吗？

不过碍於蔡虹廉的存在，大夫人和二夫人对三夫人的厌恶，也仅仅局限在用恶毒的目光狠狠注视她，希望能把她脸上瞪出几个痘痘。

“老爷我在这里，还要表扬一个人。”蔡虹廉轻轻敲了敲桌子，打算宣布一件事。

“咱们家少爷，也是知道用功读书了。平常一天能看几眼书，老爷我就谢天谢地了，没想到昨天开始奋发图强，一看就看到大半夜。”蔡虹廉抚摸著鬍鬚，微微臻首。

“呃……”

曲成听著蔡虹廉的夸奖，有些迷茫。他只是拿著书假用功做做样子而已，之所以熬到大半夜当然是因为在找人，没想到弄巧成拙。虽说没什么用，但应该更能让蔡虹廉对自己放下几分戒心。

“不止是昨晚，就在今天早上，我还看到咱们家少爷在院子里努力。要知道，平常他日上三竿之前，哪里起过床。”

蔡虹廉越说越高兴，三位夫人中，大夫人也很开心，毕竟那是她的亲生儿子，爭气就是给自己长脸。二夫人则不太开心，与大夫人光速切割，恶毒地狠狠注视著大夫人和三夫人。至於三夫人就不在意这件事，她现在只想让蔡虹廉赶紧把药吃了。

倒是给曲成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，早起他是拉上小翠在院子里守株待兔等三夫人呢，跟努力用功並不沾边，顶多是看屁股很积极。

而蔡虹廉综上所述，铺垫许多，主要是有个想法：“所以老爷我提议，这碗佛跳墙，就给咱家少爷来吃吧！”

曲成：“……你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