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：请证明人不是他杀的（2/2）

苏晓楠的疲惫状態纯粹是被陈秋露给闹的，左耳朵听著值夜班同事的呼嚕声，右耳朵还得接收陈秋露的苦水，脑袋瓜子都快裂成两半了。

法医秦川也好不到哪里去，昨晚连夜解剖那两具女孩的尸体，哪怕已经见过了无数尸体，也被噁心得胃液不停上涌，现在都还没消停。

而李平睿和胡卓雅纯粹就是担忧李尚杰会不会被坐实杀人甚至姦杀，没心情吃饭。

胡二开拖拉机体力消耗有点大，多吃点也说得过去，而胡开元饭量好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：昨晚和清晨消耗了很多真元，再不吃饱点只怕要贫血了。

苏晓楠见眾人都吃好了，清了清嗓子进入了正题：

“我明白今天大家聚在一起，都是希望能帮上忙，让案情儘快水落石出。在座的还有嫌疑人李尚杰的亲人，按道理说应该进行迴避。”

李平睿立刻懂事地起身：“那我先去警局找妈妈，给她带点吃的。”

等李平睿离开饭店后，秦川点了点头：“我接著说，后面的话务必对外保密。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，说实话十分困惑，因为我竟然无法定义两名女性的死因！”

胡卓雅有些诧异地问道：“我听说两具尸体有很多像是被野兽撕裂的痕跡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
秦川双手插入腋下，靠在椅子上：“你们这些人分析问题为什么总喜欢往非正常的路径上扯？首先这案子排除自杀或者自然原因死亡，动物袭击死亡的说法更是离谱，难道是动物园的老虎狮子跑出来了？”

“一定是他杀！”

胡二等人都很意外，齐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秦川嘆了口气：“这两名女孩死前应该被伤害过多轮，不排除钝器、利器等工具伤害，可能也包括徒手伤害！她们体內没有麻醉药剂残留，假如是清醒状態，应该发出声音惨叫才对，可现场在后台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听到的！”

胡开元觉得很有道理：“这些疑点您告诉张峰叔叔了吗？”

“当然！可张队一句话就把我懟回来了。”

“他说，现场有不少人证都证实了，是两个女生扶著身体不舒服的李尚杰去往了厕所方向，请你找出一个排他性证据出来，证明李尚杰不是凶手。”

听到这里，胡开元深深皱起了眉头：现在李叔叔依然是现场唯一的嫌疑人，如果不能迅速锁定其他嫌疑对象，时间继续拖下去，再被幕后黑手编排出几把作案工具，就真的危险了！

胡开元沉思了片刻，询问道：“秦叔叔，楠姐姐应该给过您现场的烟盒，上面有提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？”

“上面没提取到有效的指纹，但是血液的血型倒是分析出来了，是ab型。那两个遇害女孩血型都是o型，跟李尚杰现场血衣上残留的一致。”

“那李叔叔的血型是？”

秦川摊手开双手：“我知道你想证实什么，李尚杰的血型是a型，不可能是他自己的血。”

胡开元又问道：“我从书上看到，可以通过对比dna来进行精確匹配……”

苏晓楠抬手打断了问话：“dna鑑定技术是从国外传进来的，目前尚未在系统內普及，如果我们非要去申请，还得跑一趟市里，领导也不会批准。”

胡卓雅的情绪明显受到了打击，沮丧道：“那是不是……意味著两个女孩真是李叔叔杀的了？”

胡开元依然没有放弃：“李叔叔喝过的饮料，有检测出来什么吗？”

秦法医嘆了口气：“里面的確是有一些促使中枢神经兴奋的药物成分，但又能证明什么？只要不超过一定剂量，效果就跟喝茶和喝咖啡是差不多的。”

这下连胡开元也词穷了，就算能证明某人给李尚杰下了药，可药力並不夸张，也就是让人睡不著觉而已。

靠药力驱动李尚杰杀人的结论不可能成立。

“不过呢……”秦川语气一转，“下面的建议是我个人主观给晓楠提的，希望大胡和小胡二位老师，从你们的民间专业角度出发，再去罪案现场瞧瞧，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一些不一样的线索。”

这时候，石散人终於回来了，趁大家不备，跳到胡开元屁股后，传音道：“总算有了点收穫，我们昨天撞上的那个会邪术操控李尚杰变身的傢伙，可能真的有杀人嫌疑。”

“现在那人正和同伙在外面分头监视你们的动向呢！”

胡开元眼睛一亮，马上开口：“谢谢秦叔叔的信任。晓楠姐姐，我想请您帮忙带著我和二叔去一趟剧院，最好能开警车过去。”

接著，胡开元就凑到苏晓楠耳边，嘀咕了好一阵子，听得她是一会儿皱眉，一会儿摇头，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