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精神力突破（1/2）

清晨。

李一凡盘腿坐在自家小屋的炕上，双眼微闭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窗外飘著细碎的雪，枣树枝条轻叩窗欞，发出噠噠的声响。他双手虚按膝盖，掌心朝上，一缕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淡蓝色光晕在指尖流转。

“起！“

隨著一声低喝，墙角那把榆木椅子缓缓离地三尺，稳稳悬浮在空中。椅背上放著的医书《本草纲目》纹丝不动，仿佛被无形的手托著。李一凡嘴角微微上扬，意念微动，椅子开始缓慢旋转，书页却像被胶水粘住一般纹丝不动。

前几天，上山採药时，贴身放著的陨石一跳一跳的发蓝光，李一凡好奇下，用精神力扫描周围，发现了镶嵌在巨石上黑色石头——。当晚，石头在他枕边发出嗡鸣，第二天醒来，他就发现自己精神力更强了，连窗外蟑螂爬过的痕跡都清晰可辨。

现在，这2块被父亲鑑定为“天外陨石“的奇物就藏在他贴身的布袋里，日夜散发著微弱的辐射。经过摸索修炼，他的精神力已经从最初只能移动一片树叶，发展到如今能托举百斤重物，感知范围更是扩展到三十多米——足以覆盖大半个四合院。

“李一凡！吃饭了！“母亲王秀兰的声音穿过门板。

李一凡意念一松，椅子轻轻落回。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，將陨石塞回衣领內。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，那种奇特的能量波动如同活物般在他胸口跳动。

推开房门，四合院里已经热闹起来。西南角这棵老枣树下，父亲李德海（卫生员，会做几种药丸，真正的医术屁都不会），正坐在石凳上捣药，石臼发出沉闷的咚咚声。枣树枝丫上掛著几条红布，是母亲为过年准备的。

“又熬夜看书了？“王秀兰端著一碗冒著热气的棒子麵粥从厨房出来，眉头微蹙，“眼睛都熬红了。“

李一凡接过碗，热气熏得他眼镜片一片模糊。“没，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。“他含混地应付著，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。滚烫的粥滑入喉咙，带著玉米特有的香甜。

“秋菊昨儿捎信来，说过年要带女婿回来。“王秀兰边摆咸菜边念叨，“你姐有身子了，得准备些红鸡蛋。“

李德海放下药杵，拍了拍手上的药渣：“咱家钱还够用？“

“我跟后院何婶说好了，跟她去街道打扫卫生，能挣一点是一点“。王秀兰掰著手指算，“再让一凡去趟信託商店，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暖水瓶。“

李一凡点点头，注意力却飘向了院中央。在他的感知范围內，三十七米外的每一个动静都清晰可辨——易中海正指挥徒弟们往家里搬年货，肥硕的五肉在阳光下泛著油光；贾张氏扯著嗓子数落儿子贾东旭相亲不积极；何大清在厨房剁肉馅，菜刀与案板的碰撞声乾脆利落；许大茂对著镜子梳头，髮蜡的甜腻气味飘出窗外；刘海中在考儿子背诵语录，错一个字就是一戒尺；閆富贵拨弄算盘的声音像在弹；聋老太太屋里静悄悄的，只有茶壶盖轻轻磕碰的声响。

这种全知般的体验让他很兴奋。最初发现能力时，他连邻居家夫妻夜事都听得一清二楚，羞得整晚睡不著。现在他已经学会控制感知的深度和范围，像调节收音机音量一样收放自如。

“发什么呆呢？“李德海敲了敲儿子面前的桌子，“吃完去趟药铺，把订的当归取回来。“

李一凡回过神来，三两口喝完粥，抓起袄就往外走。经过枣树时，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。一瞬间，一股奇特的脉动从指尖传来——枣树內部汁液的流动，根系吸收水分的细微声响，甚至树皮下越冬虫卵的心跳，都清晰可感。

“当心树上的刺！“王秀兰在身后喊道。

李一凡触电般缩回手，那种奇妙的连接立刻中断了。他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掌，心跳如鼓。这能力似乎每天都在进化，刚才那一瞬，他几乎觉得自己能跟枣树对话。

穿过四合院中央时，各家各户的忙碌景象尽收眼底。易中海家的猪肉已经分割完毕，几个徒弟正往各家送年礼；贾东旭垂头丧气地蹲在门口抽菸，贾张氏在屋里摔摔打打；何大清端著一盆刚拌好的饺子馅出来晾著，肉香四溢；许大茂穿得油头粉面正要出门，看见李一凡还特意整了整领子；刘海中家的二小子手心通红，含著眼泪继续背书；閆富贵老婆在院子里晒被子，每拍打一下就心疼地检查有没有掉絮；聋老太太的窗户开了条缝，一双浑浊的眼睛一闪而过。

药铺在胡同口，李一凡一路走一路练习用精神力感知周围。拐角处几个孩子在玩弹珠，他“看“到玻璃珠滚动的轨跡；副食店门口排著长队，他“闻“到柜檯下藏著的白和香油；有军人在巡逻，他“听“到他们腰间钥匙的碰撞声。

这种能力就像多长了几双眼睛耳朵，信息如潮水般涌来，需要极强的专注力才能筛选出有用的部分。三个月来，李一凡已经摸索出一套控制方法——將注意力想像成一束光，照到哪里就感知哪里。

取药回来的路上，他在胡同口遇见了姐姐李秋菊。已经显怀的姐姐拎著个布包，走得小心翼翼。

“姐！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？“李一凡赶紧接过布包，沉甸甸的不知装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