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深夜探查（2/2）

他的声音哽住了。从小到大，父亲教他认草药时慈祥的笑容，母亲偷偷在他书包里塞鸡蛋的背影...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剜著他的心。

林书瑶轻轻抱住他：“別急，我们好好想想。渔船要走三天，肯定要在某个地方补给。而且既然是'津渔'开头的船號，很可能是从天津港出发的偽装渔船。“

李一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书瑶说得对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。他闭上眼睛，再次进入白色空间，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。

空间里的四合院影像已经更新，显示出贾东旭正在家里疼得打滚，秦淮茹急得直哭。突然，影像切换到轧钢厂车间——贾东旭的工友许大茂正神秘兮兮地跟人说话。

“许大茂！“李一凡猛地睁眼，“我怎么忘了他！这孙子跟贾东旭一个车间，肯定知道点什么。“

林书瑶点点头：“明天我去套套秦淮茹的话，女人之间好说话。你去会会许大茂，但要小心，別暴露。“

正说著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两人警觉地对视一眼，李一凡示意林书瑶躲到里屋，自己摸到门边，精神力蓄势待发。

“谁？“

“是我，王大妈！“门外是邻居焦急的声音，“一凡啊，快开门，出事了！“

李一凡拉开门閂，王大妈一头撞进来，脸色煞白：“贾东旭突然抽风，满嘴胡话，说什么'不是我乾的'、'別杀我'...秦淮茹哭喊著要找李大夫，可你爸妈...“

李一凡心里“咯噔“一下。坏了，他刚才精神力失控，可能伤到了贾东旭的脑神经。这下全院子都知道贾家出事了。

“王大妈，“林书瑶从里屋走出来，镇定地说，“我懂点急救，先去看看。“

三人匆匆赶到贾家，院里已经围了不少邻居。易中海正掐著贾东旭的人中，秦淮茹抱著孩子哭成了泪人。

“让让，让让！“王大妈挤开人群，“一凡来了，让他看看！“

李一凡刚才站在人群外围，冷眼旁观。贾东旭脸色惨白，嘴角吐著白沫，確实像癲癇发作。但只有他知道，这是精神力创伤的症状。

李一凡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：“可能是受了惊嚇，送医院吧。“

易中海招呼几个小伙子抬人，秦淮茹突然抓向李一凡的手：“东旭这几天老做噩梦，总说有人要杀他...是不是撞邪了？“

李一凡站了起来，顺势问道：“贾大哥最近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吗？“

秦淮茹抹著眼泪：“他上周突然拿回家一大笔钱，说是厂里发的奖金。可我问了別人，根本没这回事...“她压低声音，“昨晚他半夜溜出去，回来时衣服上全是泥，问他也不说。“

李一凡和林书瑶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这时，贾东旭突然睁开眼睛，直勾勾地盯著李一凡，嘴唇颤抖著说：“船...船...“

秦淮茹嚇得一哆嗦：“东旭！你说啥呢？“

李一凡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。他悄悄退出人群，回到自家院子。刚关上门，就听见身后“扑通“一声——林书瑶翻墙跟了过来。

“他差点说漏嘴！“林书瑶气喘吁吁地说，“看来你的精神力刺激让他记忆混乱了。“

李一凡烦躁地抓抓头髮：“现在全院都知道贾家出事了，明天肯定有人报警。警察一来...“

“反而好办了。“林书瑶眼睛一亮，“警察调查时，我们正好可以顺藤摸瓜。贾东旭现在这状態，保不准会说出什么。“

李一凡摇摇头：“太冒险。万一惊动'夜梟'那边...“他突然想到什么，“等等，贾东旭记忆里那个金丝眼镜男，我总觉得在哪见过。“

林书瑶正要说话，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。两人同时噤声，听著杂乱的脚步声和警察的问话声越来越近。

“来不及了，“李一凡当机立断，“明天一早我去找许大茂，你去医院盯著贾东旭。记住，无论警察问什么，都装不知道。“

林书瑶点点头，突然踮脚亲了他脸颊一下：“別太担心，叔叔阿姨会没事的。“

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李一凡愣住了。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，但平时都规规矩矩的。看著林书瑶微红的脸，他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开一些。

“嗯，我们一定能救回爸妈。“他轻声说，同时在心里发誓：不管那个“夜梟“是谁，敢动他的家人，就必须付出代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