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我想把它翻译成日文,让全日本都读(1/2)
第136章 我想把它翻译成日文,让全日本都读到!
他抬头接过样刊,划过封面“茅盾代序”四个字,眼里带着点笑意:“鲁彦周呢?他说今天要来看看,怎么还没到?”
话刚落,楼下就传来自行车铃的“叮铃”声,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。
鲁彦周推着辆半旧的永久牌自行车进来,车后座绑着捆最新的《清明》样刊,他是安徽文坛的中坚。
《天云山传奇》原本定的是创刊号头条,上个月却主动找到陈登科,说要把头条让给许成军的《红绸》。
此刻他额角沾着汗,却笑得爽朗:“老陈,严震,我来晚了!刚去印刷厂看了眼《红绸》的装订,那红绸插图印得真精神!”
“你倒会赶巧,”
陈登科拉过把木椅让他坐,递过杯凉白开,“我们正说你呢,你那《天云山》放在第二篇,排版没意见吧?”
鲁彦周接过水杯,一口喝了大半,摆着手:“有啥意见?我看《红绸》就该放头条!
我那篇《天云山》写的是反思,许成军这篇《红绸》写的是担当,一个回头看,一个往前望,放在同一本创刊号里,正好让读者看看咱们安徽文坛的两种气象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样刊,翻到《撕不碎的红绸》那页,指着茅盾的序言,“你看茅公这序写得多透,‘以红绸为脉,以时空迭印为针’,这评价,我可没捞着过!”
旁边整理读者来信预告表格的年轻编辑王英琦忍不住插了话,她刚从安徽大学毕业,分到《清明》才三个月。
她眼里满是兴奋:“鲁老师,昨天还有读者打电话来问,说听说您的《天云山》在创刊号里,特意要提前留一本!
还有丁灵老师的《在严寒的日子里》,我整理稿件的时候看了,写得真好,区官员梁山青、村支书李腊月这些人物形象写活了,跟我妈当年的经历一模一样,肯定能打动好多人!”
陈登科笑着说:“你当丁灵是谁?全国就这么一个丁灵!”
“老陈你也是够能耐,把丁灵的稿子能要来。”
1904年出生的丁灵,今年已经75高龄,是中国著名作家、社会活动家、杰出的wcjjgm战士。
头上带“红”的作家!
新中国成立后,丁灵担任了多个文艺领导岗位,如《文艺报》主编、中国作家协会no1等。
但从1955年开始,她不断遭受斗争,1958年被发配到黑龙江农场,直至1979年后重返文坛。
晚年的丁玲写出了《魍魉世界》《风雪人间》等作品,创办并主编《中国》文学杂志,培养青年作家。
这次特意给《清明》创刊号投了《在严寒的日子里》,写的是解放区沦陷后桑干河人民组织护地队与地主富农斗争的小说,编辑们早就在私下传看,都盼着这篇能出彩。
严阵靠在桌边,手里拿着丁灵的手稿复印件,点头附和:“我也没想到,丁灵的文字有温度,写的历历在目,太真实了。”
“真实才是好东西,”
陈登科敲了敲样刊,“不过要说真实里带着劲,还是《红绸》。你们还记得许成军的初稿,附了张字条不?说‘红绸撕不碎,是因为裹着的是和平的盼头’,这话我记到现在。”
“倒是,许成军真是好运道,能有丁灵和鲁彦周两个大前辈给做底,拖着这篇《红绸》啊!”
陈邓科:“人家也不光是运道,没这个实力也就没这个机会。”
他抬头看向窗外,夜色里能隐约看到新华书店的招牌,“明天发售,我估计得排队,许成军在复旦的名气你们也知道,《诗刊》发了四首诗,军训时唱的《北乡等你归》都传到合肥了,年轻人都盼着他的长篇。”
他现在也很庆幸,和这个安徽文学界未来的‘扛把子’交好。
要不按照这么个势头,和许成军对着干他,他也必定青史留名。
君不见周先生怎么把胡教授批的神魂颠倒?
现在他是许吹!
鲁彦周翻着《红绸》的正文,看到黄思源攥着未完成的木梳那段,手指顿了顿:“我当初看初稿就说,这小子把军人写活了。
不像有些军旅文学,光写打仗的热闹,忘了军人也是人,也有想回家的念想。你看黄思源阵前想给春燕雕木梳,这细节,绝了!”
“可不是嘛!”
王英琦把整理好的发售点名单递过来,上面用红笔标了重点,“合肥的三个新华书店,我都跟店长打过招呼了,每处留五十本样刊,怕一早被抢空。还有邮局那边,说已经有高校的老师写信来订,问能不能先寄样刊,想在课堂上跟学生讲。”
严阵忽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:“对了,许成军昨天给我寄了封信,说复旦的浪潮文学社要给《红绸》搞个读者座谈会,还问咱们能不能寄些样刊过去。你看这事?”
“这小子搞自卖自夸?“
“寄不寄?”
陈登科接过纸条,扫了眼内容,笑着点头:“寄!多寄二十本,让他们好好聊。许成军这小子,不仅会写,还会折腾,他那浪潮文学社才办多久,就有这动静,公刘都被他拉去讲座了,估计回头老周你去上海也少不得被这小子请去!”
鲁彦周回了句:“这小子野心大的很啊!”
话说的意味深长。
正说着,楼下传来印刷厂工人的喊声:“陈主编!最后一批海报送来了,明天一早贴!”
几人赶紧下楼,看着工人卸下车上的海报,每张海报上都印着《红绸》的封面插图,黄思源攥着红绸的身影在灯光下格外醒目。
严阵卷起几张海报,就要往新华书店的方向走:“我今晚就安排人去贴,省得明天赶早,咱们《清明》创刊号有好东西!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啊”
“别急着走,”
鲁彦周叫住他,“明天发售的时候,读者要是问起《天云山》,就说我签名送,咱们也给《红绸》搭个台!”
王英琦看着眼前的热闹,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,她拿起本样刊,摸着封面的红绸插图,轻声说:“明天肯定会很热闹,说不定全国的文学杂志都会盯着咱们《清明》,看看这创刊号到底有多好。”
陈登科拍了拍她的肩膀,语气里满是笃定:“肯定好!有《天云山》的深度,有丁灵《在严寒的日子里》的温度,还有《红绸》的力度,再加上茅公的序,咱们这创刊号,得让全国文坛都知道,安徽也能出好作品,也能办出好杂志!”
夜色渐深,杂志社的灯却越亮越暖。
有人在核对最后一遍邮寄名单,有人在整理明天要分发的样刊,有人扛着海报往街头走去,脚步声、翻页声、笑声混在一起,像一首热闹的序曲,迎接着明天的创刊号发布。
鲁彦周看着窗外的灯火,忽然说:“我想起我年轻时办刊物的日子,也是这么热闹,这么有劲儿。许成军这小子,就是添火的人。”
“你现在也不老,要不来《清明》再发挥发挥余热?”
“拉倒吧,我来《清明》,周中那小子得追着我屁股后面骂!”
陈登科望着桌上堆得整齐的样刊,封面的红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、
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,这些带着油墨香的杂志,会带着《红绸》的温度,带着《天云山》的深度,带着所有编辑和作者的期待,飞到全国各地的读者手里。
而《清明》的故事,也会从这个十月初二的夜晚开始,慢慢写下去。
——
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开后百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1979年十月初三,秋阳把京城的银杏叶染得透亮,风一吹,金箔似的叶子簌簌落在胡同里、书店窗台上,像一场为文学而来的铺垫。
彼时,沉寂了十余年的中国文学界正盼着一场“破局”。
当《清明》杂志创刊号的消息提前半个月传开,各地的文学爱好者早把期待攒成了股劲儿,仿佛都在等这本文学刊物,炸开平静已久的文坛水面。
没人敢轻看这份全国性文学杂志的创刊号。
在那个“一本好书能传半个城”的年代,创刊号的头条作者,几乎等同于被文坛“举旗”推荐。
可当消息传来说,头条是 20岁的许成军写的《红绸》时,质疑声和好奇声立刻缠在了一起。
“这么年轻,担得起创刊号头条?”
“全国多少老作家等着,怎么轮得到一个毛头小子?”
“丁灵,排在第三版?他配?”
无论是作协的老干部,还是大学里的文学系师生,见面聊起《清明》,总绕不开这个疑问。
不是不盼新人,是太怕辜负了“创刊号”这三个字的分量。
在重庆,解放碑附近的书店门口,一大早就排起了长队。
人群中,有白发苍苍的老者,架着老镜,眼神中满是期待。
也有朝气蓬勃的大学生,背着书包,脸上洋溢着对新文学的热情。
“听说这期《清明》有个 20岁的天才写的小说,叫《红绸》,我可得瞧瞧。”
穿中山装的中年职员刚说完。
旁边就有人接话:“你没读过他的《试衣镜》?那文笔可不一般!”
书店门一推开,人群瞬间涌进去,书架前挤得水泄不通,短短一上午,200本创刊号就卖空了。
店员攥着订单一路小跑联系仓库:“再300本!不够卖!”
北京王府井书店里,《清明》被摆在最显眼的红色推荐栏上。
北大、清华的学生们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赶来,车把上还挂着没吃完的馒头。
“许成军是谁?20岁能写出惊世之作?”
戴黑框眼镜的男生翻着杂志嘟囔,旁边同学拍了他一下:“同志,你从哪个屯来的?《向光而行》《时间》没听过?《试衣镜》总该知道吧!”
男生将信将疑地读起来,没一会儿就忘了时间,靠在书架上一动不动,连同学叫他去吃饭都没听见。
“喂,建功,走不走了?人家店员还得卖书呢!”
“哦哦!这就走!”
陈建功恋恋不舍的从《红绸》的世界里抽离。
没忍住对身边的伙伴说:“黎明,跟我介绍一下许成军呗?”
当天bj各书店的销量就破了1000本,郊区书店的订单还在不断往出版社寄,信封上满是“加急”字样。
魔都,南京东路的古籍书店里,《清明》的到来让文学爱好者们欣喜若狂。
一位老作家模样的人,拿起杂志,看到许成军的名字和《红绸》,微微皱眉,“现在的年轻人,这么早就被捧上刊物创刊号,是不是太草率了?”
但当他读完《红绸》,脸色渐渐变得凝重,“这20岁?”
“不简单啊,对人性的洞察,对时代的把握,远超同龄人。”
魔都地区,一天之内《清明》售出3800余本,其中不少是被文艺界人士买走,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研究这位横空出世的文学新星。
茹智娟看到的第一反应:这小子能写出这种小说了??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啊!催稿!
李晓琳看完这一期《清明》上的章节反应过来,《希望》是《红绸》的延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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