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可是你却连自己孩子,都认不出来了(1/2)
第161章 可是你却连自己孩子,都认不出来了
黑暗粘稠如墨。
药师野乃宇在混沌中沉浮。
没有光,没有声音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。
她感觉自己像一叶腐朽的扁舟,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隨波逐流。
场景陡然切换。
刺鼻的硝烟味猛地灌入鼻腔,混杂著铁锈般的血腥。
眼前是木叶外围一处废弃的哨所,断壁残垣在昏黄的月光下投下的剪影。
她穿著根部標誌性的忍者服,动作快如鬼魅,查克拉手术刀在指尖凝聚,划破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。
目標就在前面,一个穿著普通忍者装束的身影,正背对著她,在废墟中仓皇翻找著什么,动作笨拙而绝望。
根部的命令冰冷刻在脑海深处:清除叛逃者,回收其携带的机密捲轴。
没有犹豫。
身体的本能驱使著她,如同最精密的杀机器。
脚步无声地踏过碎石,瞬间欺近。
手中的查克拉手术刀精准而狠厉地刺向对方的后心!
这一击,足以切断心脉,瞬间毙命。
噗哺!
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。
那身影猛地一僵,如同被抽掉了脊骨,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。
兜帽滑落,露出一张沾满尘土和血污、年轻却写满惊与痛苦的脸。
那双眼睛透过一副有些熟悉的眼镜,死死地、难以置信地瞪著野乃宇。
“院——·院长——.”一个微弱、乾涩、仿佛用尽最后力气挤出来的声音,从对方喉咙里溢出,
带著破碎的气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被至亲背叛的绝望。
院长?
这个称呼像一根钢针,毫无预兆地狠狠刺入野乃宇混沌一片的大脑!
一股尖锐的、完全陌生的剧痛毫无道理地从心臟深处炸开,瞬间席捲四肢百骸!
握著查克拉手术刀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就在这时,那濒死青年沾满血污的脸,如同水波般扭曲、融化、变形—“
五官轮廓飞速变化,尘土和血污褪去,皮肤变得白皙稚嫩,圆圆的眼镜上,镜片后那双总是带著温和笑意和一丝怯懦的大眼睛,此刻正惊恐地、悲伤地望著她是兜!
是小时候的兜!
“不一一!!!”
一声悽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梦境!
药师野乃宇猛地从冰冷坚硬的石床上弹坐起来!心臟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破膛而出!
浑身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灰色囚服,带来刺骨的冰凉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,如同离水的鱼,每一次吸气都带著肺部的刺痛和灼烧感。
双手死死地揪住胸口的衣襟,指节用力到发白,仿佛这样就能按住那颗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臟。
冷汗顺著额角、鬢角滑落,滴在粗糙的麻布被褥上。
黑暗中,她茫然四顾,只有监室铁门下方那条狭窄缝隙透进走廊里昏黄摇曳的油灯光,在地面投下一条扭曲的光带。
熟悉的霉味、石壁的潮气和绝望的气息重新包裹了她。
是梦..
只是一个噩梦.·
她试图这样告诉自己,用冰冷的现实驱散那令人心胆俱裂的画面。
但那声“院长”,那双属於兜的、充满悲伤和惊恐的眼睛,如同最清晰的烙印,死死刻在视网膜上,反覆灼烧著她的神经。
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洞和恐慌住了她,比监牢的囚禁更让她室息。
然而,当她的视线习惯性地扫过这间囚禁了她不知多久的狭小石室时,一丝异样感如同冰冷的蛇,悄然缠上心头。
太静了。
没有隔壁囚室压抑的咳嗽,没有远处巡逻守卫沉重的脚步声,没有铁门开合的刺耳摩擦。
甚至连她自己粗重喘息和心跳的回音都消失了。
一种令人毛骨惊然的寂静笼罩了一切。
她下意识地低头,看向自己的双手,那双曾经救死扶伤、也曾执行无数黑暗任务的手。
它们正按在一片平滑如镜的水面上。
野乃宇猛地倒抽一口凉气,身体瞬间僵硬!
她不是坐在冰冷的石床上,而是悬空坐在一片无边无际的、深邃如墨玉的水面上!
水面倒映著头顶同样浩瀚无垠的星空。
无数星辰燃烧、旋转、流淌,匯聚成璀璨的星河,清冷纯粹的星光洒落,將这片空间映照得如同神的领域。
脚下的水並非实体,却清晰地倒映著她此刻惊恐、狼狐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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