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面朝黄土背朝天(1/2)
“学师们离山前说了不让私下比斗,你等怎的也不告知於我?”
正是酷暑时候,骄阳当头,烈日无情。
苏墨从田地里抬起头来,手搭凉棚眯眼望了望日头,擦了一把额头汗水唉声嘆气道。
那日青云峰上除个別未凑热闹的弟子以外,演武堂里的有一个算一个,全被鉴考司逮了个正著。
哦,也还是有一个漏网之鱼的——
楼藏月走的早,被这小子给跑脱了。
青芜院诸弟子因此也逃过一劫,虽然凑热闹起鬨亦是有错,但起码没人参与比斗,只是在日常考校里记了一笔小过而已。
可正所谓所有人都记小过等於没人被记小过,能亲眼看到这么一出大龙凤,怎么算都不亏。
而苍松翠竹两院可就惨了。
首先是罪魁祸首方灵玉被罚了一年禁闭,送往思过崖去了。
然后是未上台者,每人一个大过。
其余上台比斗之人,不仅有大过,还要额外受罚。
苏墨等人因此被罚每日下山,给山下农田里的水稻施法催熟。
曾欢欢脸上被晒的通红,喘著气道:“这话说的冤枉,我们当时可都有劝来著,是师兄你执意非要上台。”
说完他也觉得有些不妥,毕竟师兄是为了替自己几人出头才受罚的,於是又道:“確实是辛苦师兄了。”
苏墨嘆气摇头:“我不辛苦,命苦。”
他还道自己是真的深谋远虑,又是好言相劝,又是逼不得已动手,完了还提点对手修行道理,怎么说也能在鉴考司那边有所交代。
万没想到当日演武堂里只许修炼,不让比斗。
自己既然上了台,那再是有理也说不清了。
“师兄,”曾欢欢拿袖袍扇著风,面色困惑道,“学师们回山的时候也太巧合了些,我总觉得有些蹊蹺……”
不只是他,不少弟子都觉得事情不太对劲。
可又有什么办法?
规矩是鉴考司走之前讲明了的,既然有人不遵守,那就得受罚。
苏墨不语,只是一味催动手中炁符。
沃土化生符。
此符不比他先前用过的其他炁符,只要触发其上的法咒便不用管了,而是得以神念控咒,小心施放符中咒诀。
毕竟庄稼比不得杂草,只消一个不当,这一大片的粮食可就都毁了。
一张符能催生一亩地的庄稼,费约莫半个时辰,其间需得时时专注,一旦鬆懈,施法不当,毁了良田,还得加罚。
鉴考司给苏墨的罚额是两百亩田地。
这活儿让云闕院一境弟子来,顶了天也就半晌功夫,可要让他们外院弟子干,他算了算,按每日劳作五个时辰,便是其间没有半点差错,也得费足足二十天。
真是冤枉!
身后“咔咔咔”的机关转动声传来,那是天工阁炼製的机关傀儡,能將催熟的稻子收起,打落其上稻穀,再將稻草自行归拢收好。
无需人看管。
玉琼洞天几十万亩良田,一年四五收,光靠人力又哪里劳作的过来?
只可惜这等机关运作需得依仗洞天山门大阵,无法在外界使用。
又是一亩地走完,看著原本青色的水稻转成金黄,被饱满的稻穗压弯了腰,苏墨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道长!”
“两位小道长,还请歇一歇吧,来喝口茶水!”
田垄边上的凉棚里,几位附近村民招手喊著,送来了茶水瓜果,还有色泽诱人的鸡鸭鱼肉,邀请苏墨两人过去歇一歇。
服炁修士虽然辟穀,但也並非吃不得凡俗饮食,而且这些村民除此以外也拿不出什么来招待了。
都是一番好意。
苏墨两人也不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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