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(1/2)
一境修真,依旧需要服炁。
以天地灵炁温养臟腑,生出元精,然后炼精化炁。
真炁不比灵炁,既然是自身之力,那施展之时必然会有所损耗,於是就需要打坐服炁、炼炁来弥补。
直到入了二境之后,內景与外界天地相通,宫府亲近天地灵炁,元精自生,便只消炼炁即可。
可郑大勇不曾筑基,再是服炁也生不出元精,要炼炁就只能炼化自身气血。
不说当前事態紧急,以他如今状態来看,若是无处补充精气,便是给他时间炼炁,恐怕真元炼不出多少,自己这条命就该先交代了。
当真是用一分便少一分。
这也是苏墨敢於在此转圜的底气所在。
可苏墨能看出来的事情,郑大勇自身又岂会不知?
邪修之所以为邪修,就在於他们受所修功法所限,必行疯狂之事。
而此时郑大勇被逼上绝路,神志陷入癲狂,已然再无所顾忌,心中只剩补充气血这一个念头。
他先是看了一眼苏墨,隨后竟是不再理会,而是转向院门狂奔。
他自小在此长大,村中多少人,哪里有活物,自然是一清二楚。
苏墨將手里炁符收回袖中,抽身就要上前阻拦。
之前虽然已经让於老汉將周边邻里疏散,可毕竟是一群凡人,跑再快又如何能逃得过邪修的追杀?
万一被缀上一个,那就麻烦大了。
平白害了人家性命不说,还让郑大勇有了回復气血的时机,自己先前一番纠缠就白费了。
无论如何,定不可让他得到吸食精气的机会。
郑大勇刚窜至院口,骤然见著苏墨从身侧袭来,不仅不怒,反而大喜。
先前抓不住你也就罢了,竟还敢送上门来!
修士的精血比之凡人不知强大多少,乃是大补之物!
他想也未想,立刻转身,駢指直刺而去。
苏墨双掌之中好似有烈火躥升,迎面合十,將刺向自己胸膛的剑指死死夹住!
“嗡!”
剑吟之声响起,郑大勇剑指一抖,轻鬆就將双掌弹开,掐了一个剑诀,再次往前探去。
可他心中却是有些惊疑。
自己消耗过大,真元有损自是不假,可眼前这小子先前受伤亦是不轻,理应经脉有损,引炁不畅才对,怎的运转起功法来还有此等威势,竟还能挡住自己剑招?
他又哪里知晓,苏墨所修功法《青木內息功》,有生生之意,最擅调息回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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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相持这一番功夫,苏墨引木炁运行周天,已然將內景经脉修復的七七八八,短时间內运转功法並无大碍。
可若想要以此来抗衡郑大勇这“偽一境”的邪修,依旧是千难万难。
当下苏墨不敢有丝毫大意,生死一线,潜力催发之下,乃是他自五行功法圆融以来第一次全力出手。
兔起鶻落之间,二人已然交手数十招,郑大勇有真炁在身,剑招自然是锋锐无挡。
而苏墨手上亦是招式不断,指、掌、拳连出,身法如潮汐般忽而前涌,一沾即退。
更诡异的是他招式中所施展的法意居然变幻莫测。
明明是一招火掌拍来,刚被剑意搅散,本是旧力已去、新力未生之时,依照外院弟子的修为,这便是已然破功,须得再引炁重新运转心法才有一战之力。
可就当郑大勇自以为抓住破绽,想要乘胜追击之时,却不料对方竟能转瞬间化掌为拳,带著雄浑之势再次挡下自己剑招。
此人竟是兼修火、土双法?
他心中震惊,但又觉得不对。
即便是兼修双属,招式变化之间,又哪里能转换的如此圆融顺畅?
而且从火性法意转至土性法意,难道不需要换炁,不需要转变心法的吗?
殊不知苏墨早已將神念催发至极致,在他內景之中,引入的那一道五行灵炁分化五道流光,於任督二脉急速流转,又沿各大要穴冲入十二正经运行周天。
他竟是同时催动了五门心法!
五行循环,生生不息。
要想使他破功,除非一招散了他胸中五气,连破五门心法,否则即便破了其中一口灵炁,只消一个周天,等灵炁行自三元府交匯,便又能自行再生,五行齐备。
苏墨也是第一次与人交手时运行此法,初时还有些生涩,可越行越是顺畅,越打越是圆融,周身气势不断攀升。
而郑大勇本就消耗过大,一番交手下来,气血愈发不足,经脉之中运转的真炁也越是亏虚。
此消彼长之下,攻守之势居然开始渐渐转变。
苏墨从一开始的被压制,直到慢慢战平,最后竟还能略占上风。
自交手以来,这一切变故均在苏墨计较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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