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太后想傅璋了,姚素衣说璋郎是我的(2/2)
太后的脾气越来越古怪,越来越难伺候,冬顺便想到了傅璋……
太后听他说傅璋痛哭,哼了一声,说道:“他哭什么?”
“如今贼子猖狂,他担忧太后唄!”冬顺故意说,“担心太后娘娘的人多了去了,还差他一个吗?”
“朕当初对他掏心掏肺,什么都护著他,他倒是好,和一个乡下村妇……”
太后一想到姚素衣,什么情绪都没有了,“朕为他赐了婚,他们过得还好吗?”
“他早就不和那起子人一起了。如今他搬到一个农家小院子,自己住,至於做什么营生,奴才也没问过他。”
太后一听他並没有和姚素衣那一家子在一起,顿时心里舒服了几分。
“你把他带进宫来,朕有话要问他。”
冬顺立即换了一身常服,拿了腰牌出宫,赶了一辆没有任何標识的马车,去寻傅璋。
他去找傅璋,要他赶紧和那村妇断了,不然他也帮不了傅璋。
到了傅璋原先租住的院子,那家房东却说人早就搬走了。
“他们搬哪里去了?”
“这可不知道。这一家人,一天到晚打架,不是大人打孩子,就是儿子打老子。”邻居都摇头,“听说那个男的以前是当官的,是真的吗?”
冬顺含含糊糊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奉命来找他有点事。”
问了一圈,最后有个人说:“他家的老人和孙女抢吃的,一头栽到地上,得了脑溢血死了,全家人拉著老人回祖籍奔丧去了。”
*
离京城二十多里的曹家洼。
山脚下有个农家院子,一个月前,一户人家了五两银子买下来。
户主是个寡妇,姓姚,带著四个孩子,夫家姓傅。
这个院子不小,虽然破旧,但有堂屋三间,西屋两间,还有草棚子,院子很大。
就是有点偏僻,离村里其他人家都比较远。
这院子东、西有两个大坑,夏天积水,所以这院子一直没有人买。
正午时间,村民曹杨华从地里扛著锄头经过这个院子外面,伸头往里看了看,大声喊道:“姚大嫂?”
喊了两声,没人应。
他小心地推开柴门,走到水井边,拿瓢舀了一瓢水,咕咚咕咚喝下去。
忽然听到“篤篤篤”的敲击声,他停止喝水,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,那声音又停了。
才喝了几口水,又听到敲击声。
奇怪了,这是哪里的敲击声?
他在院子里四处看看,几个房间都锁著门,隔著门缝没看见人,曹杨华以为自己听错了,就没再理睬。
把水瓢丟在水桶里,扛著锄头又走了。
出门,就看见这家的女主人姚大嫂和她的二儿子背著一个篓子回来。
姚素衣看见他从自己家院子出来,很不高兴,问道:“你是谁?怎么能隨便进我家?”
曹杨华立即道歉,说自己家的田就在不远处,大中午口渴急了,去她家院子里舀了一瓢水喝。
傅南凯凶狠地说:“未经允许,你凭什么进我家?你到底偷了我家什么东西?”
说著上来就要打曹杨华。
曹杨华觉得对方太不讲理了,邻居之间藉口凉水喝不是很正常的吗?
“我真的只是在你家院子里喝了几口凉水,你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偷?”
曹杨华无意地说,“哦,你家闹鬼,怕不是你家养了个鬼?”
“你说清楚,什么闹鬼?你造什么谣?”姚素衣呀呀叫著,凶狠地去挠他脸。
曹杨华气得拿锄头对著他们,大吼道:“什么鬼,篤篤篤敲门的鬼,以后半夜里敲门,嚇死你们。”
姚素衣脸色惨白,眼泪汪汪,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,问道:“你喝碗水就喝了,为什么还要到处乱翻找?什么鬼不鬼的,你嚇人做什么?”
曹杨华此时后悔得要死,早知道这家人这么难缠,他渴死了也不去她家。
扛著锄头赶紧逃了,回到村里说村头新来的人家太难相处了。
大家倒是劝说他:“那一家没男人,一个寡妇带著孩子过,你一个大男人,人家可不是忌讳?”
姚素衣和傅南凯回到院子里,姚素衣迅速扒开堂屋侧面靠墙堆的一大堆柴草。
露出一口破旧的大水缸,推开大水缸,露出下面的地窖洞口,姚素衣灵活地下了地窖,便看见里面挖出来的一个大房间。
门口装著柵栏,柵栏门上了锁。
里面有床,有条案,有椅子,有灯。
有文房四宝。
还有便溺桶!
床上躺著一个人,面色苍白,但是穿得很乾净,头髮鬍子都整理得整整齐齐。
姚素衣过来把篓子放下,从里面取出来饼子、一包熟肉,打开一个布包,里面是一件崭新的浅灰长衫。
“璋郎,你写的话本子,卖出去了。不署名,买断,一共二两银子。璋郎,你一直是最厉害的!”
姚素衣欢喜地说,“这长衫,是你读书时候最喜欢穿的顏色,我都记著呢。”
傅璋一开始没有动,待姚素衣靠近,他忽然一拳头狠狠地朝向姚素衣的头。
姚素衣头一偏,手下一松,傅璋“扑通”摔在地上,姚素衣赶紧去扶他。
他腿断了,靠著双臂撑起上身,抓住她的头髮,往死里打:“贱人,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!”
姚素衣抓住背篓,狠命地往他的腿上一砸。
傅璋惨叫一声,鬆了手。
“呼哧呼哧”直喘气,头上一层汗!
姚素衣顾不得自己受伤,赶紧把他抱起来,搬到床上,看著断腿又渗出血来,心疼得抹泪。
“璋郎,你怎么就不乖呢?你看,不管什么时候,对你始终不离不弃的只有我,你还要怎么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