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谁是黄雀?(1/2)
钱禄等人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,异变再生!
“咻咻咻——”
数道破空之声响起,几条黑影自道路两侧枯苇丛中激射而出!
射出的並不是箭矢,而是带著倒鉤的坚韧绳套!
噗!噗!噗!
钱禄及几名心腹兵丁来不及反应,那绳套瞬间就套中了他们胯下马的马腿。
“不好,有埋伏!”
钱禄此时终於反应了过来,嘶声大吼,但为时已晚。
“咔嚓、轰隆!”
他胯下坐骑被数条绳索同时缠住马腿,猛然勒紧。
马儿悽厉嘶鸣,庞大身躯轰然侧翻,將刚刚坠地的钱禄狠狠压在身下。
钱禄只发出一声短促惨嚎,口中鲜血狂喷,被压得动弹不得。
而他的那几名心腹兵丁也几乎是同时被绊落马下,摔了个人仰马翻。
而最惨的是则是何和颂。他一马当先,是在衝刺状態下中了绊马索,巨大的惯性將他甩出数丈开外。
此时他眼冒金星,喉头一甜,几乎要呕出血来。
然而,当他勉强抬起头来时,更是嚇得魂飞魄散。
十几名身著灰色劲衣的汉子几乎同时从两侧芦苇躥了出来,为首一人此是更是站到了何和颂面前,居高临下地、冷冰冰地看著他。
眼前这伙人配合默契、训练有素,绝非寻常匪盗!
“你...你们是什么人?!胆敢袭击朝廷命官!”何和颂心中念头急闪而过,他强撑著最后一丝官威,色厉內茬地喊道,“我乃朝廷命官,两淮盐运司白马驹盐场大使!他是盐务巡检!你们这是造反!”
“呜...”何和颂还要叫囂,一块散发著汗味和尘土气息的旧布粗暴地塞入了他的口中,堵死了所有声音。
隨后他的后脑勺也挨到了重重一击,眼前一黑,便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钱禄也是同样待遇,后脑也挨了一记精准的重击,肥硕的身躯软瘫在地,隨后便不省人事。
袭击来的快,去得也快。
从马匹被绊到,到何、钱二人及其亲兵被尽数制服,不过短短几十息的时间。
这些人动作麻利,迅速搜查了何和颂、钱禄以及几位心腹兵丁的身体,將他们隨身携带的印信、文书、钱袋、乃至那本记录著“催缴成果”的帐册,尽数收缴一空。
其中一人从何和颂的贴身处搜到了一枚青石玉印,掂量了一下,也迅速揣入到了自己怀里。
整个流程如行云流水,配合无间,显然是早有预谋。
等搜完身之后,他们又將昏迷的几人套上头套、綑扎结实,如扛麻袋般地甩上马背。
为首一人目光冷冽地扫视了四周,確定再无遗漏,也不言语,只是做了个手势。
其余几人立刻翻身上马,带著俘虏,如来时一般迅捷无声,调转马头,但並未奔向近在咫尺的扬州城,而是朝著北方疾驰而去。
待得他们策马急行了一段时间,將伏击地点远远甩在身后时,为首的头领微微侧首,对紧跟在身侧的一名心腹低语,声音沙哑却清晰:
“你先行去稟报大人,就说『鱼儿咬鉤,肥鱼入篓』,一切皆如所言,可按计划行事。”
“是。”那心腹应了一声,一夹马腹,脱离队伍,然后一马当先,率先向北绝尘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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