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无名流逆手居合斩(1/2)
第111章 无名流逆手居合斩
横滨的清晨,
从太阳露头,朝云火霞,到蓝天白云,晴空朗朗,
无可置疑,这会是美丽的一天。
码头工人们簇拥著,脚下的人影错落著,
今日他们聚集在本是列强租界的口岸边上,却不是受僱前来干苦力,享福报,而是见证歷史性的一刻一一列强,洋人,要从横滨撤离驻军了!
一双双深褐色的眼瞳映照出浑浊的海面,粗黑的面孔各有相异,眼底的神色却是相像,乃至出奇统一。
那是阳光照射在激涌的白浪尖上,闪烁倒映而出的波光粼粼。
那是充满希望的眼神。
初秋的港口热烈闷湿中带有一丝清凉,
工人们身上浆洗到发白的麻布和服,被不断冒出的汗液浸得黏糊。
人群又拥挤在一起,按理说,空气会是难闻的咸腥混杂发酵的臭味。
可事实上,
在不停歇的海风吹拂下,那屡屡的臭味反倒成了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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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才能嗅到一丝,其余便只有海风带来的清新凉爽。
满心期待的等候,注视中,
终於,
停靠在港口的铁皮军舰,鸣响了不再高亢的汽笛。
趁著浪的托举,满载往日耀武扬威的法兰西军人的蒸汽舰艇,缓缓驶离了港口。
“洋人的军舰的確是威武啊。”
“浑身都是铁,看著就坚不可摧,还有那些个又短又粗的炮管,发射的炮弹都得几十公斤吧?
也不知道横滨能抗得住几轮齐射。”
“不用抗啦,法兰西蛮子造出来的东西是厉害,人却都是没胆的高卢鸡。
咱家关赫大人只是稍一脚,便全嚇得掉光了毛,原形毕露,灰溜溜逃走了。”
粗布和服的工人们议论纷纷,嘴上大方承认著洋人们的厉害,却又都在末尾补充“但也不过如此”的表述“你们没听说吗?三菱造船厂要和赤屋合办了,那洋人的船炮军舰,已经不算什么了,咱们很快也能造得出来,说不定比他们还要更强。”
“三菱造船厂我知道,请问赤屋是?”
有消息不灵通的人好奇问道,
“你不需要知道赤屋是干什么,你只需要知道,我们敬爱的关赫殿下,就是一位来自赤屋的工匠。”
有人语气带著些自豪的解释道。
“关赫大人居然是一位工匠吗?”
“是啊,不仅如此,听说他在最开始,也只是一家工坊里的学徒。”
“不可能,我就在关赫大人新开的军工厂做事,听那些从江户来的学徒说,他分明是一位技术高明的工程师!”
“工程师?那是洋人的叫法而已。关赫大人一向自称工匠,木匠,手工艺人。”
“说的没错,关赫大人亲口跟我说过,他与我们是一样的,都是从工人干起的,他是从我们工人中走出来的领袖。”
村二郎混跡在人群里,已然是福田车行大股东的他,却还是与其他工人一样,不嫌脏热,拥在口岸上,亲密参与到这些朴素的议论之中。
事实上,
现在的福田车行,每位车夫都是股东。
车行所赚的钱,不会进入到少部分人的腰包里,而是严格的按劳,按贡献,分配到辛勤劳动者的手中。
在新规定的架构与制度下,
资深的车夫们接替了原先的管理层,原先的管理层也变成了车夫。
同时车夫是股东,管理层也是股东,而股东就得劳动。
整个福田车行,则是名义归属於关赫晓个人,实际上归属於每个参与建设车行的人。
车夫们的底薪翻了三倍,同时有了绩效奖,年终奖,伤病保障金,退休保障金,还能每月对车行运营得来的利润进行分红。
村二郎从未听说过后面这一系列的福利概念,
可他经由切身体会,感受到了依照这种制度运行的车行,进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活力。
最终会到手的薪水,也来到了他从未设想,从没想像过的高度。
村二郎也终於意识到,以前的车行贵族股东们,究竟从他们身上榨取了多少油水。
包括他在內,车夫们对未来开始有盼头,有信心和希望了。
勤奋努力一定能有收穫,有回报。买房娶妻不再是奢望,而是在不久的將来便有可能实现。
除此之外,
关赫晓还与他提到了,人力车的时代会有尽头,充满活力的一家车行,却是能不断发展的。
发展的方向,也在他的规划下確立。
即,
车行要由人力车,慢慢转向机动车。
只是这个进度不能过快,因为横滨太小,人口太多。
要保障就业岗位,便不能一下子过多的增进能效,要等待市场的跟进。
同样的流程,不仅发生在车行上,也发生在横滨的各行各业。
纺织厂,造船厂,军工厂,正在建设或规划建设的炼油厂,化工厂,发电厂,都是按这个標准还有横滨铁路局,横滨建设局,横滨道路局,这三负责基建的新增设官方机构。
当然,
由於时间尚短,上述这些还都只立了个框架。
但也足以显示出规划者的野心,赫然是要將横滨打造成一个强工业城市。
村二郎不清楚这其中的蕴含,只知道在对方的带领下,横滨人的生活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。
新政府建立之前,萨长两藩的攘夷志士们与嘴上喊著攘夷,结果倒幕成功,轮到自己后,转头就忘,反而比幕府更加妥协於列强。
实在是没把底层民眾放在眼里。
喊著口號诱导人们给予支持,用完了就把人们丟弃到脚下,当做垫脚石,肆意践踏。
唯有现下他们的关赫殿下,不仅没有在过程中让民眾付出无谓的牺牲,还在事情达成后,把承诺的事全都做到了。
说要为了他们做主,帮他们驱逐洋人,才没几天就有了极大进展。
他不是一位政客,而是一位做实事的领袖。
今天法兰西人走了,
不列顛和美利坚人还会远吗?
在码头上民眾的目送,欢庆声,欢呼声中,
接连成片的铁皮军舰在阳光映照的海面上逐渐化作一个个小黑点,最终融入了天与海的交匯线,消失不见。
隨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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