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把他们吊起来烧(1/2)
亚当指尖划过半透明系统面板时泛起涟漪,四个模板迅速完成加载。
他再往四人身上扔了个【鼓舞】。
四名被选中者浑身泛起金光特效,仿佛天国的大门在他们身后打开。
弓箭跨在背后,斧子落在腰间。
在村民们眼里,这就是天赐的圣器啊!
“我的天吶!”
“圣父在上!”
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,周围的村民都伸长了脖子张望著金光环绕的四人。
四个圣徒还没睁开眼,都沉浸於系统带来的醍醐灌顶中。
亚当突然示意莱塔驱散人群。
一帮刁民,都好奇是吧,看到一半不给你们看了!
让你们一直心里痒痒,晚上做梦都在想!
莱塔抄起斧头大声嚷嚷:“都散开了,圣者赐福了,无关人员都走远点,不许凑近。”
他一身的肌肉和雪亮的斧头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,人群不情不愿的退了几步,但还是不愿离开。
“都聋了?”莱塔啐出口中的麦草梗,古铜色胸肌在落日下泛著油光,“还是想试试我能不能砍动人?”
剩下的人终於也不情不愿的散开了,只是附近的房屋里依然藏匿著模糊的人影。
......
月色刚升起时,埃尔默已经站在磨坊二楼的橡木窗边。
整洁的质衬衣的银纽扣硌著他肚子上的肥肉。
楼下传来佃农们推磨的吱呀声,混著麦粒滚落木槽的沙沙响动。
埃尔默是村里的磨坊主,在一眾贫民中,他是少数的有钱人。
“老爷,那个酒鬼又来了。”佃户佝僂著背,浑浊的眼珠里倒映著主人油光发亮的鹰鉤鼻。
埃尔默慢条斯理地转动著食指上的戒指,看著跪在庭院石板上的男人。
“听说你女儿满十四了?”
那件打满补丁的粗麻衣下,嶙峋的脊樑正隨著啜泣剧烈颤抖。
埃尔默是个聪明人。
他把閒钱都拿来放贷,专门盯著那些走投无路的人。
但凡借贷者无力偿还,他就要人家以妻儿相抵。
地窖铁链的叮噹声总在午夜响起。
埃尔默尤其喜欢点燃蜡烛,看那些新到的“货物“在刺目光线下蜷缩的模样。
农家女脖颈上还沾著麦秸,被麻绳勒出血痕的手腕让他想起教堂彩窗里受苦的圣徒——不过是倒过来的。
靠著放贷,他能用极少的代价就收穫年轻而优质的奴隶。
这些奴隶大半送给男爵老爷,小半送去镇里卖了。
三个月前他用十个处女买通了镇上教堂的神甫,给他入了教籍。
从此以后,埃尔默也是光荣的教士老爷了!
他在人间有男爵老爷庇佑,在天上有圣父老爷赐福。
这说明什么?
这说明他贩奴是合理的,合法的,神圣的,不可侵犯的事业。
直到今天下午,村里突然传言冒出来一个活圣人。
那被农奴们簇拥的褐发青年,对方粗麻布衣上的补丁比最穷的佃农还要多。
可当那人抬手抚过咳血的老嫗后背时,神跡竟然真的降临了!
“圣父垂怜!”他扑跪在泥水里的动作比谁都利落。
腰带硌著肚腩生疼,但这疼痛让他清醒:昨夜才给神甫送去两桶陈年葡萄酒,今天又到了给男爵老爷分帐的日子。
这活圣人肯定是圣父老爷给他的福报啊!
现在他磕头的每一声闷响,都是在往天国的功德箱投金幣。
可是!但是!
那叫亚当的小子居然三两句话就把他打成魔鬼,还要吊起来烧。
呸!
你才是魔鬼,竟敢假扮圣人!
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魔鬼了,他还会用巫术!必须立刻举报他,把他送上火刑架。
但埃尔默永远记得那只手——指甲缝里还带著泥土的淡褐,掌心的茧子比他的奴隶还要厚。
他当时只感到后颈汗毛根根竖起——是某种深沉的恐惧,像野狗嗅到大难临头的气息。
......
地窖里的血腥味还粘在衣袖上,埃尔默用镶银边的教士袍狠狠擦了擦指缝。
那些新鲜剥皮小羊般的啜泣声似乎还在石墙间游荡,但此刻他顾不得回味。
他颤抖著往牛皮纸卷上滴蜡封,肥短的手指在火漆印上按压出扭曲的圣徽纹样。
他跌跌撞撞走出密室,大声吆喝:“来人,给我把信送到镇上教堂去,要快!”
“算了,我亲自去,来两个人保护我!”
抓住一头活的魔鬼,这可是立大功的机会,说不定神甫还能再提拔提拔他。
两个被临时揪来的农奴赤裸著上半身,后背新鲜的鞭痕还在渗血,草绳勒进他们结痂的肩胛骨。
埃尔默踩著农奴的后背骑上他心爱的小马驹。
可怜的小母马鼻孔喷著白沫,颤抖的马腿挪动的速度还不如两个农奴跑得快。
几个火把慢悠悠的挪出了村口,走到去往河津镇的土路上。
突然一声弦响,破空声撕开潮湿的夜雾,埃尔默的惨叫声活像被阉割的公猪。
他栽进泥坑的姿势堪称滑稽——貂毛滚边的斗篷捲住脑袋,银腰带卡在肚腩褶皱里,活脱脱一只蛆虫在粪水里打滚。
“谁?谁敢动我?瞎了你们的狗眼了!”
“老子可是教士老爷,敢害我的人都要下火狱去!”
几十双草鞋沉默地踏碎水洼。
米瑟把玩著猎刀,刀尖挑起胖子三层下巴上摇晃的圣徽:“哥,我就说有人会告密去吧。”
少年突然翻腕用刀背拍打那团肥肉,“咱们在村口必经之路上守著,必有收穫。”
两个农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草叉,又看了看对面的手里闪亮的寒锋。
他们布满裂口的手掌捏住火把,跳动的火光映出四周黑影的面孔——那都是蒙著亚麻布的脸庞。
他两迅速举起双手,跪在泥地上:“老爷们,我们都是被埃尔默这老猪狗胁迫的啊!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