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战后结算（2/2）

一般只要3-4个大银幣就能购置一匹猎马，属於经济適用型马匹，因此它也是最普及的一种战马。

最劣等的叫做乘骑马，顾名思义，经常被旅人或信使所使用的就是这类马。这种只能算青春型，它们非常便宜，5-8个小银幣就能购置一匹。

但与便宜的价格相对应的是差劲的马力。它们不能衝锋，不能长途奔袭，上了战场还非常容易受惊。有的骑士寧愿下马步战也不愿意乘骑这种马匹。

凯顿这三匹马算是全甲骑士的標配套餐。一匹重型战马，专职衝锋。两匹猎马用於日常乘骑或背负輜重。

再加上两名骑士侍从的四匹猎马，全都完好的收归亚当所有。

现在他至少不缺侦察兵了。

……

暮色缠上战场残骸，亚当將猩红披风甩在冰岩上。沾著脑浆的绸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，他用断剑把披风褶皱间的碎肉一点点刮净。

现在这是一张合格的餐桌布了，庆功宴可以开始了。

篝火堆爆出噼啪脆响，火星混著油脂升腾。

“操他祖宗的骑士！”戈登抓起烤架上焦黑的咸肉狠咬，油脂混著血丝从嘴角溢出，“这杂种的醃肉倒是香得很！”

“见鬼的鲁特琴，这玩意有点意思。”莱塔颇有兴致的用断箭拨弄琴弦，不过琴弦只在崩断时发出哀鸣般的颤音。

当他崩断第三根琴弦时，莱塔乾脆扯下所有银丝拋进火堆。琴箱在烈焰中蜷曲成焦黑的月牙，爆开的松脂溅在周围醉汉脸上，“什么鬼东西，一点不好听。”

马厩残骸里突然响起战马嘶鸣。五个壮汉正用剑鞘敲打盾牌，金属摩擦嘶鸣隨著荒腔走板的北境小调叮噹作响。

他们踩著同伴冻硬的靴子跳舞，直到有人被未清理的铁蒺藜扎到脚掌。那声痛呼倒比跑调的副歌更接近旋律。

亚当背靠冰岩啜饮麦粥，看著温热的琥珀色液体在陶罐边缘凝结成冰珠。篝火將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尸堆上，隨著风势变幻出巨兽般的轮廓。

他望著远处雪地里凯顿的尸体——那身威武的板甲正在被士兵们轮流试穿。

金线刺绣的鹰隼燕尾旗裹著个大汉在跳战舞，隨著他癲狂的旋转不断剐蹭雪地。

另有三个士兵，满地的找尸体，然后把脑袋割下来系在自己腰带上。

亚当看到他们的时候，他们的腰间已经掛了沉甸甸湿漉漉的一圈。

他妈的什么邪门爱好，哪个傻逼教的？

“大哥！”莱塔抱著酒囊滚过来，“您真该尝尝这个，从凯顿帐篷里翻出来的蜜渍樱桃...嗝...比修道院的圣水还甜...”

亚当劈手夺过酒囊，当蜜渍樱桃滑进喉咙的剎那，甜腻的浆果混著清香的麦酒味瞬间在口腔炸开。

论起享受，那確实还是这些贵族比较专业。

他抹了一把沾著酒水的脸颊，把酒囊还给莱塔：“虽然整个黑木山脉到处都是我们的岗哨，但也別他妈喝醉了。”

“明天出山，痛打落水狗！懂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