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夺城(1/2)
“把那个燕尾旗赶紧打出来,还有那个野猪旗,在谁包里?赶紧掏出来!”
“快点的,別等对面的守军发现不对劲。”
亚当低吼震醒发愣的莱塔,少年慌忙抖开战损旗帜,刀劈火烧过的绸布虽然破破烂烂,但还能勉强看出原本的模样。
野猪旗破洞边缘还顽强的粘著原主人的肉沫,在朔风中猎猎作响,不知是谁的幽魂。
缩在城垛上值班的卫兵汤姆把长矛杵在箭垛凹槽里,张嘴打了个带著醃鱼味的哈欠。寒气趁机钻进他豁牙的缺口,激得他浑身哆嗦——这该死的鬼天气!
他恶狠狠往城墙下啐了口黄痰,看著唾沫在三十尺外摔成冰。要不是守城卫队都跟著骑士出征,他这会儿本该在酒馆里搂著玛莎取暖!
远处雪原上拱起黑色的阴影。
汤姆眯起昏的老眼,看到雪幕里浮出团颤动的人影。当那面绣著獠牙野猪的旗帜刺破风雪时,他一激动差点跳起来——守城的卫兵总算回来了!
嘿嘿,玛莎,爷来啦!
“开闸!快开闸!”汤姆嘶吼著拽动铜铃,铃舌上的冰碴崩了他满脸。
绞盘旁的卫兵骂骂咧咧的起身,城下闸门铁链发出垂死的呻吟,十二根裹著黑锈的铁柵栏缓缓升起。
过了没多久,队伍走得更近了。近到汤姆都能看清板甲胸口的裂纹,没毛病,就是凯顿老爷。
亚当扯了扯过紧的护颈,拉下面甲遮挡脸庞。身后传来戈登压低的咒骂——这老兵的块头根本塞不进侍从骑士的胸甲,背后皮带只能勉强系上一半,活像头被铁链捆住的棕熊。
城堡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他仰头打量城门,铁闸门上的野猪首浮雕早被酸雨蚀得面目全非,两颗铜铸猪眼只剩下空洞的眼眶,里面结著寒鸦废弃的巢。
十二根手腕粗的铁柵栏横贯吊桥上方,每根铁条都裹著层腥臭的黏液,锈得发黑。
门楼箭垛的垛口参差不齐,三指厚的积雪也没能掩住那些被投石砸出的豁口。某个垛眼后突然闪过钢铁的反光,六台寒光凛冽的弩机正在转向,绞盘转动声像磨刀石刮过耳膜。
看著城墙垛口探出的六张弩机,亨利紧张得冷汗直冒,握著长枪的手紧紧攒住,指节发白仍不自知。
“凯顿大人,您回来了。”守门卫兵諂媚的嗓音带著颤。
亚当的回应是抡圆了的马鞭,“啪”地抽飞对方掉漆的头盔。座下黑马配合著扬起碗口大的铁蹄,溅起的雪泥糊了卫兵满脸。
炸开的血珠溅在野猪旗面,那卫兵捂著脸连退三步,皮靴在冰面上犁出两道屈辱的划痕。
队伍洪水般涌进城內,亚当数著步数穿过十步长的青灰色甬道。
他勒马回望——当最后一名士兵穿过闸门。
亚当突然一声怒吼:“动手!”
戈登的剑鸣比他吼声更快。
精钢剑刃毒蛇般钻入卫兵腋下铁环缝隙,皮革束带断裂的哀鸣混著肺部漏气的闷响。
莱顿看著半截野猪旗被崩飞的钢钉撕裂,飘扬的破布擦过卫兵喷血的胸口,瞬间吸饱了温热血浆。
亚当催动战马,衝进毫无防备的卫兵堆里。黑马人立而起,前蹄铁掌砸碎某个倒霉鬼的胸口。
剑光在暮色中织成银网,第一个卫兵的头盔连同天灵盖被削成两半,灰白脑浆溅上城门浮雕的野猪徽记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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