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急疫(1/2)
被夜色笼罩的村庄中,灼人部没有受伤的野人们正围坐在村庄的穀仓中。
气氛凝重而压抑,与平地人营地那带著胜利兴奋的气氛截然不同。
在燃烧著的篝火旁,没有受伤的灼人部野人们围坐在一起,脸上的怒火和沮丧清晰可见。
他们本以为可以发挥出自己的蛮力,给予软弱的平地人重击,结果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!
內哥之子沃克坐在篝火的上方,脸上更是布满了阴霾。
白天的溃败,是他自这次从明月山脉下山以来从未经歷过的失败和耻辱。
他们被那些孱弱的无耻的平地人,靠著一堆木头和一条沟壑,就让灼人部战士们最以之为豪的猛烈衝锋化为乌有。
“那群平地人!软弱的懦夫!他们竟然没有追出来!”一个壮硕的灼人部野人重重得將自己的拳头不断砸向地面,发泄著內心的愤怒。
另一个灼人部野人也附和道:
“平地人躲在木头后面!躲在沟壑后面!拿著长矛!弓箭!就像老鼠一样!平地人根本不是战士!”
其他野人们也纷纷附和,发出愤怒的吼叫声,挥舞著手中的武器,仿佛空气就是那群平地人懦夫!
他们的骄傲被严重地挫伤了。
他们习惯了在山林中追逐猎物,去偷袭没有防备的平地人。
从未想过会如此被动的困在敌人简陋的工事前,像动物一样被长矛戳击,像靶子一样被射击。
让他们更无法理解的是,那些平地人为什么不像他们曾经遇到过的平地人一样。
这种按兵不动的战术,在那些平地人看来是无比的懦弱和可耻之举!
这支平地人甚至在他们撤退以后!还在加强工事!没有丝毫的进攻打算!
內哥之子沃克没有说话,他发现自己在愤怒之下做出的决定是如此愚蠢。
他只是沉默地听著战士们的抱怨。
愤怒是理所当然的,连他自己內心也充满了愤怒充满了屈辱。
但他必须冷静的思考,他必须思考,他得为了这些族人们负责。
是他因为愤怒,愚蠢的让自己的战士们,去衝击软弱的平地人已经建设好的工事。
一名族人被无耻的平地人偷袭,四名族人被软弱的平地人射中眼睛。
他们倒在了这片异乡之地!再也无法回归高山之中!
还有三十多名战士受伤受创。
他站起身,拿起了自己的战斧,他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办法。
要再组织一次衝击吗,但是人人带伤,战士们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。
而且就算再一次发动衝击,也不过是再一次经歷白天的事情了。
这群软弱的平地人,在打了胜仗后,並没有放鬆戒备,他们甚至还在加强他们那该死的工事!
正在內哥之子沃克思考该如何做时,突然被一道声音惊醒。
一名愤怒到流泪的灼人部战士南戈之子瓦尔冲了出来:“內哥之子沃克!你必须过来看看!”
內哥之子沃克冲了进去,可怕的情形出现了。
那些白天受了伤的族人们,他们的伤口处竟然开始出现溃烂的跡象!
不仅仅是深的伤口,就连被擦伤的皮肉,也开始变得红肿,化脓,散发出难闻的气味!
中了箭的族人们,情况更加糟糕!
一个又一个受伤的战士开始呻吟,哀嚎。
浑身发烫,意识模糊,嘴中说著胡话。
那种烫热不同於一般的伤口发炎,更加剧烈,更加迅速。
他们的痛苦和绝望在灼人部野人中蔓延开来,所有人都感觉的到,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慄。
內哥之子沃克走到一个被弓箭射中的野人身边,看到他手臂上被箭射出的伤口。
原本只是轻微创口伤,箭拔出后,用烧红的铁剑烫了上去,將创口烫掉。
这是他们灼人部的治疗手段。
但是现在却已经肿胀得像石头一样大,一样坚硬,顏色发紫发黑。
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瀰漫著一股腐败的气味。
內哥之子沃克猛然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,呆立在原地。
他回想起白天,那些射来的箭矢,那些刺出的矛尖。
那些平地人!他们的武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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