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六重试炼：力量之试（1/2）

镜面破碎的余音在密室中迴荡，柳凡脚下的铭牌突然化作流动的金色液体，顺著他的鎧甲纹路蜿蜒而上。那些液体在胸口匯聚成新的图腾——九颗星辰环绕著月牙鳞片，每一颗星辰都闪烁著不同的光芒。柳凡能感受到，每一颗星辰都对应著一种力量：深海、星空、机械、能量、时间、空间、生命、死亡，以及最中央那颗代表“自我“的星辰。

“力量之试，现在开始。“韩晓的声音从星纹中传来，带著前所未有的凝重。她的声音不再是从虚空传来，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，仿佛两人的灵魂已经部分融合。

柳凡抬头望去，密室穹顶的星空突然扭曲，化作一座巨大的角斗场。青铜色的看台上坐满了模糊的人影，他们的面容在光影中不断变换，时而像初代守护灵，时而像现代都市的路人。最诡异的是，角斗场中央悬浮著一面巨大的青铜镜，镜中映照出的不是柳凡，而是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的自己。

“你的对手，是所有时空中的你。“韩晓的声音在角斗场上空迴荡，“只有战胜他们，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。“

话音未落，青铜镜突然碎裂，九个不同形態的“柳凡“从镜中跃出：

第一个浑身缠绕著海妖触鬚，眼中跳动著青铜火焰；

第二个身披星纹鎧甲，手持初代守护灵的长矛；

第三个完全机械化，胸口嵌著发光的沧溟珠；

第四个由纯粹的能量构成，身体半透明；

第五个全身覆盖著珊瑚和藤壶，仿佛深海生物；

第六个背后展开星云般的翅膀；

第七个身体由流动的时间沙粒组成；

第八个笼罩在死亡的黑雾中；

第九个最为诡异，他的身体不断在虚实之间转换，仿佛同时存在於所有时空。

“来吧，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容器。“机械化的柳凡率先发起攻击，他的机械臂变形为粒子炮，炽热的能量束直奔柳凡面门。

柳凡本能地侧身闪避，却发现自己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。他低头看去，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变成了粘稠的黑色液体，正在吞噬他的行动能力。

“这是你的恐惧。“能量形態的柳凡漂浮在空中，“害怕失败，害怕失控，害怕成为播种者的傀儡。“

柳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：剧场血战中失控的沧溟珠、海底祭坛上被操控的身体、密室中差点自毁的左眼......这些画面化作实质的锁链，缠绕住他的四肢。

“用共鸣，而不是蛮力。“韩晓的声音突然清晰。柳凡看见自己的鎧甲表面浮现出银白色纹路，那是韩晓残留的灵识。他闭上眼睛，感受著体內沧溟珠的脉动，將频率调整到与星纹同步。

当第九个能量束即將击中他时，柳凡突然睁开眼睛。他的瞳孔分裂出九重星环，所有攻击在接触到星环的瞬间被折射回去。九个“柳凡“同时中招，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。

“还不够。“初代守护灵的声音从星纹中传出，“你必须融合他们的力量。“

柳凡深吸一口气，主动走向最近的机械化自己。当两人的手掌相触时，机械臂突然解体，化作液態金属融入他的鎧甲。其他八个“柳凡“也相继走来，每融合一个，柳凡就感受到一股全新的力量：

海妖触鬚赋予他对深海能量的掌控；

星纹鎧甲带来初代守护灵的战斗经验；

能量形態让他能够短暂地穿越时空；

珊瑚和藤壶让他能与海洋生物沟通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