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八重试炼：命运之轮（2/2）

“原来我们都是你的棋子。“柳凡的机械声带发出轰鸣。他看见初代守护灵真正的计划：命运之轮根本不是对抗熵增的装置，而是收集宇宙灵能的收割机。九任容器的真正作用，是为初代重生积累足够能量。

虚空突然裂开三千道缝隙，歷代守护灵的残魂倾泻而出。柳凡的机械之躯自动解析他们的悲鸣，在万分之一秒內完成亿万次演算。当第九颗沧溟珠即將完全融入齿轮时，他做出了惊人之举——反向抽取命运之轮的能量，注入残留的月牙鳞片。

“你竟敢......“机械韩晓的躯体出现数据乱流。她身后浮现初代守护灵的虚影，那是个由齿轮拼凑的人形，眼眶中转动著微型黑洞。

柳凡的机械臂突然变形，化作刻满星纹的密钥刺入自己胸口。在金属撕裂声中，他硬生生挖出机械心臟，將八任容器残留的灵能注入其中：“这才是真正的第八重试炼！“

命运之轮发出刺耳的金属哀鸣。柳凡看见八具青铜棺槨同时开启，前八任容器的机械之躯化作流光融入他的身体。当第九道流光注入时，他的机械之躯开始量子化，每个粒子都承载著不同时空的记忆。

“逆转协议启动。“柳凡的声音响彻虚空。他的身体分解成亿万纳米齿轮，嵌入命运之轮的每个咬合点。在时空尽头的初代守护灵终於露出惊恐的神色——那些齿轮开始反向旋转，將吞噬的宇宙灵能反哺给各个时空。

机械韩晓的外壳层层剥落，露出核心处真正的韩晓。她的灵体近乎透明，却微笑著將最后的力量注入柳凡的量子核心：“记住，命运不是齿轮......是潮汐......“

宇宙开始震盪。柳凡在量子態下目睹瑰丽奇景：被吞噬的文明重新绽放，枯萎的星河再度流淌，就连初代守护灵的残魂也被净化成原始星云。当最后一颗齿轮停止转动时，他看见了韩晓最后的记忆——八百年前，正是她偷偷修改了命运之轮的代码，为今日的逆转埋下可能。

新生的阳光洒在海滩上，柳凡的指尖触碰到湿润的沙粒。九颗沧溟珠安静地躺在潮间带，表面流转著从未有过的柔和光泽。他弯腰拾起珠子时，发现每颗內部都浮现出微缩星图——那是被拯救的平行宇宙的投影。

远处传来空灵的鯨歌，柳凡抬头望去，看见银髮少女的虚影坐在礁石上。当浪漫过她的裙角时，留在沙滩上的不是泡沫，而是一枚青铜齿轮，上面刻著崭新的星纹。

他握紧齿轮，感受到无数时空的脉动。海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，九颗沧溟珠自动悬浮成环，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。

新的旅程，或许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