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夫人夜买棺(1/2)
裴岁有些无语,从来没听说过买棺材也要剋扣工钱的,就不怕损阴德吗?
可是看那年轻美貌的二夫人对死去的大夫人的嬉笑样子,好像也不是很在乎这一点。
这谢府有点东西啊。
裴岁將钱收好,既然吴东明说让他不要暴露身份,那他就当一个受了欺负,敢怒不敢言的小老百姓吧。
他狠狠地往谢府门口呸了一口,负著手往他的棺材铺子走去。
在之后的几天中,谢府的谢老爷为他的原配夫人办了一个风光的葬礼。
整条曹家巷都跟著沾了光,卖香烛的、卖元宝的、卖纸人的,都小赚了一笔。
到了抬棺游街下葬的那天,整片东城区的街坊都翘著大拇指,说谢老爷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情种,对相守多年的糟糠之妻相敬如宾,一往情深。
活该艷福不浅,有个肌肤如雪,眉目如画,丰乳细腰的女人续弦。
没错,这场丧事是由裴岁见过的二夫人一手操办,给到场的宾客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
裴岁也从街坊你一言我一语中知道了关於谢府的一些事情,没想到话本里的故事还真在现实中上演了。
谢府的老爷叫谢长远,年轻时候是个贫寒的撑船郎,在运河上捞一点鱼虾蟹蚌维持生计。
有一回,他撑船行过翠烟楼,有魁名秦湘儿者,正在倚窗梳妆,突然她头上的一支金釵滑落,掉入窗下的运河中。
谢文远看到这一幕,就连忙跃入水中,为秦湘儿捞起这支金釵。
后来秦湘儿攒钱赎了身子,就將自己嫁给了这个年轻的撑船郎,谢文远也凭著她的嫁妆,慢慢发跡,最后成了现在的谢老爷。
夫妻两人倒是一直恩爱非常,只是隱隱约约有传闻,说这秦湘儿善妒。
当然在这帮大老爷们的四处打听之下,这二夫人的姓名也让裴岁知道了。
她叫沈碧君,几月之前,谢文远从邻省將她带了回来。
这些事情,都是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閒谈。
至於那帮伙计之间越谈越兴奋的谢老爷是如何一树梨压海棠的问题,裴岁发表不了什么见解,只是偶尔凑过去听听。
他说他其实不关心这些,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修为。
看著自己丹田中,那朵血莲中央刚刚凝聚出的第五枚莲子,他满意的点点头。
【链气五层】
加上已经操使的虎虎生风的哭丧棒和纸人纸马术,以自己的实力对付十几个普通人应该绰绰有余。
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牵动,他扭过头一看,是阿饭站在床边用苍白的小手捏著自己的衣角。
阿饭站起来的身高比床沿高不了多少。
“又饿了?阿饭。”
这些天餵食下来,阿饭渐渐的开始不害怕他了,平常时候在角落里蹲著,饿了的时候就会来到他腿边静静站著。
要是裴岁没注意到他,他就再伸手拉拉裴岁的衣角。
好像跟养只猫没什么区別。
阿饭点点头,裴岁就起身,准备去厨房再捏一团冷饭回来,给阿饭当夜宵。
走到中庭的时候,裴岁忽然听到大门的门板被敲响了。
“这么晚了,也会有人来买棺材?”
裴岁看看天空正中的一勾月牙,没有轻举妄动,回到房间,给阿饭的饭糰上点上细香。
披上灰色的长衫,將剪裁好的纸人纸马塞进胸口,裴岁拎上那条哭丧棒,重新回到中庭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