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出门（1/2）

肚子里火烧火燎的，飢饿一阵阵袭来，秦国庆跑的飞快。

出院门左转，过了景阳胡同，快走到巷子口，终於来到记忆中的地方，一家小饭馆。

进门打量了一下，正中摆了几张方桌，配著条凳。

地上铺满地砖，墙根离地一米刷绿漆，再往上全部涂白。

大门正对著的墙面上，写著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“鼓足干劲，力爭上游”。

再打量一下四周，倒是没看见那《不准无故殴打顾客》的奇葩规定。

正在擦桌子的服务员头也没抬，隨手一指墙上的菜单牌子：“没菜了，来这么晚，火都快关了！只有麵条了，吃不吃？”

没错了，这祖宗级的服务水准，必然是传说中的国营单位。

无奈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住，秦国庆赶紧递上钞票，道：“吃，先来三碗！”

服务员看著眼前的半大小子，不像是来捣乱的。又瞅瞅递过来的大十元，抽抽嘴角：“2毛5一碗，票呢？”

秦国庆顿时被问的目瞪口呆。对啊！这年月还得用粮票，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？

服务员见这傻小子一脸呆样，也是无语。心下稍一盘算，低声说道：“一碗多收你一毛，不要票了，行不？”

“行，有吃的就行。”秦国庆见有台阶，立马就坡下驴，笑道：“师傅，劳您辛苦。”

人家也不跟他囉嗦，接过钱说了一句：“等著！”掀开门帘往后厨去了。

不一会儿，服务员端上麵条，把找好的零钱也一起扔在桌上，道：“吃吧！”

秦国庆顾不得跟他掰扯，捞过麵条使劲儿往嘴里划拉。这傢伙嚼也不嚼，抄起筷子三口两口吃完麵条，又端起碗来『吨吨吨』把麵汤喝掉。

吃完一碗接著又吃另外一碗，狼吞虎咽的好像永远也吃不饱。

服务员桌子也不擦了，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，就没见过吃饭这么快的小子，跟个饭桶似的。

待三碗面吃完，秦国庆稍微压了压腹中的飢饿感。回过头来对服务员说道：“师傅，麻烦再来两碗！”

服务员见这半大小子连干三碗，也是惊奇：“吃得完吗？”

“没问题，从小饭量大。”秦国庆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，演技爆棚。

服务员见他说的篤定，想了一想，转身又走进了后厨。

不一会儿，端出两碗麵条放在他面前，又从桌上的找零中抽出7毛，站在桌边也不走开。

显然是想盯著这小子，怕他浪费粮食。

秦国庆也不管他，端起碗来速度不减，乾净利落的又是两碗下肚。

“师傅，还有~”

“没了！关火了。”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，服务员都有点被嚇到了，心里暗自思量：半大小子连干五碗面，这要是出了事，讹上我怎么办？

秦国庆看看桌上的空碗，又摸摸肚子，感觉还是饿，可这服务员明摆著不会再卖给他了。又想了一想，便指著桌上的零钱：“能帮我再换点票吗？”

“再给你换两块钱的，多了没有啊！”服务员麻溜的从围裙兜里掏出粮票，又从桌上抽出两块钱。瞪著眼珠子盼著他早点离开，生怕他下一刻就躺在地上，开始表演传统绝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