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 地什么?(2/2)
他魂穿此世之初,婴儿孱弱的身体无法完全承载两世灵魂,导致幼年浑浑噩噩,记忆模糊。有清晰意识时,確实已在徐州。
而那些关於父亲频繁“出差”的零碎记忆碎片,此刻仿佛被串联了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。多谢季叔叔告知家父往事。”李九阳郑重道谢。
季伯贤摆摆手,神色柔和了些:“你母亲是徐州本地人。你父亲执行公务时与她相识、相恋。他是个孤儿,为了让你母亲能离娘家近些,便选择了在徐州定居。”
李九阳沉默片刻,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压得更低,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:“季叔叔,您刚才提到的……那个『地』……?”
“嗯?”季伯贤端著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。
“地?我说了吗?可能是我口误了吧。”他神態自然,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说漏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字。
李九阳心头却是一凛。口误?如此突兀的停顿和遮掩,绝非偶然!“地”……地什么?地底?地域?
还是某种……代號?这个世界的表象之下,难道还藏著不为人知的秘密?这与近来频繁的地震……是否有关联?
他深吸一口气,问出了縈绕心头多年的问题,声音带著压抑的沉重:“季叔叔,我父母……当年的失踪,是不是……另有隱情?”
季伯贤闻言,眉头瞬间拧紧,他重重咳嗽了一声,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某种刻板的严肃:“这个……涉及保密条例,我不能说。”
他抬眼,目光锐利地看向李九阳,“等你哪天,真正踏入了三品武者的门槛,如果还想知道,再来找我吧。”
三品武者!李九阳心中一沉,那是一个非武者难以企及的高度,这无疑是一道极高的门槛,也暗示著真相背后的凶险。
“好了,这些陈年旧事,离现在的你还太遥远。”季伯贤挥挥手,將凝重的气氛驱散,“先说说眼前最要紧的——你的高考!”他显然不愿再深谈往事。
李九阳看著季伯贤明显转移话题的態度,只能將满腹的疑问强行压下。
太多谜团未解:他与父亲当年为何反目?季伯贤为何能在衝突后青云直上?以他的身份地位,若真想寻找故人之子,又怎会拖到今日“偶遇”?
这些念头在脑海中翻滚,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地应道:“好的,季叔叔。”
酒足饭饱,两人走出灯火辉煌的酒店。晚风带著凉意。
“老大,”刘义勇边走边说,语气带著点分析后的篤定,“虽然感觉这季司长藏著掖著不少事,但……他对你好像没啥恶意,还挺真诚的。”
李九阳正低头快速给虞星遥和小叶姐姐发信息报平安,闻言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而且!”刘义勇语气兴奋起来,“他还让你每天晚上去找他开小灶!一对一私教啊!这待遇简直了!”
李九阳收起手机,岔开话题:“行了,別替我操心了。对了,我新做了个塔防游戏,內测码发你了,有兴趣试试不?”
“真的?太好了!”刘义勇眼睛一亮,“老大你上次那个《愤怒的小鸟》现在还是爆款呢!说真的,好多人觉得你练武是走岔路了,要是专心搞游戏,现在绝对是行业巨佬了!”
正说著,一辆线条流畅、充满科技感的“莲尊界”无声地滑到两人面前停下。深色的车窗缓缓降下一条缝隙。
李九阳將一串內部邀请码发给刘义勇,拍了拍他肩膀:“走了,回见。”
他走到车旁,车门感应到他的身份,无声地向上旋开。刘义勇眼尖地瞥见后座上似乎是一个女子的身影,惊鸿一瞥的剪影便足以令人遐想。
“我去……”刘义勇站在原地,看著尊界融入车流,咂了咂嘴,小声嘀咕,“老大这桃运……真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