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 反差的沈书蘅（1/2）

线上相谈甚欢、方才配合默契的“战友”，此刻面对面，竟不知如何开启话题。

李九阳內心也在天人交战。

他深知自己面对沈书蘅这般美丽又气质独特的女子，习惯性的撩拨衝动很难抑制。

但想到虞星遥和叶轻眉的深情，他硬生生压下了这股念头，道德閾值被强行拉高。

沈书蘅似乎也有些不自在。

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望向舷窗外的云海，脚尖无意识地轻轻踢动了一下，裹著浅绿色丝带的纤巧足趾在露趾高跟鞋內若隱若现。

线下，她其实是个轻微社恐，平日里武道社的繁杂事务多由副手打理，她更习惯独处修炼。

此刻，她觉得自己作为“前辈”和“姐姐”，理应主动打破沉默。

“嗯…九阳真人，”她清了清嗓子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，左手下意识地將垂落鬢边的一缕如墨青丝轻轻挽至耳后，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脖颈和精致的耳垂，“你…你高考大概能考多少分？有没有考虑…报考东南大学？”

问完，她似乎觉得这开场白过於生硬，微微抿了下唇，目光略带期待又有些忐忑地看著李九阳。

李九阳心中莞尔，这位武力值爆表、外表清冷如冰的社长大人，私下竟如此不擅长交际，这反差萌让他心头一软。

他笑著回答：“沈姐姐，我现在大概在660分左右徘徊，距离c9线还差那么几十分呢。”

沈书蘅像是找到了熟悉的领域，暗自鬆了口气，神情也自然了些许：“刚才的事，我会向防卫厅说明情况。功劳是我们两个人的，没有你的及时警觉和出手，后果可能更糟。”

她的语气认真起来，“『灰衣组织』是国际性的地下势力，行事狠辣诡秘，能活捉其成员非常难得。”

她身体微微前倾，靠近李九阳，一股淡淡的冷冽幽香隨之袭来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著鼓励：“防卫部至少会给你记一个五等功，高考能加10分。如果能从他们口中挖出重要情报，甚至可能评上四等功，加20分。”

她的红唇勾起一个极淡却真诚的弧度，“这半年再加把劲，我在东南大学等你。”

话题打开，两人相谈甚欢，自然而然回溯到初识的起点。

“沈姐，”李九阳带著探究的神情，“当初我的小说，所有编辑都不看好。”

“他们觉得一个没有武道的世界，设定太过『寡淡』，断定读者不会买帐。为什么……偏偏是你选中了我？”

沈书蘅的目光投向舷窗外无垠的蓝天，沉默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，声音带著一种看透世事的沉静：

“这颗星球承载著三百亿人，仅我们大夏便有六十亿之眾。”

“即便大夏已是全球武道教育最普及的国度，让绝大多数青少年有机会在高中接触武道，有望通过高考踏入武道殿堂……但最终能成为武者的，依旧不过一亿余人。绝大多数人，终究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员。”

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云层，落向下方广袤的尘世：

“武者，凭藉超凡的体魄与精神，天然占据著各行各业的金字塔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