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 武当玄武（2/2）

落地窗外，云龙湖的粼粼波光与城市华灯初上构成一幅流动的背景画。

李九阳看著坐在对面的虞星遥，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。

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，褪去了校服的青涩，换上了一件剪裁合体的珍珠白学院风连衣裙。

裙摆恰到好处地落在膝盖上方，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，脚上是一双精致的米色玛丽珍鞋，与她甜美的气质相得益彰。

乌黑的长髮如瀑般披散在肩头，只在鬢边別了一枚小巧的钻石发卡，在烛光下偶尔闪烁。

她略施粉黛，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显立体，尤其那双清澈的眼眸，此刻正含著笑意，亮晶晶地看著他，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隱若现。

“九阳哥哥，这里好漂亮！”虞星遥小声讚嘆，声音里带著一丝兴奋和满足，“谢谢你带我来这么棒的地方。”

她的小手在桌布下悄悄探过来，握住了李九阳放在膝上的手，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，带著点撒娇的意味。

李九阳反手將那只温软的小手完全包裹住，拇指在她细腻的手背上摩挲著，感受著她新做的美甲——依旧是珠光粉，但比上次更精致，点缀著几颗细小的水钻。

“你喜欢就好。上次你不是说妈妈从江南带回了漂亮新衣服？怎么没穿那件？”他故意逗她。

虞星遥俏脸微红，嘟了嘟嘴：“那件……太隆重啦！而且，”她身体微微前倾，压低声音，带著点小得意，“这件学院风连衣裙不好看吗？你不是说……最爱看我穿校服的样子？”

她眨了眨眼，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。

李九阳心头一热，看著她在烛光下更显娇艷的脸庞，由衷地说：“好看，我家小美人穿什么都好看。不过这件……嗯，很特別，很衬你。”

他目光扫过她领口精致的蕾丝边，落在她修长的脖颈和优美的锁骨线条上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
侍者適时地呈上前菜：虞星遥的是香煎鹅肝配无果酱，李九阳的则是法式焗蜗牛。香气瞬间浓郁起来。

“哇！看起来就好好吃！”虞星遥眼睛放光，拿起刀叉的动作都透著一股雀跃。

她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鹅肝，沾上浓郁的无果酱，正要送入口中，却看到李九阳正含笑看著她。

她眼珠一转，手腕一转，將那块裹著酱汁、散发著诱人光泽的鹅肝递到了李九阳嘴边。

“九阳哥哥，你尝尝看？这个酱好香！”她声音软糯，眼神带著期待。

李九阳愣了一下，隨即顺从地张嘴。鹅肝入口即化，丰腴的油脂香气与无果的清甜完美融合。

他点点头：“嗯，果然很棒。你也尝尝我的蜗牛？”他也叉起一只裹满香草黄油和蒜蓉的蜗牛，递过去。

虞星遥毫不犹豫地凑近，就著他的手將蜗牛咬入口中，满足地眯起眼，像只被顺毛的小猫。“嗯！这个也好香！九阳哥哥点的都对！”

两人就这样分享著前菜，偶尔低声点评著味道，气氛甜蜜而融洽。

李九阳很自然地记得她所有的偏好：主菜她点了七分熟的菲力牛排配黑松露酱汁，他则选了更富嚼劲的战斧牛排；甜品她选了招牌的覆盆子慕斯，他则要了焦布丁。

他甚至记得提醒侍者她的牛排酱汁要单独放，因为她喜欢自己控制分量。

主菜上桌，滋滋作响的牛排散发著令人垂涎的肉香。两人一边享用著美食，一边聊著天。

“冬令营结束，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呀。”虞星遥切著牛排，小口吃著，“不过收穫好大！我感觉我的身法真的进步了好多，特別是配合意识。”

“那当然，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？”李九阳挑眉，带著点小得意，“我家虞美人天赋异稟，一点就通。”他指的是两人在身法营里偷偷加练的“配合”。

虞星遥被夸得心怒放，脸颊更红了。

“那也要老师教得好嘛！”她顿了顿，眼神忽然变得促狭，“不过……九阳哥哥，我听说冬令营里好几个女生给你递小纸条了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