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这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（1/2）

第111章 这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

“什么感受？”修尔似乎再是一愣，看著星际沈宇，忽然笑道，“这也是前线武器试验和调查的一部分吗？”

“不，只是我个人想要知道。”星际沈宇摇摇头，说道，“我知道，在这之前，这里所有人实际上都是为了一个十分虚幻的希望，守在这里，牺牲在这里，可现在，这种虚幻的希望却成为了真实，我想要知道，你们是怎么看待这种真实的。”

原本星际沈宇还没有这种疑问。

毕竟，在他的想像之中，这里大概是煎熬之中的人们，突然看见了希望，那种激动，

那种振奋。

再怎么夸张，都不为过。

可现在看起来，他们却似乎是已经和死亡妥协，已经不再恐惧死亡了。

那战意呢。

恐惧和痛苦，有时候也会成为战意的燃料。

星际沈宇主要想要知道的，还是这一点。

修尔看著这位神神秘秘的研究人员，大概也是看出了一点对方询问这个问题的目的。

忽然咧开嘴，笑了起来。

“你猜，如果我现在跑去和他们说，小伙子们，放下你们手中的牌，我们等待的机会到了，准备反攻，他们会是什么反应？”修尔没有等星际沈宇回答，而是自己给出了答案，“第一时间会是愣神，然后寻求確定，再然后，就会陷入恐惧。”

“恐惧吗？”星际沈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回答。

“是的，对死亡的恐惧。”修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，“反正我当时是这样的，在这里待著十年，除了最开始的时候，我就从未再恐惧过死亡，但在那个时刻，我的確害怕了一一害怕还没有真正展开反攻，没有真正復仇，我就会死在之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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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际沈宇沉默著，注视著这位的神情，看著他的目光。

哪怕那只是电子眼模擬的目光，但在这一剎那，仿佛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。

“这真的是我在那一刻最恐惧的地方，前所未有地恐惧，我相信，他们也是一样的。”修尔扭头看著那些士兵，“在这十年，我不断地告诉周围所有人，告诉每一个来到这里的新兵，不要去恐惧死亡，要学会向死亡妥协，学会和死亡共存，他们的確做到了，

但是一一干他娘的共存！”

修尔的脸上依然带看笑容，仿佛脏话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一样。

不过，他的话並没有停下。

“我们都知道，什么妥协，什么共存，只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下的自我宽慰，是面对绝望现实的自我保护，可是，死亡是如此的真实，十年来每一个在身边倒下的士兵，每一个认识而又死亡的战友，我们都认得，我们都记得。”修尔扭过头来，看著星际沈宇，一字一顿的说道，“笑著面对，不是不在意，也不是没有痛苦，我们只是学会了压抑，压抑著所有的痛苦和愤怒，然后，在希望到来的时候，一次性点燃它！”

在这一刻，星际沈宇的確感受到了。

那份炙热的战意，那份復仇的怒火。

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，这之前，只不过是靠著强大的心灵，强行压制住了。

他们等这一天，等了太久，付出了太多，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够等到。

可现在，等来了！

“仅仅战意而言，驻坞屯虫洞军团在我的评估之中，是整个文明最高的。”希望女神的声音忽然在二人的耳边响起，“整个军团有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八的士兵，会为了击杀虚灵，获得战果而不畏牺牲，他们並不害怕死亡，只害怕在復仇之前死亡。”

“竟然不是百分之百吗？”

修尔似乎是对这个计算结果不怎么满意，不过，他迅速的恢復了状態，又变成了那副隨意的样子，看著星际沈宇说道，“好了，现在你的问题也回答了，我压抑著的战意可是很辛苦，所以，你还有什么要我做的？其实我更想知道你的“新准备”究竟是什么，那样才好安排战术，但保密程度太高了，这也有点尷尬，要不换一个权限高点的指挥官来？”

明明有新的技术准备需要在战场上试验，但是却不能告诉预测的效果。

这对於指挥官而言，的確是有一点无语。

万一效果太大，说不定都会打破整个战术的布置。

所以，虽然说十分不甘心在这种时候让出指挥权，不能亲自指挥这一场期待了十年之久的復仇之战，但是，战斗成果才是最重要的。

但希望女神，再一次开口：“实际上，整个文明没有任何人的权限，达到了提前了解情况的要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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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都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绪的修尔，在这一刻，也终於还是显露出了一丝震撼。

整个文明没有任何人的权限，达到要求？

那只意味著一个级別。

人类文明最高领导者！

这个级別，到现在都是空缺的，没有人达到了要求，甚至就连次一级別的权限，也基本上全都是“暂代”。

所以，眼前这一位，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研究人员！

而是有可能影响到整个人类文明生死存亡的人物！

希望女神这是疯了吗？

竟然把这种人派遣到这样危险的前线来？

但还未等到修尔开口，星际沈宇已经先一步说道：“也並不是没有降低权限要求的办法，希望女神，你设置这么高的权限，无非就是担心重要情报会被虚灵知晓，但是，我能够布置一些限制来锁定情报，即便知情者被俘虏，被影响，甚至是被策反，也不会带来情报的泄露。”

还有这种办法？

修尔看著不像是开玩笑的星际沈宇，越来越意识到，眼前这位，可能真的非同寻常。

因为，希望女神没有反驳！

要知道，虚灵在生物技术和资讯技术方面的巨大优势，让他们可以轻易的从生物的大脑之中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。

有时候，甚至只靠著对视！

所以，情报战也是人类文明处於巨大劣势的战爭领域。

但现在，面前这位越来越神秘的人物所说的一切，在情报战爭的领域，简直就像是神话！

可希望女神，真的没反驳！

甚至，修尔很快听见了希望女神的声音。

“如果你有把握，我同意。”

“什么叫做，如果你有把握？”纵然修尔是极为优秀的指挥官，有著无比强大的心灵，但是在这一刻都有些凌乱，“你可是希望女神，你不能確定的事情，也能够这样简单地同意，还是说他已经成为了人类文明最高领导者，只是没有通告？我要求你进行自我检......”

修尔的话没有说完，因为，星际沈宇的手指已经按压在了他的额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