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取得真功、沧浪指虎(1/2)
天杀的咒术师阶层,对关键咒法的把控简直了就,即便是后来者获得了关键咒法,也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到既得利益者中间去。
等到艾尔薇拉退下,最后一位上前,自称是『燕飞』的矮胖老者便只是展露了一手飞跃捉燕的轻功。
......
当天傍晚,徐墨在正厅设宴款待三人。
在望向骑士重剑、武士刀的时候,他的视线微微停顿片刻。
褐木方桌上摆满了各色美味。
鱼翅,鲍鱼,海胆,蟹羹,上好的佳酿......
“三位不必客气,隨性即可。”徐墨摇晃著酒杯,任由陆徽兰於一旁细心投餵。
“谢徐公子。”燕飞毫不犹豫的拎起酒壶便往嘴里倾倒,直到喝得稍感尽兴方才停下:
“爽哉!”
不愧是奢靡的狗大户,这酒竟都是天香酒楼里作价百两的杏珍酿。
位於徐墨左手上位的黑川铁心,望著从头到尾手都没碰筷子的徐墨,面部也不由得一抽,早就听说雍朝人生活豪奢,今天算是见识到了,可,这公子哥真能耐下心练武?
唯独徐墨右手位的艾尔薇拉,食不言语,仅仅只是从头吃到尾,手不带停。
酒足饭饱之后,徐墨拍著陆徽兰的手背,笑道:
“我这位陆管家也是位命途多舛的可怜之人,平日我便甚是心疼。
今日得见三位后便灵机一动,反正三位教一人也是教,教两人也是教,不如便先行传授我这管家武功吧。这样她出门办事我也更为放心。”
“老爷......”陆徽兰猛地抬头,目光湿润,一副又惊又喜梨带雨的娇嫩模样,不过,真情如何却也不好说。
闻言,三位武师面面相覷,不由得一阵沉默。
这狗大户,还真把他们当成卖的了。
好吧,確实也是出来卖的,但那也不是没得办法不是,谁让雍人排外,武馆圈又吃相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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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教一主家心理上还能接受,沦落到教一奴僕,这未免有些屈辱......
“当然了,本人自不会让三位难做,无论之前谈好是多少,本人愿再加双份。”
燕飞听到这话,握酒壶的手都难免有些颤抖,甚至都要搬运血气,才能抑制住。
这狗大户,手段真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,竟只会砸钱......
他抬首,便跟另外俩异邦人对视了一眼,三者皆微微点头回应。
“徐公子大气!”三位武师异口同声应允道。
“好,今日不醉不归。”徐墨拍手,笑道:“来人,再给三位武师满上。”
一时间宾主尽欢,陆徽兰也微显醉意,整个人都快贴到徐墨身上。
唯独旁边的陈星竹微微撇嘴,深知是自家老板的被害妄想症又犯了,想找个小白鼠先试验一番。
『徐墨这么怕死,什么时候才会死啊。』
咒灵公主很是同情,毕竟,生者永恆苦痛,受诸多束缚,被七情毒害,甚是可怜吶。
......
斜阳倦倚,暮色垂帘,鸦青淡抹天边,宴席已撤,三位武师分別定好传武时间,尽兴离开。
回到主臥屋內,徐墨点燃书桌上的铜质煤油灯,眼中的醉意消散。
乏味。
真是乏味。
徐墨是个清冷性子,频率过多的交际竟然让他回味起来在学院医务室的时间,听著轻柔的书页翻动声,安心自在的修持咒法,很是舒服......
“陆管家,夜深了不休息,是有其他事吗?”忽地,看向门外,徐墨再度耐著性子,脸部掛笑,徐徐问道。
“难不成是过於感动,想今晚好好服侍你。”
没搭理陈星竹的耳语,徐墨打开屋门:
“有事进来说吧。”
谁料,陆徽兰径直跪下,埋头颤声道:
“奴有罪,奴也是近期变化繁多,竟没想起来,奴家还在的时候,奴好似听到过,家中长辈这些年来,一直给一位汐崖宗的高人定期上供。”
说著,陆徽兰大著胆子抬头看向徐墨,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变化:
“奴也是借著酒意突然想到,若是能借著这渠道,再度联繫上这高人,再许以黄金,未必不能求取到汐崖宗的高深武学。”
“万事首重根基,若是以汐崖宗的高深武功奠基,老爷的武道之路,想必能走的更远。奴真是有罪,竟今儿才想到,还望老爷恕罪!”
沉吟片刻,徐墨展顏一笑:
“陆管家言重了,我当什么事,这哪是什么罪,分明是大好事。既然可行,那便速速去办,事若成了,陆管家有兴趣,也可一併学习。”
话音未落,他想到了下午所见的,两位武师的兵器,又灵机一动:
“若是有配套的兵器,一併买来,买不来借来也成。”
“多谢老爷体谅,奴明天一早就去办!”陆徽兰心中欢喜,並暗自鬆了口气,行完礼,轻轻合上他的房门,转身回屋,直至走远,脸上方敢露有期盼欣悦之色。
隨著房门重新合上,徐墨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至平淡。
“老板,你这位陆管家,心思还挺多。”陈星竹打了个哈欠,慵懒地托著侧脸,髮丝从脸庞上划过,添了几分少女独有的嫵媚。
“呵......不怕她有心思就怕她的心思用不对地方,如今主观能动性强起来了,才是好事。”徐墨面色平静。
之前,这位陆管家可是半点都没有提到陆家的遗留。
若不是今天,自己给了个习武的机会,她怕是根本不会提及吧。
再往深了想,对於『小白鼠』的身份,这位陆管家又觉察到了多少呢。
思绪翻滚,最终化作轻轻一嘆。
乏味。
果然乏味。
......
......
雾盐城位於雍朝北部,东临沧海,只是一沿海小城,而汐崖宗乃北地大宗,主力经营府城,是以,对雾盐城只是外派长老,加以镇守、把控罢了。
即便是一外派长老,对於雾盐城诸多势力来说,也是招惹不起的大人物,是以上供宅院、奴僕等,將其高高供起,一般人,连见其一面的资格也无。
当然,其本人也往往神龙见首不见尾,只有亲近之人,才知其所在。
雾盐城外,东北方向是无边汪洋,近海岸边有一片嶙峋的礁石群,岩体之上遍是牡蠣壳的残骸,一位身著粗布短褐的老者手持竹竿,正闭目小憩,身侧石缝中还插著个青瓷酒壶。
不远处则站著一名佩戴面纱的高挑仕女,海风徐徐,使得高挑仕女身著的黑色马面裙漾出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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