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第二咒(4k)(2/2)
林家在诸所咒术学院里皆根系深厚,她那爱操心的妈也不知怎么就得到了消息,旋即联繫她劝她回家待一阵,拗不过她后倒也表面放弃了,但背地里估计请託了不少人,就这两天,她都不知收到了多少消息,上到校长,下到一些老教授......
但也足以说明这洛溟的危险性。
“洛溟?”
徐墨心中顿时古怪起来,他最初不是没有想过,把事情嫁祸给邪术师,可负责的咒术师能有那么蠢吗?
“什么时候的事,就昨晚?”他表情自然的问了一句,既没有过分上心,也没有刻意不闻不问。
“昨晚?”苏若晞伸手捋了下枫叶橘色的齐肩捲髮,看了一眼他:
“不是不是,昨天那贺兰青不是问了好多人吗?实际上就是在查胡姓摊贩被杀的事。虽然不知道確切的死亡时间,但肯定是在那之前了。”
胡姓摊贩竟早就死了?
徐墨怔了一下,怎么死的?被洛溟利用完灭口了?
“据我那姐妹说,那胡姓摊贩死的蹊蹺,尸体是几天后才在家中被发现的,不过,应该不是洛溟动的手,具体是谁还不好说,但从胡姓摊贩死,到尸体被发现的这几天,只怕是不止一人去过他家,屋內翻箱倒柜,就连內衣都被扯开了,墙角被掀开......反正,整个屋子一片狼藉。”
確定消息无误,苏若晞抬起头,嘖嘖称奇。
好傢伙,这姓胡的干了什么?竟然被不止一人惦记?
连內衣都要撕扯开翻找,太离奇了!
徐墨突然反应过来,若是负责人觉得不是洛溟做的,那贺兰青怎么如此慎重其事?
林雪瑶替他问了出来,苏若晞立刻拿捏了起来,往床头一靠,捏著肩头,作势轻嘆:
“唉呀,我这肩膀,身材太好有时候也是种烦恼,真想有人来帮我捏捏肩......”
她故意拉著长音,等了一会儿,见竟没一人理她,不由得扫兴道:
“没劲,你们仨没劲透了,一点都不配合......这事说起来也是稀奇,那胡姓摊贩不是出事了吗?还挺离奇蹊蹺,这可是今年第一起大案,学院自然得查啊。”
苏若晞揉著肩,表情慵懒:
“然后就查到了一位咒术师身上,这位咒术师也是慌了,人命大案,成了嫌疑人了能不慌嘛,没怎么被问,就倒豆子似地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。
他之前在那胡姓摊贩那儿买了张兽皮,准备给孩子做个兽皮帽,结果竟发现上面写了一门咒法......也就这点事,可经学院一看,问题大了,那门咒法,是维米利恩家的第二咒!”
第二咒!?
徐墨心都猛跳了几下,差点被惊出持咒的状態。
他刚听到了什么?
胡姓摊贩,贩卖的兽皮上竟写了维米利恩家的第二咒?
究竟是他疯了还是世道要崩了,竟还有这事?
“如此,可不就联繫起来了,维米利恩家族远在咒术界,而他们家的第二咒,能突兀的出现在俗世里,百分百跟那洛溟有关係。”
苏若晞绷著脸,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大声:
“洛溟乾的那事,在咒术家族中都传烂了,维米利恩家的那倒霉鬼,瞒著妻女在外面追寻真爱,结果竟全身赤裸死在了酒店床上,后查出就是他那『真爱』洛溟所为……
这事闹得满城风雨,上了早鸟报的头条,所以维米利恩家族无奈下选择公开通缉,而不是让家族人私下静默处理。
而那洛溟呢,带著半骗半夺的咒法逃之夭夭。”
“也就是说,胡姓摊贩贩卖的兽皮上,有第二咒的消息,实际上早就不知怎么的泄露了出去,然后才引来的杀身之祸,也就有了之后的事情。”林雪瑶『嗯—』了一声:
“维米利恩家的第二咒啊......”
她摇了摇头,似是不感兴趣了般,目光投向手中的香水目录。
涉及第二咒,徐墨心中飞速拼凑著信息。
事情起源於维米利恩家族,洛溟为了咒法,谋害了那位血脉贵胄,然后远遁至此,又遇到了幽境,权衡之下,可能设法潜入了俗世。
那胡姓摊贩跟洛溟就不是合作关係了,毕竟他可是从那洪摊主的口中得知,胡姓摊贩的兽皮也是从別人手里收购的......
如果说最初拋售兽皮的人就是那洛溟,他这又是在图什么,把费尽心机夺来的咒法散播出去......
等等......
“那洛溟是女性?”徐墨抬头问了一句,他还以为是男咒师,看来是先入为主又刻板印象了,咒术界可不存在什么男强女弱的说法。
林雪瑶瞄了一眼他,难得一副想笑却又紧绷住的表情,苏若晞眉眼弯成月牙,手背虚掩著唇,肩头隨笑声轻颤,幅度越来越大,直至眼角漾著亮晶晶的光:
“这才是最最有意思的,没人知道那洛溟原本是男还是女,或者说是不是类人种都说不好,那洛溟是用咒法变成了那倒霉鬼的倾慕之人的模样,把他迷得神魂顛倒,最后在床上......
所以这事对维米利恩家来说,都是奇耻大辱。听说,维米利恩家为了亲自抓这人回去处以极刑,话事人都去跟玄寂结社交涉去了,若是事成,直接就会派人进来也说不一定。”
这事,著实离谱!
徐墨算是明白为什么能登上头条了,但他很快就关心起极为重要的一件事。
他家里,可也有一张从胡姓摊贩那得来的兽皮......
此时此刻,徐墨都按耐不住想立刻回去查看,却还是忍了下来。
......
今天不仅没法提前回去,下午还有一节驱物咒课要上。
传法操场上,经过一上午的干晒,地面重新变得乾燥,眾学徒依次上前,在徐墨面前演示驱物咒的使用,徐墨捧著一份名单,用原子笔在分数一栏上快速打分。
临近冬季考核,传法课程也要陆续结课。
对於他来说,这工作早就驾轻就熟,是以他一心二用,评分的同时,心中也在盘算著方才的事。
『那洛溟究竟在想些什么?忍辱负重得来的咒法,就那么的,写在兽皮上,再散播出去?』
呼吸著雨后的清新空气,徐墨也恢復了冷静。
越是事关第二咒,越是要极其慎重。
难不成是那第二咒有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