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我能治(1/2)
【学业詔令,判定:已毕】
【赏玉髓生肌膏三份,已袖囊,望总督善用之,以备不时之需】
朱泓铭正独自撑伞走著,眼角楷书的变化让他一怔。
“也对,其实成绩在交卷的那一刻就已经確定。”
朱泓铭推测道。
没想到,自己能在赫福新生中挤入前10%?
兜里出现新东西:那是赏赐到帐了。
確认自己排名真的如此靠前,朱泓铭仍然觉得不可思议。
全仗“洞明澄澈”发力。
否则,自己应该是抢最后一名板凳的那个。
揣紧口袋,他继续赶路。
回到家时,雨还在下。
他收起伞,抖落上面的水珠。推开门,一股饭菜的香气混杂著屋內暖气扑面而来。
舅妈正从厨房端著一盘菜出来,看到浑身略带湿气的朱泓铭,只是淡淡地頷首。
“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朱泓铭应了一声,目光扫过餐桌。
依旧没有他的碗筷。
这並不意外。
回来路上,他早给自己准备了价值3刀的麵包。
他换好鞋,正准备默默地上楼,避免打扰这一家人的晚餐时光。
就在他一只脚刚踏上楼梯时。
大门“砰”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。
伴隨著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,一道身影踉蹌著冲了进来,带著一身浓重的雨水寒气和……一丝极淡却刺鼻的血腥味。
是陈以濛。
回眸看向这个便宜表妹,朱泓铭上楼的动作忽然停滯。
这副模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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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湿了半边衣服的自己,狼狈太多。
利落的短髮湿透了,一缕缕地贴在额前。
——最触目惊心的:
是她脸颊上那道约摸一指长、新鲜的狰狞刀痕。
雨水顺著她的发梢滴落,混著血跡,在白皙的皮肤上冲刷出淡红色水道。
左边袖口也破了一块,露出肩上青紫交加的擦伤,边缘还渗著血丝。
她上衣几近湿透,少女的曲线被若有若无勾勒;但朱泓铭却半点没有欣赏的意思。
伤得好重。
这是...去干什么?
陈以濛似乎完全没在意自己现在模样。
她手中拎著一个皱皱的棕色纸袋,边角被雨水浸得发软,能隱约看到里面装著快餐食物。
“以濛!你这脸是怎么回事?!你去干什么了?!”
舅妈愣神好久,惊呼出口。
她手中的汤碗“哐当”一声砸在餐桌上,滚烫汤汁飞溅而出,烫到她身上。
但舅妈根本没管这些。
她脸上布满惊慌和心疼,快步衝上前去,想要扶住女儿。
陈以濛却猛地向后一缩,避开了母亲伸过来的手。
“我没事!”她的声音很冷,和早上一样。
没去理会自己的母亲,陈以濛將手中那个湿淋淋的纸袋拍在地板上,水珠四溅。
“喏,外面带的。”
她抬起被刀痕撕碎的充血眼珠,扫过朱泓铭,隨即又將目光射向从书房闻声而出的陈建华,语气讥讽,
“某些人要饿死自己的外甥,我可不会让他遂愿。”
这话一出,客厅的气氛瞬间凝固,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。
把我拉进来干什么?
朱泓铭站在楼梯上,嘴角微抽。
这丫头绝不是念著自己。
她更像是在借题发挥,故意与自己父亲对著干,宣泄对他的不满。
陈建华的脸色瞬间如天色般阴沉。
特別是在看到女儿脸上的伤口,和她手中那袋廉价快餐时。
他眼中的怒火近乎凝为实质。
陈建华一步步走上前,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心上。
“陈以濛!”
陈建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:
“你这脸!
“....你告诉我,这是怎么弄的?!又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了?!”
“他们活得堂堂正正,没有你口中那么不堪!”陈以濛梗著脖子,毫不退让地回瞪著父亲。
“你……!”陈建华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?知不知道你脸上的伤有多难看?!万一留了疤,你以后怎么办?!”
“留疤就留疤!我不在乎!”
陈以濛猛地抬高了声音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:
“我的脸,我自己负责!用不著你来操心!”
陈建华使劲按住太阳穴:“我这是在指责你吗?!我是在担心你!
“你这混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!
“现在,立刻,跟我去医院!”
他说著,便伸出手,想去拉陈以濛的手臂。
“我不去!”陈以濛猛地甩开父亲的手,“我没事!不需要你的假好心!
“我討厌医院!更討厌你!”
她转身,像一阵失控的旋风般冲向自己的房间,狠狠地將门摔上,紧接著便传来了门锁“咔噠”一声落下的清脆声响。
“砰!”
关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迴荡不休,震得人心头髮颤。
舅妈站在原地,双手无力地垂下,眼泪再也忍不住。
陈建华杵在原地,脸色铁青,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。
他死死地盯著女儿紧闭的房门,眼中似有怒火在熊熊燃烧。
“反了!真是反了天了!”他怒吼一声,胸膛剧烈起伏,“谁都別去管她!看她在里面能呆多久!”
舅妈闻言,想要上前劝说,却被陈建华严厉的眼神给制止。
“让她自己待著!”陈建华的声音冰冷,不带一丝迴旋的余地。
说完,他也没了任何胃口,重重地哼了一声,转身大步走回书房,再次將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,留下一个充斥著压抑和怒火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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